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吸了一口后,缓缓地开口:“你最近又上头条了!”
可乐:“so?”
何晋源弹了弹烟灰,有一瞬间,可乐觉得自己就是那一文不值的灰烬!
“何家的女儿落街摆地摊,”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冷漠,“需要我提醒你,这件事会给何家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已经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可乐咬着牙愤恨地一个字一个字说着,“我跟何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记得吗,何先生!”
这是第一次,她再没办法对他喊出“爸爸”这个称呼!
“知道你是我女儿的,不管我们是不是断绝关系,依然会把你的所作所为扣在何家的头上!”何晋源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所以我必须走,离B城远远的,离何家的大本营远远的,是吗?”说到最后,可乐几乎是用吼的,“何晋源,我到底是不是你捡来的!”
何晋源森冷地看着她:“如果你安分守己,远离任何是非,你想在哪我也不想管,偏偏……”
“偏偏什么?”可乐嗤笑,“偏偏我还去摆地摊,做出这么丢脸的事?何晋源,你想过没有,要是我生存得下去,我至于日晒雨淋、受尽白眼的去街头卖东西吗?”
☆、60 重要的是活下去
许久没住人的屋子,因为可乐激动的喊声,给人一种微微震动的错觉。
偏偏何晋源听着她的咆哮,面上无动于衷。
可乐见此,心底的疲惫和绝望,让她无力再去抗争什么,当一个人不疼惜你,你把自己说得再可怜又有何用?
一把抹掉控制不住差一点溢出来的泪水,她瞥了眼地上的钱,自嘲着:“真难为你这次还给我准备了现金,想当初我和妈被赶出何家时,一文钱你都没舍得施舍给我们呢!”
她抬起头,骄傲和自尊,让她昂着下巴,坚毅和同样的冷漠回视他:“我只问你,如果我走了,我妈怎么办?”
“以后疗养院的一切费用,都不用你费心,她的下半生,都会衣食无忧!”
“呵呵,那我是不是该多谢你了,何先生!”
何先生三个字,就是她自己对自己最大的讽刺。
想当初断绝关系赶走她们母女时,何晋源根本不管她母亲的死后,如今要让她离开B城,倒是愿意承诺照顾她母亲了。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忽视那来自心脏紧缩的疼痛,木然地蹲下身将掉出来的钱都装进行李袋里,拉上拉链,提了起来。
没再看一眼这个叫了二十几年爸爸的男人,可乐提着行李袋转身就走。
不是多么决绝,而是她现在脆弱得不堪一击,不敢回头,不敢多看,不敢再有一丝丝的期待!
她步伐坚定地走到门口,开门出去,然后关门,没人知道,那不过是强撑的最后的力量,一出那个门,她马上一个跄踉,差一点,就那么地滚下了楼梯!
她死死拽住扶手栏杆,既是控制自己不摔下去,也是撑着自己不软弱,而不是就此蹲在这哭泣,她逼着自己一步步走下去,不能停留!
“老板,”看着重新关上的大门,谢清正经面瘫的脸上出现一丝不忍,“为什么不告诉二小姐真相?”
何晋源看着指尖夹着的烟,那袅袅升起的云烟,模糊了他的脸:“真相?如今的生活已经让她拼尽了全力,那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就让二小姐这么误会您吗?”
“误会?呵……”
是误会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重要的,是活下去!
……
可乐一个人在小区的某个无人的角落坐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她才恍惚地清醒,拒绝接听后,她没事人一样提着那行李袋回了家。
刚一进门,就被古笑拉过去:“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可乐朝他笑着:“没事啊,我到别处走走散散步!”
古笑眼睛疑惑地瑟缩了下,大中午,在她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去散步?
而且以她的脾性,他这么问的时候,不凶巴巴地回句“不要你管”就不错了,还能这么笑着,这么温和地解释?
但古笑什么都没问,甚至没朝她遮遮掩掩的行李袋看上一眼,手掌放在她背后带她进屋:“来,瞧我给你买了什么!”
可乐刚想问买什么了,就看到了沙发跟前的桌上,放了一个蛋糕!
等等,蛋糕?
“我之前看了你的身份证,今天是你生日!”古笑略有些开心地把可乐带到桌前,“我昨晚打电话预定的!”
☆、61 她是没人要的坏孩子
可乐定定地看着桌上的蛋糕,做得很漂亮,上面还有她的生肖,栩栩如生!
“本来应该晚上再过的,但咱家那小冰箱放不下这蛋糕,等搁到晚上就不好吃了。”古笑兴致颇高地说道,“好在我们这屋子光线不是很好,一会再把窗帘都拉上,点蜡烛时,应该会有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