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隔开好几部作品了。
那时是为什么紧张也忘得差不多了,依稀是记得, 似乎也是对角色没什么太大的把握,而又很想得到那个机会。这倒是与眼下这个情况一模一样,不想浪费一直以来做的努力, 可也没绝对的把握能拿下角色。
化妆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粉丝, 听说话不像, 可一夸起来,简直要把顾云开给吹到天上去。她转来转去的给顾云开勾眉画眼, 赞不绝口, 私底下还聊了些小八卦, 尽管顾云开有点儿无心交谈, 可气氛一时间还是相当融洽。
她是戏曲这种题材御用的化妆师,听说家中祖辈就是唱戏的, 小时候也学过身段跟唱功, 无奈长开后嗓子倒仓没回过来, 算是废了一身本事, 之后又因为喜欢化妆, 就换了方向发展,在娱乐圈里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女化妆师有了些年纪,大概是性情开朗, 多多少少有点儿话痨,很是无奈的跟顾云开抱怨绝大多数试镜的人都到不了自个儿手里,早早就在第一关就被刷下去了,听得顾云开心里头一动,忙问起网上最看好的那个“小翁楼”情况来。化妆师一边调和油彩脂粉给他勾脸画眉,一边细细思索,漫不经心道:“噢,他呀,真人可比照片差多了,看起来没什么气质,油头粉面的,非要说起来,连翁先生的指头尖都比不上。”
顾云开听得好笑,又怕碰坏了妆容,表情不敢大动,就沉着嗓子平淡无波的说话:“你见过翁先生?”
“我哪有那福气。”女化妆师爽朗笑了笑,愉快道,“不过他以前也学戏,还拍过不少相关的片子,我喜欢看他的,真身段真唱功,没得挑,现今头正热的几个大青衣,没几个能有翁先生的风采了。”
顾云开就不说话了,他也觉得自己没有。
女化妆师说个没完没了,也不嫌口渴,可手段的确高超,等化完妆,顾云开定睛看了看镜子里头的自己,扮相的确没得挑。
衣服跟假发都是定制的,还有一整箱的行头,据说是翁楼的存物之一,这次林雅拿出来,倒真是铁了心盼着好好出个好作品来。这些东西顾云开可不会,还是女化妆师跟几个助手帮他折腾的,点翠跟绢花一一配上,那些叫人眼花缭乱的物件不一会儿全上了脑袋,又将衣服鞋子换了,最后顾云开站在等身镜面前,倒有种时空倒错的混乱感,不由得一阵恍惚。
化妆师也瞧的有些痴,她之前上手化妆时就看得出来顾云开的骨相跟皮相都好,没诚想真打自己手底下出来能这般风情万种,戏有戏的韵味,不是什么猫三狗四都能化得漂漂亮亮的,再好的手艺,倘若本身底子不成,也是硬化不成的。
她在心里忍不住悄悄暗赞一声:这扮相真是绝了,倘若他来演翁先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两个人尽管美得各有千秋,面貌也不尽相同,可这眉宇里的清冷傲气,扮相上的风情万种倒真是像到一块儿去了。
之前那号称小翁楼的男演员拿来一比,登时就落了下乘,虽说刚刚那么说他,但是当时化妆师心里多多少少还对着那男演员有些遗憾,觉得他气质虽然迥然不同,可到底面貌上有几分像翁楼先生,试试妆也好,眼下一瞧顾云开,那些遗憾登时一扫而光,只觉得时光又倒回了数十年,那会儿还没有什么电视电脑,只有到处闯荡的戏班子时,她随着爷爷坐在台下,看着那些角儿登台唱戏,台上那个青衣轻轻看了她一眼,美得魂儿都是一荡。
“哎呀……这真是……”化妆师心里怎么想,面上自然忍不住带出一些来,她嘚吧嘚吧说了半晌,忍不住端起水杯喝了口茶,这才叫嗓子润了些,大夸特夸起顾云开来,“光是凭这扮相,您要再会些身段,可真是没得挑了。要是剧组不取您啊,那真是瞎了眼咯。”
顾云开暗笑:你那是没见过翁楼,他本人才是真没得挑,更何况这也不是戏曲模特,哪有妆成就能成的。
扮演一个还在世的人,难免是有些麻烦的,最大的麻烦就是会拿自己跟对方比较,不过化妆师这么一说,顾云开多多少少也有些安心,要是人家要他开口来两句唱,那是真来不了,可既然说得是身段,他倒多多少少也算有些心得,虽不正统,但好歹是人家正主手把手教了段时日的。
化妆师瞧他一动作,忍不住喝了一声彩,险些吓着顾云开,她才发觉自己太激动,回过头去见几个助理都在窃笑,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尴尬道:“您别介意,这真的好,再好没有了,旁得不说,光那几个动作,真像是翁先生活过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死了似的。
顾云开刚要笑,可嘴唇刚启,忽得想起翁楼在世人眼里绝大多数大抵都是觉得已经去世了,毕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加上岁数已经大了,而翁楼既然不澄清那些报道,想来也是有自己心思的,他如果说出来,剧组人多口杂,难免流传出去,自己被sao扰上门倒也罢了,要是真妨碍着翁楼,扰了人家清净,倒不太美了。
化妆师又为他理衣挽袖,怔怔看出神了好半晌,突然叹气道:“哎呀,我这嗓子要是还争气,少不得没一回儿脸皮,跟着您后头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