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走到了她身边,将她搂进了怀里。
“这花瓣,王妃做过特殊的处理,为的是这第一撒,能够长敬为国捐躯的将士们。”汴元信说着拉住“李诺”的手,又捏了几片花瓣,随风一扬,花瓣纷纷洒洒的落下,这一次没有黑化。
在汴元信的帮助下,所有的花瓣都撒完了,但是接花瓣的孩子们都是一脸惊慌,候在一边的大人们也都很惊恐,花朝节。从来没有过国主去帮助王妃散花的惯例。
而这最纯净的花瓣,被王妃一撒,居然会变成看起来那样,似乎还带着火焰灰烬的黑灰……
这一定是不吉之兆。
“李诺”撒完花瓣回到车辇上,眉眼已经满是怒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就会那样怨恨,就好像看什么都觉得特别不爽。
汴元信将她搂在怀中,拍着她的肩膀说:“诺儿不气,没事的。”
就算是汴元信及时出现打了圆场。王妃亲手散出来的花瓣就像是殡葬的纸钱被燃烧一样黑化的状况还是传开了,裕娘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躺在床上。
自从让“李诺”醒来,她腹中的胎儿就开始不稳,只要她稍微活动一些,孩子就会动的特别厉害,甚至出血,距离生产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不能让孩子现在就出来,否则孩子不可能活得下去。
如果她没有这个孩子撑着,那在这若归城,她可能就没有活路了。
若是师姐们能来接应她还好,否则凭着她现在的身子不可能逃走,刚刚生产之后也不可能有力气逃……
她,陷入了很麻烦的境地。
“听说就像是纸钱燃烧的那种灰烬,可可怕了……”小丫头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能被召来的,本来不是厉鬼就是怨魂。就算是成了人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不可化解的怨气。”裕娘喃喃的说,失神的望着院门的方向。
汴元信自从那女人醒后就再也没有来见过她。
裕娘知道,她其实挖了个特别深的坑,搞不好就会成为她和汴元信的葬身之地,多年前的一切又要重新上演了吗?可她还是这样做了,她之前总是说因为汴元信逼着她,她才这样做的,现在她发现其实她想错了。她根本就是太过自信,觉得那女人是尸体的时候不能将她怎样,就算是活过来了,也是不能争了她的宠的。
毕竟,她怀着可能是太子的孩子啊。
只是如今看来,她大错特错了。
“你这几天多去占星台看看,可有鸽子,如果有,就帮我抓回来。”裕娘吩咐小丫头。她点点头就去了。
占星台上当然是有鸽子的,每日都有,小丫头一向用这鸽子同风七娘联系,只不过这一次,是裕娘想找风七娘了。小丫头用鸽子和风七娘联络了见面地点,按着时间,告知守城侍卫说是要帮娘娘寻难得一见的山种玫瑰,去和风七娘会面了。
其实根本也没人拦着小丫头,因为国主一点儿也不在意娘娘。更不会过问娘娘身边的丫头出宫干了什么。
风七娘一直都在若归城,她之前是想用尽一切办法阻止裕娘动用禁术的,没想到,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几年前,裕娘刚学会这禁术的时候,曾用这样的方法复活过一个非常貌美的男人,后来,那男人险些要了裕娘的命,甚至直接威胁到了毒牙子的安危。
毒牙子为此还废了裕娘一条胳膊。
最后还是风七娘和裕娘合力。废了好大周折才将那男人制服,在他复活百日之内,将那个死魂驱除了。
如今,“李诺”身体里的死魂有国主护着,若是百日之内不将其驱除,后果,会不堪设想……
小丫头说:“那尸体已经连杀两人了,其中一个是女官,被她投了井。接着花朝节回来因为心情不好又杀了一个,闷死在水缸里……”
风七娘面色凝重的问:“汴元信没有阻止么?”
小丫头摇摇头说:“没有,汴元信已经快失了心智,不管那尸体做什么,他都不拦着。”
“裕娘呢?”
“之前山种玫瑰伤了她的胎气,可我看来现在她并不是因为山种玫瑰才不能下床,她自己也说是因为损Yin德的事情做太多了,现在是报应来了……”
风七娘脸色更难看了,问:“她这孩子可保得住?”
小丫头跟着摇摇头说:“御医说是保不住的。可她不听,非要坚持养着,就算是生下来,肯定也是个死的。”
风七娘沉默了很久。
这样的情况,看样子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了。
“你回去之后整理一下,通知宫内咱们的人,准备离开,我们去戴国。”
小丫头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七娘不打算帮裕娘么?”
风七娘看向小丫头说:“你其实也觉得她可怜了,是么?”
小丫头低着头不说话,虽然她对七娘是很忠心的,但其实接触了一段时间的裕娘,觉得她这一辈子就是被自大给毁了,旁的特别重大的错误,倒是没有的。
风七娘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