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这种人有意思。
杨槿和荣真就这么陪着李韫坐了一下午,紧张兮兮的,屁股都没坐实过。
终于等到天色渐黑,荣真总算能说出这话了,“皇上,您该回宫了。”
“啊,是吗?”李韫还有点意犹未尽,“朕和你们聊得正快活。”
杨槿暗自叹了口气,我们可不是啊。
“那皇上咱们下次可以接着聊。”荣真笑了一下,朝屏风后面喊了一声,“木樨!”
木樨擦擦嘴边的口水,推了一把小太监,急匆匆地进了里面,站在荣真身后。
“皇上准备走了。”荣真命小太监,“去跟茶楼的伙计要辆轿子,这京城里暂时不太平,皇上还是小心点好。”
“那便听你的了。”
杨槿背过身,松了口气,朝木樨使了个眼色。
木樨低着头笑了下,又赶忙抿起嘴。
他们三人站在茶楼门口,目送着李韫的轿子越走越远。
杨槿耸耸肩膀,“他该不会真以为和咱们喝了一下午茶,就成知己了吧。”
“他小时候被压抑惯了,你也可以理解。”荣真答他,“咱们就走着回去吧。”
“嗯?”杨槿抬头看他。
“我可不想再被人说体力不支什么的了。”荣真瞟了一眼杨槿,故意道。
杨槿和木樨头凑在一起,裂开嘴笑个不行。
第90章 第九十章
荣家的祭礼程序复杂,已经经过了大半天,荣真和江玉簪还跪在宗庙里,腿都麻了。
木樨跟着家里的下人来来回回,一盘一盘的祭品不断摆上去,都快堆成了小山。
江玉簪看陈展念完祭文,总算抽出了点空,跪坐下来,手敲着大腿,“你就不累?”
“习惯了。”荣真答了一声。
“冲你们家这繁琐的礼仪,我其实真该改嫁了。”
“你要改嫁我找日子给你写休书,别当着祖宗的面讲,你也不怕他们晚上到梦里去找你。”荣真瞟一眼江玉簪。
“真的啊,”江玉簪掩着嘴,笑了一会,“那我可得跟他们好好告个状。”
“怎么,我还亏待了你不成?”
“你倒没亏待我,亏待我的那人连我名字都不记得。”江玉簪的眼神蓦地空洞起来,“荣真。荣乾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就算想起来又能怎样?”
“你说的是啊,”江玉簪叹了口气,“他原本就没那么喜欢我。”
“我劝你不要多想……”
“荣真,”江玉簪忽然打断他,“荣乾都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
“嗯?”
“荣家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荣家了,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是杀了太后,还是毁了这个国家,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吗?”
荣真沉默了一会,“你也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我也不过是跟着情势在走而已。”
“我敢说,就算现在换了荣乾,也不会像你这样布这么大的局。”江玉簪平静道。
荣真侧过脸看她,不知道江玉簪到底看出来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眼界不同,不然太后也不会放心她来荣国府当这个探子。
“不过我现在也算是荣家的人,对着这列祖列宗磕过头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江玉簪这问话可是荣真没想到过得。
荣真摇摇头,“你没必要帮我,你把自己活好就行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江玉簪仰着脸,笑盈盈地看着荣真。
荣真叹了口气,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江玉簪又得寸进尺,“若我一开始喜欢的人是你,是不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那我会比荣乾更果断的拒绝你。”
江玉簪愣了一下,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得也没错。”
木樨一手一盘点心,走过他们俩的身边,眉毛都竖起来了,意思是这可是大场合,不能这么不严肃。
江玉簪看他这副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笑声像是有魔力似的,传染的荣真也不禁弯了嘴角,木樨更着急了。
“嗨呀,我猜你们就没完事!”杨家的早早就结束了,杨贤叮嘱了几句,就把杨槿放了出来。
荣真看他一眼,“去外面等着。”
杨槿瘪起嘴,朝荣真吐了下舌头,“知道了啊。”
杨槿熟门熟路,径自从厨房讨了盘瓜子,就在荣真书房外面的石桌前磕了起来。
先前也是,荣家规矩多,他就这样守在外面等着。
不过怎样也比李桓那从白天一直祭到黑夜的强,杨槿耸耸肩膀,瓜子皮嗑的满天飞。
他看有几个下人从他边上经过,都忍不住看他一眼,也算有了些自觉,收拾了下桌子上的瓜子皮,揽在手心里,放到空了的盘子中。
等待可真是无趣。
他向四周看看,荣真书房的门紧闭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