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或许我能饶你一命。”
“哈哈哈哈哈,这话听起来真刺耳。”风霁月又恢复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样:“我几时需要别人施舍。”
“现在。”温泽宁道。
“我风霁月,生死只由自己。”风霁月手中扣起雷火弹掷了出去。
温泽宁着实下了一跳,这房间帷幔纸张之类的易燃物很多,用雷火弹极易起火。
风霁月扔完后,手上很快又拿出了几颗,丢向房间各个角落,大火立刻烧了起来,被最初雷火弹逼退的温泽宁已然无法冲进房内。
“父皇!来人!救火!”温泽宁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火光中风霁月抱着温晟殷的尸体得意地笑着:“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终于……”
他看向被大火挡住的少年,勾了勾嘴角:“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希望你们会喜欢。”
宫内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待扑灭后,温晟殷与风霁月被烧得只剩下几块分不清谁是谁的骨头,还有掺杂在一起的骨灰。
这样的火势很难做到,除非有人在他们身上浇上了助燃物。
温泽宁叹了口气,风霁月确实成功了,如今他不得不将这两个人葬在一起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自那日师徒二人说开了后,钟离安觉得这两个多月过得跟在蜜罐子打滚似的。虽然离春宵帐暖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每天能搂搂抱抱亲亲,他就很满足了。
钟离安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腮,美滋滋地盯着身旁似乎还在睡梦中的温辞,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脸颊,见他没啥反应,又往嘴角凑去。
眼看就要亲上去了,一只手忽然按到了他的脸上。
“醒了就起吧。”温辞依旧闭着眼睛。
“哦。”钟离安坐起身:“阿辞,你不起吗?”
“我再睡一会。”温辞笑道。
“我也要多……”
“睡会?”温辞道:“那早膳怎么办?”
“我也要多……亲一下。”钟离安快速低头碰了碰温辞嘴角,然后立刻跳下床。
温辞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少年的背影,摇摇头叹气道:“小安学坏了。”
少年穿好衣服,简单洗了个漱,回身替温辞压了压被子问道:“今天想吃什么?”
“豆腐脑,小笼包,还要东街李记的酱菜。”
“好,你等我。”钟离安应下,拿起斗笠出了房门。
温辞在床上又躺了一会,才磨磨唧唧爬起来,忍不住感叹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真的容易被宠坏啊。”
本来温辞就打着顺其自然的心思,所以很多事情他心里只要过得去的也都由着钟离安了,结果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习惯当真可怕,尤其是一个眼里心里全是你的人带来的习惯。偏生这小子自己一点都没有自觉,他怕是都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宠着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温辞更加无法拒绝,被人爱着的感觉太美好了。自他离家后,一直扮演着照顾人的角色,先是温晟殷,后是连翘,接着就是宁儿小安。
后来温晟殷成了帝王,他们就隔着一条看似不宽却深不见底的鸿沟;连翘,连翘离他而去;宁儿居于皇宫,只是偶尔得见。
只有小安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现在甚至成了照顾他的人。
温辞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口,往那一趴,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腕上,看着来往行人,等着自家的小徒弟回来。
他的手臂已经好了,不必再回府中换药,这些日子就天天如此闲散悠哉地过着。许是真懒上瘾了,温辞常常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也不错。
这里没有南锦王,没有皇子,没有师徒,更没有叔侄。只有温辞和钟离安,所以不必顾忌许多人,许多事,随心即可。
“暖风熏得游人醉,”温辞闭上眼睛,嘴角漾开收不住的笑意:“是恋此间心上某。”
钟离安跑了三家,总算将温辞要吃的东西买齐。这些事情他本可以直接让小二去做,可他怕小二脚程太慢,拿回来时不够热乎,就不好吃。
他担心怀里的豆腐脑撒了,对四周的注意力难免下降。路过巷口时一个孩子突然冲了出来,钟离安下了一跳,急忙闪避,不注意将斗笠甩了出去。
那孩子一抬头,就被钟离安的相貌吓了着了,“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孩子的娘亲闻声出来,赶紧搂着孩子,以为他被这个面相丑陋的男人欺负了,不分青红皂白冲着少年张口就骂。
“哪来的丑八怪,不长眼啊,把我家娃娃撞坏了怎么办?你这模样,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如去死好了,活着浪费粮食。”
钟离安捡起斗笠重新戴上,摸了摸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我丑?可你男人肯定没我家阿辞好看。”
少年看了一眼豆腐脑,没撒,于是在妇人的谩骂声中淡定地转身离开。钟离安一点也不在意,且不说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