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一条灰个子围巾,整一位电视剧里出来的暖男帅哥。
反观绕梁那里就没人去看了,一身闪亮亮的铆钉,朋克不羁的酷帅少年,凌星未抓了小票就赶紧付钱,仿佛再也不想多跟他沾上一点关系。
回到古琴铺,成连和春雷帮着食神把买好的东西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归类的归类,绿绮拉着绕梁去把买来的花卉植物摆在了店铺门口。
对门小超市阿姨看见他们在忙活,从麻将的战局中抬起头,“买这么多牡丹啊!”
“多摆一点,大家都能赏到。”绿绮温声笑道。
阿姨看着都快摆到她家门口了的花,也笑了,“谢谢了啊。”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映着胡同里一派过年的温馨喜庆。
晚上的时候,容樽跟凌星未要去参加国遗部的年终聚餐。
公务员放假晚,今天正好是大家辛苦一年,坚守岗位的最后一天。凌星未因为养伤一直请假至今,大家都很担心。
知道内情的也就只有小徐和蒋晴等少部分人,大多都以为部长是没逃过流感大军的侵袭,在饭桌上半调侃式的分享着防感冒良方。
今日的凌部长好像没有平时严肃了,春风和煦地坐在那里,以九分的温柔对待新同事,他们其他人也能沾到一分光。
许多年轻人胆子大了起来,起来向他敬酒,连带着跟新同事联络联络感情。
容樽来者不拒,笑眯眯地有一杯喝一杯,原本不熟的同事见他这么爽快,好感上升的蹭蹭的——更主要的是他长的真是好看,许多女同事也凑了上来。
蒋晴心惊地拉了拉小徐的袖子,“哎,容大人酒量怎么样啊?”
“我不知道啊。”小徐摊手,“不过看老大没有制止,应该是……还不错?”
凌星未不是不想制止,是制止不了。
而且看容樽很久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喝酒了,他想让他高兴高兴。
一直到十点多酒场散了,年轻人要去唱K,这种场合凌星未是从来不去的,见容樽也没什么兴趣,便用身子挡着似拉实抱的把他送进了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
代驾刚起步,就见容樽的外貌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化起来,毛衣变白袍,乌鸦鸦的长发铺了他满身。凌星未眼疾手快,给他上了结界,这才避免了代驾一看后视镜被吓死。
到了古琴铺,他抱着人往后院里走,容樽轻轻睁开了眼睛,眼神还很迷茫。
“醒了?”凌星未低低问道。
“三宝啊,你来了……”他把脸在肩头蹭了蹭,“走吧,我们回蓬莱。”
凌星未脚步顿了下,接着声音温柔染上笑意,“好,我们回家。”
曾几何时,容樽一出去喝酒,他就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挨家挨户地问,他家大人在不在?
容神酒量小却爱尽兴,喝醉后不乱不闹,可时间到了就一定要回家的毛病,众神皆知。
年纪小时,他拖不动这人,两人踉踉跄跄地深夜往蓬莱飞,没少让凌星未叫苦。
可后来有一次,他刚赶到雨姑那里找到人时,就听见这人口齿不清地问道,“什么时辰了?我得回去了,三宝……三宝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三宝又不是小孩子。”
“那也不行。”容樽微微蹙起眉,身形不稳地站起来,“我,我走了……”
雨姑看见门口的人影,轻声叫道:“容容,你家三宝来了。”
容樽抬起眼眸,原本清澈的鹿眸仿若蒙上了一层薄雾,清润如玉,对着他微微笑了,伸出手来……
那一刻,就是永远。
***
容樽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灯光微暗宁静,有人坐在桌边美成画。
他悄悄坐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那人身后,看到桌边放着一沓红纸,另一边放着剪好了的窗花。
“醒了?”凌星未手中的剪刀十分灵活,头也不抬。
“我都忘了这一茬了。”容樽轻轻打了个呵欠,拿起一张剪好的,上面是一对鸟,“这是什么?我们蓬莱的凤凰?我们蓬莱的凤凰有这么胖吗?”
“……”凌星未忍了忍,把剪刀放了下来,“这是鸳鸯。”
“鸳鸯?我没见过这种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做人要与时俱进!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让我剪八神配不成吗?”
“八神配怎么了?我还就喜欢八神配,你快给我剪。”
凌星未瞪了他几眼,还是拿起了剪刀,埋头剪了起来。
身不卸甲的战神、大肚便便的食神、正在布雨的雨姑、翩翩起舞的孔雀神女……到了最后一个,他剪的最细致,可以清晰看出长发仙人手中抱着一把古琴,这不是别的琴,而是——星未。
容樽安静地等他全部剪完,伸手将连起来的八张图展开,手指轻轻从每个人身上抚过,喃喃道:“真好。”
他拿着窗花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