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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真的为了不爱蓝奕把自己人格分裂,我手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穿衣,我那对媲美苦命鸳鸯的老子娘死的早,我得给江宴老头养老送终。
我总算回忆起为什么会接受邱阳的解离疗法。是为了治好狂躁症,为了负责任,和忘了爱情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忘不了。
但我总可以迁怒一把,于是我同样冷笑着对邱阳说:“我懂了。不过姜学而要能弯,早弯了,我睡小男生的时候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是以我为鉴,早日回头是岸的好。”
邱阳自然毫无回头是岸的意思,他才刚刚尝到心酸的味道,很容易就会沉浸在那种近乎自虐的快感里,我看出来的。像我们这样不愁吃喝的人,骨头总是会痒,痒的很了就要发贱,能痛一痛简直爽。
换了别人,可能就会和我惺惺相惜来一句我们都很可怜。邱阳就不会,他很有职业Cao守,神经比纤细的我要粗壮的多,他仅仅点了点头:“我已经答应他会努力了。就你目前的情况,如果继续保持和蓝奕的良好关系,可能很快就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人的感情瞬息万变,就算恢复也未必就和以前一样。”
我一拳冲到了棉花上,却听到这样一个关乎身家性命的消息,彻底懵逼。我会恢复成以前那样?什么意思,再不能像之前那样拈花微笑不动如山了吗?
我……我好不容易才管住自己,我对蓝奕已经没有欲`望了……不、不对,昨天那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忍住了拽起邱阳的衣领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快?”
他依然平静的托了托眼镜,评价道:“看来恢复的很好。”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
我这样扭扭捏捏瞻前顾后惊慌失措,统统昭示着我那层可怜的屏障正在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迅速崩溃。
邱阳没有继续递刀子给我,而是状似安慰的说了一句:“你刚刚忍住没揍我,说明狂躁症确实好了。刺激到你,实在抱歉。”
确实安慰到我了,我最大的担心无非就是狂躁症。
于是我整了整领带,理了下西装袖口,对他告辞。
我知道邱阳的潜台词,个人感情不归他管。我那颗不听话的心脏,唯有自己解决。
蓝奕总算忍住没给江巍打电话,只是发了短信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饭,江巍果然说了不回,他想了想以后提醒了一下门禁时间。
江巍没再回复。蓝奕有些担心,但江巍身边同样有人,他就算派人盯着也不能太过火了。
蓝奕知道自己从没这样过,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下了碗面草草吃了几口,开了电视看新闻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他要等江巍。
好在江巍八点就到家了,虽然脸色不佳,却没有饮酒,身上也没有脂粉气,平静极了。
蓝奕迎上去,想说点什么,却无从开口。
江巍自然的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自己臂弯里,对他点了点头,施施然的就上楼去了。
蓝奕坐在楼下等,江巍很快就穿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汽下楼,坐到了他的旁边,蓝奕忍不住打量他。
江巍肖母,眼睛多情带笑,多看几眼就常常让人揣测自己是否被他深深的爱着,蓝奕也不例外,但他总有这样那样的疑虑。
早年的时候,江巍差点为了张显昀被江宴打断腿,却又说变心就变心,非说自己爱上了他蓝奕,此为疑虑一;再往下,他们大学的时候,江巍嘴上说着爱他,下半身从没老实过,此为疑虑二;之后结婚,江巍明明有狂躁症,却在他面前一直忍让,此为疑虑三;至于现在,疑虑一二三都打消了,他却不确定江巍是否还喜欢自己了。
他想,自己的确卑鄙,把本该温柔可亲的江巍害的面目可憎,他让自己喜欢的人成了惊弓之鸟、他绝对是个坏的恋人。
但是,他就算现在知道了,也只会不可能随便放手,既然坏了就要坏到底。
蓝奕能感觉到江巍在紧张,他思索了一下怎样能让江巍自在些,就听到江巍说:“我会遵守你的规矩,但是我不想和你睡一间了。”
一瞬间有无数足以打消江巍这个想法的借口在蓝奕的脑子里盘旋,但江巍脸色发白,他不忍心再说那些,只能尽力微笑:“明明有两张床啊。”
江巍果然摇了摇头:“让人尽快把我的房间弄好吧,这段我就睡书房好了。”
蓝奕忍不住拽住了江巍的手臂,江巍明显是硬忍住了不适才没挣脱,他只能松开,“那我睡书房吧,毕竟平时都是我在用那间。”
江巍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随后就想走。蓝奕想了想还是开口:“有没有不舒服?”
江巍一顿,头也不回的上楼了,他步伐很稳,看不出半点不适。
其实我心脏一直在跳,蓝奕难得这么好,我难得也能“身怀利器”一把,真想“杀心自起”!真想和他撕逼啊!!我不知道我在忍什么。
我又失眠了。我应该尽快睡着,第二天Jing神抖擞的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