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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真两手并在一起,“臣领旨。”
不过两三天,荣真这兄嫂弟及的事就传遍了京城,舆论无非两派。
一边表示非常理解,这江玉簪一嫁进门就守寡,任哪个正当年龄的女子都受不了,荣真又是年轻俊逸,两人日日相对,会出事那是早晚的;另一边则说得就难听了些。
但荣府的大家早就对外面的评论不甚在意,由陈展带着高高兴兴整弄起来。
李啸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是莫名为荣真的婚事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就把这事告诉了杨槿。
杨槿不信,瞪他一眼便要去做自己的事。
“你为何不信,我听说他们俩早就珠胎暗结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办事。”
杨槿仿佛听了个大笑话,“是谁都不可能是玉簪姐姐好嘛?”
“怎么?”
“荣真从小就不喜欢她,嫌她吵闹,大了还能转性?”
“事实就是这样,”李啸舒展四肢,坐在椅子上,看着杨槿,“不然你去荣国府瞧瞧,大红绸布都摆在门口呢。”
“我去看看。”杨槿看这意思不像假的,说着边走。
李啸却突然把腿伸在杨槿面前,“我改主意了,你不能去。”
“什么意思?”
“等收了请帖再说吧,”李啸哼了一声,“你要是去闹一场,影响了人家的好事,我可解释不清。”
杨槿叉起腰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泼妇样子吗?”
“至少对我是。”李啸站起来,伸长手臂,一把拉住杨槿扎得凌乱的马尾,“你屋里的下人是干什么吃的?”
“诶呦,你弄疼我了。”
“闭嘴。”
杨槿被李啸押在椅子上,把头发解了散。
他也不敢动,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李啸给自己,梳头?
这王爷的行为是越来越难猜了。
荣真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张罗得喜庆,不禁烦躁地挠了两下头发,他正给李桓写信。
梁军又组织了两次sao扰边境的小型战争,两边看似打了个平手,云苍的官阶却在这段时间里得到了飞速的提升。
他原本想做得不这么引人注意的,但是李桓却好像很急似的。
他在信里问过李桓如今的处境,可李桓总是遮遮掩掩地不说清楚,让荣真禁不住怀疑起来。
李桓能左右梁军的行动,就说明他的后台大得难以想象。
而最大也不过就是梁王了,可传说中那个Yin郁难测的梁王又怎会无条件地帮助李桓。
荣真想不透这之间的联系,再加上自己这一摊子事情,觉得心累。
书房的门轻悄悄地打了开。
“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荣真斥道,一抬眼才叹了口气,这世上不会敲自己门的人就这么一个。
“我趁李啸去赴宴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杨槿把门关好。
“你也是来看笑话的?”
杨槿的瞳仁转了一圈,“你真的是要成亲?”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还真的对玉簪姐姐?”
荣真也不能告诉杨槿真相,只能沉默。
“难道外面说的是真的,你……”杨槿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荣真是个何等自制的人,怎么会在酒后对江玉簪,但看荣真这沉默的态度,又不像假的。
“我有不得不娶她的理由。”
“那你那天跟我抱怨了半天木樨是为什么?”杨槿奇怪道,“怎么,你都要成亲了,还得让木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你说舍不得啊?”
荣真一愣,杨槿这话说得刻薄,却是没错的。
“你肯定有什么苦衷吧。”杨槿坐到荣真跟前,他是不相信荣真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跟我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
就知道,这个人什么都要憋在心里,怪不得一身病。
杨槿耸了下肩膀,“反正这件事最难过的人是你,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荣真看他,“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掀了我的桌子,说我做的都是糊涂事呢。”
“来的时候这么想过,”杨槿坦白,“但是看见你这样子,又觉得不忍心了。”
“我现在可是世人眼中最不耻的那种人,你还不忍心?”荣真笑。
“算了吧,你在世人眼中就没有过好的时候,现在不过是印象更差了一点而已,”杨槿把脚搭在荣真的桌上,上半身倚在椅背上,悠悠哉哉,“但在我眼中,却没变过。”
“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没想到,你竟然能成亲。”
“我也想不到啊。”
他们俩就像一般的老友聚在一起一样,谈些有的没的不着边际的事,这才是他们最让彼此舒服的相处方式。
木樨端着茶水站在书房的门口许久,都没有找到机会敲门进去。
他最终把托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