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个了结……”
他问:“什么样的了结,是好是坏?”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要回去了,记住,不要找我,你还要工作,没必要为了我分心。”不敢看他的表情,也不敢猜测他此刻的心情,我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两天元旦假期,我关了手机也没碰电脑,不吃不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迷迷糊糊又一天,脑子里实在太乱,明明想了很多还不如什么都别想,更乱。我妈回来过两趟,她以为我玩游戏玩得日夜颠倒不痛不痒地责备了我几句顺便告诉我,姐夫出差了,她要照顾我姐这几天就不回来了让我自己找东西吃,别饿死了。我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好。
第二天傍晚实在饿得难受,我起床找吃的,刚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又倒了回去,大概真的躺太久了。坐起身适应了十几分钟,不适感才渐渐退去。胡乱煮了点东西,刚吞进肚子,胃里就一阵抽痛,又全吐了出来,我只好冲了一杯燕麦片,吃完躺回去闭上眼强迫自己快点睡着,明天还要上班。
陈唯璞果真没有再找我。
开工第一天,我憔悴的样子让所有同事纷纷向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每当发现他们有靠过来关心询问我的企图,我都会摆摆手示意我没事,包括黄学平,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庄予乐偷偷发微信问我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我说姐夫出差了,我照顾周智美那个暴力孕妇呢,他信了。
终于成功熬过了上午,我翻了翻备忘录发现下午无事可做了,罗马假日的初稿还没定暂时没有修改的余地,其他零零碎碎的修图工作我五分钟就能搞定,剩下那4个小时该怎么办?庄予乐去其他项目了,黄学平在工厂捣鼓新设备,我斟酌再三,点开企鹅找李曦,问他知不知道陈唯璞今天的行程,他说今天公司一整天的会没有什么行程不行程的,我说好,开你的会去吧。于是我拿起城北中心商务区地下车库的总平图塞进包里,带上吃饭的家伙,起身出发。下楼遇到了俞小鱼,他拦住我说:“周智新,翘班可不行哦。”
我说:“我去城北中心啦,他们的地下车库还要增加点东西。”
俞小鱼笑了笑说:“好,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
幸好还能用工作麻痹大脑逃避现实,还未完工的地下车库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深幽安静得让我放松了不少,时间不知不觉地从笔下溜走,我正端着图纸专心致志地核对点位,头顶所有的灯光突然一起熄灭,瞬间,我就像被扔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旷洞xue里,我拿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23点50分了?!我借了手机微弱的灯光凭着记忆跑向出口处,然而铁门紧闭,我忙调头跑向唯二的出口,情况也一样,我开始慌了,地下室手机没有信号,我连电话都打不出去。我上前用力捶着门大声喊:“外面有没有人啊?里面还有人!”喊了足有15分钟,手肿了,嗓子也哑了,除了闷响与回音,我没得到任何人的回答。
我突然想起陈唯璞之前提过,1月5日到1月10日会清场封锁工地,那也就是说,这偌大的钢筋水泥森林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黎明前的黑暗(一)
我尝试着去寻找其他能通往地面的通道,无一例外的,门全部被锁上了,不管我怎么踹怎么撞它们都纹丝不动。我亲眼看着希望一点点被浇灭。
试想一下,你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四通八达却没有出路的地下洞xue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会不会有人来救你,也许5天后你受尽折磨活生生被饿死渴死或者吓死,其他人发现时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那是怎样一种灭顶的绝望?
在跑动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我已经站不稳了只能停下脚步,嗓子干哑刺痛,我弯腰按着腹部剧烈地咳嗽着,举起手机查看Yin森的四周,我拖着腿慢慢走到离我最近的角落里靠墙坐下休息,手机还剩10%的电量撑不了多久了,咬咬牙把它放进裤兜,霎时,我再一次被无尽的黑暗吞没。我抱膝坐着尽量缩紧身子躲进墙角,我不是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我很害怕,怕前方幽暗的深处冒出个不知名的妖魔鬼怪,那还真不如让一头猛兽直接咬断我的脖子来得痛快。越想越恐慌,我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低下头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寻求一丝掩耳盗铃的安全感,就像小时候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只能用被子蒙住头。
现在我面临的最大难题不是人类对黑暗出自本能的畏惧,而是……我会不会死在这儿?
这种事故不是没有先例,光我知道的就有三起。
第一起,是一个公司白领,春节假期前一天他加班到很晚,坐电梯下楼时电梯突然停在了12楼,确切的说应该是整幢写字楼的电源都被切断了。假期结束后第一天上班,电梯门一打开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一个具尸体跪在电梯门前双手还扒着门缝死不瞑目。
第二起,是个中年大妈,她坐电梯误上了已经被废弃了的顶楼,等她跨出电梯才看到面前是扇铁门,刚想转身电梯门就关上了,电梯门与铁门之间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