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一些彩礼,莫夜跟着我这么多年,他所有的俸禄都几乎没有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但这些钱要原封不动的全部交给陶暖,彩礼和婚礼的所有用度都由我来承担。”尹蘅吩咐身边单手执笔正在记录的张叔,他点点头说:“少主不用Cao心这些,我都已经替您办好了。”
张叔很明白少主和莫夜之间的感情,这些事情少主也没必要多Cao心。
“他们婚礼的时候,我可能不会出席。”尹蘅交代完之后看向张叔,他有些不解但突然又理解的看向尹蘅说:“少主何必如此呢,您就是出现,他们一样会办好的……”
尹蘅摇摇头:“就这样决定了。”
尹蘅走后,张叔长叹了口气,为了让婚礼更热闹一些,少主才不出现的,不然依着莫夜那样的性子,谁知道婚礼的时候会不会给少主跪在地上,痛哭磕头,最后喜事儿都闹不开心了。
莫夜的品级还不足矣被分封府邸,可宋青书还是破例赐了他一处宅子,就在距离尹蘅将军府不远的街上,三进三出的小院儿,在喜娘和将军府下人的布置下相当有喜气。
“……金凤一对,嵌小东珠十颗,翟鸟一双,嵌大东珠一对,金佛一尊,金花十枝,红珊瑚一座,金玉珍珠耳坠一对,芙蓉莲藕珮两只……”
陶暖坐在屋内听着来自宫里的封赏,听宫人说,国主也是按着庆国三品以上大臣嫡女出嫁时的规格准备的。
这一切都得益于尹将军的面子。
“我何德何能,就是一个荒野里的野丫头,一心想跟着将军打仗,没想到最后却以这样高规格的方式出嫁了。”陶暖跪在地上。喜娘帮她梳头发的时候她心里默默告慰着爹娘。
尹蘅的礼是最后到的,一把上好的镶月宝石长刀,一匹比逐月品质还好的宝马。
还有一根由十根竹条绑成的家法。
莫夜看着这藤条,眼皮子都在抽。
“你就别问将军这是为什么了,若是夫人在,她肯定会送陶暖一根这家法,将军只是替夫人做了……”
尔苗说着眼眶就红了,她本来是应该去帮助陶暖换衣的,可想起以前她也伺候过夫人,这样的场景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便跟着张叔一起来帮莫夜打点。
莫夜将胡茬刮干净了,穿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也是个俊朗的好儿郎。就是眉眼间聚着一抹淡淡的忧愁,自从尹蘅回来后,所有的人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他们都非常担心,觉得他其实根本就是在硬撑着,生怕尹蘅那一天就想不开不在了。
“张叔,帮我转谢将军,他的大恩大德……”
“行了,你不必对将军说这些的,将军的心你应该也明白,他其实最想对你的说的,在能够珍惜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你和陶暖也折腾了这么久了,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灵光,身为男儿不够主动,到最后娶妻还是将军亲自下令的,你也该好好反省自己,好好待陶暖,莫要辜负了将军和夫人的心意。”张叔劝罢,帮莫夜将大红色的纱服披上,束紧了金玉腰带。
小院张灯结彩,尹蘅不在大家确实也更放的开,敬宾客酒的时候莫夜先一步斟满一杯,很郑重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又斟一杯,对着将军府的方向拜了三拜。
与此同时,立于府中屋顶的尹蘅手里也捧着一杯酒,微一举杯,然后将酒饮干。
他能为莫夜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又是明月当空,之前李诺总是嚷嚷着想爬到屋顶上去看月亮,可自从鱼泽出生,他们的生活从未如现在这般安定过,每逢月圆总是耽搁。
“诺儿,这月圆了。”尹蘅躺在屋顶上,又饮一杯。
这些酒是从梁国殊王府运来的,扒开盖子一瞬间尹蘅心口就像是被人捶了一拳,小叶香,李诺最喜欢的酒,虽然她酒量奇差,可偏偏喜欢这烈的不像话的酒。
听张叔说莫夜为了弄到这些,买通了黑市的人,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成功将它们运回来。
尹蘅将一直藏在怀中的信拿出来,接着酒劲儿将它拆开了。
信很简单,里面就写着一行字,方方正正,却字字郑重。
我愿护你一世平安。
尹蘅将信纸压在胸口,压抑着痛苦。眼眶涩疼,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掉眼泪。
“我不曾对你说过永远,因为我觉得我不需要说,只要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就好了,可我没做到,最终还与你天人永隔,诺儿,你告诉我,你不在我该怎么继续活下去……”
有风吹过,将信纸的角吹的微微动了动,尹蘅恍然睁开眼,朝着虚无的夜空伸出手。带着茧的清瘦指节微蜷着,什么都没有触碰到,好像感知了主人的失望,也透出一股子悲凉。
“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将你带回身边的。”
元和三十八年三月,一向不怎么与外界接触的麒麟国昭告天下,向其余三国国主都赠发了礼书,宣告国主正式册立王妃,原梁国皇亲昌平公主回归正位。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尹蘅已经带着数十万士兵,渡过泅水,不出十日就将东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