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笑起来,几乎不像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还与顾云开四年之前遇到的那个少年人一模一样,带着飞扬的自由跟纯粹的坦荡。
心头的那根弦不知名的拨动起来。
顾云开微微笑道:“好啊,再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简远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颜色正好的橘子来慢慢剥开,又像是条游鱼似的窜到了顾云开的身边,剥下一瓣塞给到他嘴巴里,又给自己塞了一瓣,闷闷的说道,“对啦,我记得金酸梅奖最近是不是要开始了?”
“是啊。”顾云开点了点头,不经意皱了下眉,简远一直看着他,因此一下子注意到了。
简远有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顾云开稍稍舒展了下胳膊,他手臂上的枪带皮质比较硬,刚刚简远跳上来的时候正好隔着枪带碰到了淤青,一下子钝疼的厉害,他沉沉道,“就只是几块淤青而已,没什么大事。”
简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那等我们回去,我给你擦个药?”
“好啊。”顾云开知道简远其实想说什么,也知道简远为什么不说出口,这让他突兀的想起了简远那天与他坦白时的模样,跟外表的可爱完全相反,简远对自己的物品有极强烈的占有欲,顾云开再清楚明白不过了,他曾经坦言过对顾云开也有相应的想法,可人究竟不同于物品,他知道这样不对,也绝不会去做。
他绝不会去做。
除了顾云开本人以外,也不会去囚禁他的梦想。
顾云开的手指落在了简远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用指腹拨动着,像是不经意的随便提起话题,缓缓道:“我怕戒指掉了,放在了桌子的第二个柜子里,你去帮我拿一下吧,反正待会儿没有工作了,接下来都是自由时间,咱们俩出去逛逛,格lun多比还是有很多怪有趣的地方的。”
“嗯!”
简远的眼睛顿时亮了两个度,他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愉快的上了车去找戒指了。
顾云开转过头去看简远的背影,对方恢复了平日里的元气,片刻前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拨云见日前的片刻Yin霾,瞬间就被晴朗的日光驱散不见,他还是最熟悉这个模样的简远,也最希望看到这个模样的简远。
“你要呆多久。”顾云开极自然的伸出手,任由简远帮他把戒指套了上去,顿了顿又道:“如果够久的话,说不准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中间有几段拍摄不需要我,有差不多一周的休息时间,史密斯他们要去别的地方取景。”
简远从背后抱住了他,沉思道:“起码……要待到跟你一块儿去完金酸梅奖再说吧。”
“要是我真得奖了呢?”顾云开失笑道。
“那……我就要要求他们协会出一个金子打造的奖杯。”简远哼哼笑出声来,“说好的金酸梅,不能给我们一个铁酸梅吧。”
金酸梅奖并不是个有钱的协会,他们本身是一个权威性的协会调转过来的,可是有钱的几乎都已经撤了钱,基本上协会自掏腰包维持运转,偶尔也会有些赞助商,但是到手的钱不算很多,加上这本来就是个讽刺性的奖杯,所以奖杯事实上价值大概不超过五十元,材质则每年都有变动——哪个便宜用那个。
既然阿诺德这个大老板都开了口,那么顾云开当然也不会工作狂魔到底,他去卸了妆换了衣服,再到片场跟史密斯打了个招呼——史密斯大概是还记仇顾云开跟简远结婚却没告诉他的事,对着顾云开冷哼了好几声。
他们之间比起普通的合作关系要更亲近一些,说是普通的朋友也不为过了,史密斯在片场对其他人如同恶魔,可是跟顾云开相处起来,倒还算是十分和善。顾云开被他孩子气的态度逗得哭笑不得,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既然顾云开的工作结束了,那么朱蒂今天的工作自然也完毕了,三人一块让任渊开车带回了酒店,简远自己没有开车来,不过他手上有一串钥匙,是阿诺德塞过来的,很难说得清楚阿诺德到底有多少车——不过正因如此,他们待会儿出去可以自己开车,就不用让任渊一直等着了。
顾云开至今觉得任渊这么一个特工跑来给自己当司机应该是怪委屈的,不过任渊向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也很难看出他到底有没有什么不满。
这次先回酒店也是为了擦点药,顾云开把外衣一脱,只穿着件黑色背心坐在床上,胳膊上好几道擦伤跟淤青,简远拿过药酒来帮忙搓揉那些青肿,明明受伤的人压根不是他,却把脸皱得像是咬到了口泡了三年的酸菜,叠得是包子上头的褶子。
简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闷不吭声的帮顾云开擦着药,没多说什么。
“说来有件事正巧想跟你提一提。”顾云开垂下头,伸手按了按肩膀,淡淡的说道,“其实就算是你当时不说,我也迟早要跟你提出来这件事的,再过一段时间,等桑利那边的项目确定下来了,我想试试看《翁楼传》的试镜,要是能过的话,我打算拍完再退,要是不能过,就直接退了,有几个代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