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派上去?”
“你这个人,”杨槿想着李啸府里好歹三个夫人,他为什么还能这么不解风情,“不过是错一个音,把你耳朵灵的。”
“收收你那乱飘的眼神吧,也不知道是谁害得人分心。”李啸毫不示弱,他是看不出,杨槿文文弱弱的,脸比那女人还白,究竟有什么魔力引得这一路的小闺女蜜蜂似的往他身上贴。
照理说这北方人该比他们南境人豪放才是,但反倒这里的姑娘更喜欢这种小白脸。
杨槿咂咂嘴,心里想着自己真是中邪了才带李啸来这樱雪楼,他真是有一百种煞风景的方式。
“槿公子,你来了怎么不和讲?”楚溪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穿着一身墨色衣服,像是深山里成了Jing的树妖,每走一步都留一步的风情。
杨槿朝他招招手,“我听人说你还没醒呢。”
楚溪撩一下头发,朝杨槿点了下头,“是,最近天冷,有些贪睡了。”
他走到杨槿桌边,看着李啸,微微侧头,“这位是……”
“这个……”杨槿想了一下,觉得也不必帮李啸想个假身份,“平南王爷,李啸。”
楚溪愣了一下,这可不陌生,他跟李啸互相传过不少的信,于是行礼,“王爷。”
“楚溪?”李啸犹豫了下,他原以为楚溪得是一个,或者,怎么也不可能是这般柔弱的样子啊。
楚溪点头,大概也明白李啸的疑虑,尴尬地笑了下。
杨槿拍拍自己一边的椅子,“坐啊。”
这樱雪楼白天不过是寻常的酒楼,没有什么客人,舞台下面就几个人都是懒洋洋的在听曲。
“你平常就这么消遣时光?”李啸看着和楚溪相谈甚欢的杨槿,问。
“差不多,”杨槿抽出点功夫应他,“这樱雪楼的每个人都认识我。”
“多骄傲啊,”李啸白他一眼,“那你是……”李啸斟酌了下用词,“找女人还是男人?”
楚溪“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杨槿脸一红,“你脑子里能有点干净的事情吗?”
李啸更莫名其妙,“你来青楼打算干什么干净的事?”
“这不是一般的青楼好嘛,”杨槿叹口气,“你那两位侧王妃可都是这楼里出来的。”
“所以呢?”
杨槿无语,也是,李啸对那两位王妃分明也是毫不在乎的态度。
“王爷您听过这曲子吗?”楚溪看出杨槿的不悦,主动和李啸搭话。
“没听过,”李啸收敛起对杨槿的那般不正经,看着台上的乐姬,“有何巧妙?”
“这曲子是槿公子做的。”
“嗯?”李啸把眼光落到杨槿身上。
杨槿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挺直肩膀问,“怎么样?”
李啸这才认真听,这曲子确实和平常青楼里那些轻佻的小调不一样,欢快中隐着一种节制,就像是在你预备着放声大笑的时候被人捂上了嘴,又像是在你想翩翩起舞之时被人捆住了手脚,就是一种,“不痛快。”
“浑身都不痛快,你心里到底是有什么结才能谱出这样折磨别人的曲子啊?”李啸接着道,“就和你的诗词一样,明明挺好的开头,结尾总是令人怅然。”
“王爷还读过槿公子的诗词?”楚溪问。
“随手翻翻而已。”
杨槿撅起嘴,“当年是谁说我才华横溢的,这才在你手底下做了几天,把我都嫌弃成这样了,”他不满地看楚溪,“你评评理。”
“我?”楚溪眨眼。
“你并不是生在这京城里的人吧,”李啸瞟了眼楚溪,终于明白了刚才自己的犹豫,“你甚至不是楚人。”
杨槿此时也好奇起来,“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种越人的味道。”
杨槿皱起鼻子,嗅了嗅,“胡说,明明是茶香,楚溪常用那种带茶香的皂粉。”
“你怎么连人家用什么皂粉都知道?”李啸蹙起眉。
“这是风雅之事!”
楚溪点头,“王爷说的没错,我确实来自南越。”
“这有意思了。”李啸嘴角一勾,楚溪这种人他见得很多,南越奴隶的一种,从小被人种下情蛊,用处也只有一个,楚国个别的有钱人也会从南越高价买进来。
一般这样的奴隶连十五岁都活不到,可看楚溪的样子至少也有二十多了,李啸舔了下嘴唇,“你多大了?”
“二十有三。”
杨槿看着他俩一问一答,摸不着头脑,“楚溪,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接客?”
楚溪抿起嘴,“偶尔也会。”
“喂,”杨槿用手肘捅了一下李啸,“你这样会冒犯到人家了。”
“那你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杨槿恨不得掀起桌子,大声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李啸嫌弃地看他一眼,“你听不得就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