&&&&!此事若是发生在父皇身上,早就满朝文武慷慨激昂的讨伐南安王去了!”
陶晔小白眼一翻,“谁让殿下您不把真实的一面露出来呢!”
萧煜笑而不语,“这件事,归根到底,还得靠我自己,我已经让明路和顾泽慕去散布新的谣言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成效。”
陶晔点头,“可殿下,这设计您的人,并非南安王,而是兵部尚书罗大人,您当真对他就不闻不问?”
萧煜摇头,“兵部尚书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他想设计我不假,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让人给啄了!不把啄他的这只鸟挖出来,如何收拾他!”
陶晔满目敬佩的看着萧煜,双眼冒光,心头热血沸腾。
跟着这种君主做事,这种暗戳戳的来个闷声发大财的行事风格,还真是挺爽的。
正如萧煜所言,不及暮色时分,坊间流言就变了风向。
那些笃定的,活灵活现的传播萧煜是如何与罗茜在灵堂偏殿行污秽之事的人,正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南安王是如何设计四殿下,而四殿下又是如何巧妙的躲开南安王的Yin谋。
南安王本来就是借风起浪,此事和他毫无干系,闻到流言,不由大怒。
然而,他这怒火还未撒出,流言就又起风波。
坊间渐渐传开,南安王为了能确保夺位顺利,私自将自己的封地割让给辽东和南越两个敌国,还好四殿下英明,早早发现,及时派兵驻扎辽北之地,才避免祸端。
这个流言一出,南安王就不只只是怒火滔天了!
“那个竖子!”满面怒气,对着一众幕僚,南安王气的跳脚,“丧权辱国的人是他,居然把这污水泼到本王头上来!”
一众幕僚将头埋的极低,大气不敢出。
按照原计划,他们是要将此事散布出去,作为南安王的举事之名,可为了缜密而万无一失,这原本该早就散播出去的谣言,却是被萧煜颠倒黑白自己散播出去了。
如今,这原本对他们有利的谣言,也再无用处。
王爷动怒,一则因为萧煜,更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失利。
哎!
头顶空气,如铅石一般压下,终是有人扛不住,胆怯看向南安王,道:“王爷与其我们静等最佳时机,不如当断则断,立即举兵,耽搁下去,怕是要生出更多变故。”
“出兵之名呢?”南安王没好气的说道。
那人便瑟瑟道:“就说……就说四殿下诽谤王爷,王爷要讨回公道,还有辽北封地一事,不管现在坊间如何流传,王爷只坚定我们先前所言,这出师之名,不过一个给人看的名头,成王败寇,只要王爷事成,这出师之名,谁还去想他的真假!”
南安王眼底神色微动。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藩王
正说话,南安王随从一脸急色匆匆从外面进来,也不顾及满屋子幕僚正在同南安王商议何等重要之事,连礼都来不及行,径直走向南安王。
南安王骤然蹙眉,那随从却已经行到南安王身侧,俯身在他耳边低低一阵回禀。
南安王脸色霎时大变,悚然大动,“竟是真的?可查清楚了?”
随从点头,“千真万确,奴才收到消息,立刻就动身前往大佛寺,亲眼看到的。”
南安王眼底放出异常明亮的光泽,沉默一瞬,忽的仰头大笑,笑声狰狞自得。
“真是天助我也!”
一众幕僚面面相觑,南安王闪着满目热烈的光泽,转头吩咐随从,“你现在就带一百Jing兵,记住,要身手最好的,蛰伏在大佛寺附近,暗中不动,只看住她的动向即刻,何时动手,等本王另发号令与你!”
随从抱拳应诺,踢脚离开。
时光流转,眨眼已过两日。
这两日来,除了各方各处紧锣密鼓的彼此安排,兵部尚书罗大人也几次进出后宫,密禀慧贵妃屡屡长达小一个时辰才离开。
因着萧煜的登基大典尚未举行,各处藩王便齐聚京都,暂时未回藩地。
数日休憩,再加顾泽慕的药物疗效神奇,萧煜的身体恢复的便格外的快。
喜乐齐奏,黄钟大作,储君的冠冕袍服加身,萧煜安坐金銮殿上,从容镇定,姿态悠然,凝着底下两列左右对站的朝臣,捡着近日来的朝中大事说起。
声音清朗有力,所说之言,皆是字字玑珠句句见血,所有朝臣欲要回禀之事,萧煜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不及他们说出,便一一道来,且什么事对应着什么人,一丝不乱。
如此洞察先机,事事了若指掌,让那些心存他念的朝臣,心思渐拢。
朝事议定,扫过众人,萧煜淡淡笑道:“众卿可还有别的什么事要说?”
殿中鸦雀无声。
还能说什么……我们要说的,殿下您都说了,我们没打算说的,殿下您也说了,我们欲图遮遮掩掩的,殿下您还是说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