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下?”在我们走向出口的时候,值班的警察朝我努努嘴问道。
“是的。”Skinner瞥了我一眼,似乎隐隐带着恼意,接着叹了口气,“没错。”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丢脸吗?哦,真是丢脸到家了,简直无地自容。Skinner把我带到他的车跟前,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我尴尬地坐在他旁边。他发动车子拐上大路。午夜时分,路上四顾无人,他清了清喉咙,我等着他开口。
“我肯定你对今天的事儿有个很好的解释吧,Mulder,”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是现在跟我回办公室说清楚,还是明天再说,先回去休息一下……”他有些不快地看着我染了血迹的衣服,“换件衣服?”
“现在。”我肯定地答道,忽然想到了Lenny。
“他们给你做了急救处理了吗,Mulder?我看你脸上伤得挺重。”他接着说道,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路面。
“Stevens警官大概觉得我的伤没那么重,不至于会影响到以后我约会的前途吧。”我咧嘴笑笑,想缓和一下气氛,但对他不起作用。“所以他们没给我治伤。别担心 --- 我清洗过伤口了,其实也没有看着那么严重。我们还是先回办公室吧 --- 我有很多情况要跟你汇报一下。”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那一瞥里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早晚你也得给我说清楚’的意味,但他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在我做出解释之前,他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这就是高深莫测的Walter S. Skinner --- 当你觉得他要生嚼了你的时候,他却像好妈妈一样带你去治伤;而当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偏偏会把你的错处抓个正着。我们在途中再没有说话。我需要把思绪好好整理一下;而他肯定觉得要是现在就听我解释的话,他火起来大概就要上演Skinner版的公路狂飙,最后以毁掉车子收场。
他的办公室亮着灯,他的外套就挂在椅背上。我才注意到他还穿着上班的西装,整洁的衬衫,打着领带,这么说来我并没有吵醒他。他一直加班到凌晨三点到底是在忙什么呢?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工作狂呢!
“坐吧。”他指指椅子。我用手帕捂住下巴,伤口又开始出血了。不过手帕已经被血浸shi了,所以好像没什么用处了。Skinner走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水,拿来一个医药箱。他靠在我对面的桌子上,把一个棉球浸过水,托住我的下巴,开始清洗我的伤口。“我没有接到302报告,我也不记得曾经交给你牵涉同性恋俱乐部的案子,而且没有任何纪录显示,你今晚准备进行秘密调查,”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我猜这跟你的私人生活无关,至少我希望如此 --- 我并不喜欢在下班以后被一通电话叫到警察局,去保释我卷入醉酒闹事的探员。另外,你去俱乐部的时候,既没带枪也没带证件,而且竟然没有安排任何后援,我是不是该把这些解释为Mulder的习惯性疏忽呢?当然我知道,你所有的行为都有完美的理由,等我处理完伤口,我期待着你圆满的解释。”
他的语调低沉而平缓,并没有暴跳如雷的迹象。他的手动作非常轻柔,洗去了血迹之后,他检视着我的伤口。
“你说的没错。实际上没有看着那么糟糕,”他对我说道,在创口上涂了点儿什么,搁下医药箱,起身坐到他的坐位上。身体向后靠上椅背,等着我的解释。
“案子跟同性恋圈子里发生的祭祀仪式杀人事件有关,”我开始陈述。
他皱了皱眉,“Mulder --- 根本没有什么祭祀仪式杀人案。”
“当然有。”
“你指的是波托马克河边的那个杀人弃尸案?”他问道,“我不记得那个案子跟什么‘祭祀仪式’有关系,我已经派了一个小组在调查了。我亲自指派的人手。”
“啊,我知道。”我感到有点窘迫,但还是顶了回去。“问题是Roberts探员前两天给我看了一些尸体伤检的照片 --- 那些伤痕给我印象很深。昨天我终于有了点突破,我就给Lenny打了个电话。”
“Lenny?”他皱着眉问道。
“Lenny一直在哥lun比亚区的的SM圈里混。在我加入X档案之前,他做过我的线人。他是个不错的家伙。”
“我该把这当成纯粹的专业意见么?”他扬起眉毛。他在开玩笑吗?这可真难得 --- 我真该把他这些话录下来。
“没错。我跟Lenny不是一类人。”我虚伪地笑笑,他那对棕黑色的眼睛里似乎闪过片刻的戏虐意味,但马上又变得冷冰冰的。
“究竟什么让你对这个案子特别感兴趣?”他往前倾身,认真地准备听取我对案子的看法。我常常惊讶于他开放式地思维方式。尽管他执著于法律条文和行政规章时,给人古板的印象,但如果我真的能够拿出过硬的证据来,他也决不会墨守成规。莫测高深的人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伤痕不是杂乱无章的 --- 它们是有规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