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生,会有多少朝中大员为此断送仕途你们想过没有?”
荣真愣了下。
“尤其是,尤其是,”杨槿咬了下嘴唇,“我爹。”
这是他最大的担心了,杨贤的一生都献给了楚国,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昔日的爱徒颠覆朝堂,他又怎么能忍。
荣真看着杨槿担忧的眼神,这点他又何曾没有想过。
“李桓在书信中特意提过老师的事情,”荣真对杨槿道,“如果颠覆朝堂的不是我们,老师是不是就会不加在意?”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太后现在想要做什么吗?”
“太后?”
“皇上现在把太后囚禁于宫中,但是太后通过皇后向我传递了信息,她似乎是想要我把皇上的羽翼全部除去。”
杨槿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思考了好一会,才张大口,“你该不会是……太后该不会是……”
“没错,她一直就想这么做,李桓亲征的时候她就有这个目的了,只是现在的小皇帝实在隐忍才让她没有果断行动,如果这次我帮了他……“
“天啊。”
杨槿忍不住叹了一声,他打小就生活在京城里,周围人的尔虞我诈他看的通透,但太后的野心还是着实吓了他一跳。
但这又确实在情理之中,她坐在那帘后这些年,若说没有一点走到前朝的想法才是奇怪。
杨槿低下头想了想,“太后如果篡位,我爹肯定要站出来反对,那时候李桓再以复国的名义打进来,他就会,”他打消了稍许担心,“倒不是个怀法子。”
“没错。”荣真朝杨槿点了下头,又听到门响,看木樨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
木樨看到他俩的表情,便知道这两人的心结已解,把水盆放在桌上,对杨槿比划,“能自己擦身子吗?”
杨槿朝他笑笑,“放在这吧。”
木樨看他笑起来,自己也高兴,连连点头。
荣真又对他道,“你先去睡,我待会过去。”
木樨又点头,退了出去。
“你先去睡,我待会过去,”杨槿轻声重复了遍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
他瞪大眼看荣真,“你你你,该不会是和木樨?”
荣真皱起眉毛,“这事不该你问。”
杨槿食指在半空晃了晃,一脸好事的样子,往荣真脸前凑了凑。
荣真一把按在杨槿的脸上,“又好受了是不是?”
杨槿顺着他的力直接倒在了床上,道,“不打扰你们了,我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荣真看他已经闭上了眼,心里也放了下来,推门出去了。
等荣真把门合好,杨槿重又睁开眼,呼了口气,他大概是没有那种命吧。
……
天一大亮,昨天找杨槿挑事的大汉就带着张字据往荣国府里闯。
家丁们开始拦着,后来一看他掏出了木樨的腰牌,一时面面相觑。
“哼,昨天那小子果然没诈我。”大汉哼了一声,举着腰牌,大摇大摆地进了荣国府的大门,一直走进大厅里。
彼时杨槿他们刚用过早膳,正在厅里逗孩子呢,一看他进来都严肃了脸色。
荣真朝丫头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先把孩子带下去。
几个小丫头也跟着一同退下。
荣真打量了下这大汉,问,“你是什么人啊?”
大汉扬扬下巴,“你又是什么人啊。”
“你记得谁的府邸,你不知道?”
大汉这才有些收敛,他不过是要钱,哪敢和荣国公过意不去,他把字据递到荣真面前,“您家门客欠了我的钱,我就是来讨要的。”
杨槿和荣真互看一眼,门客?
原来这大汉并不是京城人士,更认不得杨槿,只以为荣真庇护他只因是自己的门客。
杨槿觉着好笑,便问,“我昨天醉了,不知道为什么欠了你?”
“诶呦,贵人多忘事了这是,”大汉慢悠悠道,“昨天你在酒馆里,喝得多了,便要和我掷骰子赌钱,谁知道,连输三把,每把一百两,这就三百两。”
“掷骰子?”荣真先惊了,“你们怎么个玩法?”
大汉不知道荣真言下何意,又解释,“一盅三个骰子,看谁摇的点数大。”
“酒馆里可没这东西,你自带的?”
大汉点头。
“今天可又带了?”荣真问。
大汉从自己怀里把骰盅拿了出来,摆在荣真面前,“公爷看看?”
荣真自己把骰子放进去摇了摇,摇出来一看,两个五一个四,看来没什么玄机,便又好奇,“这样吧,我替他再出一百两,你再和他比一次?”
大汉狐疑地看着荣真,又看了一眼正在捂着脸偷笑的木樨和杨槿,晃晃脑袋,“这荣国公出钱,一百两哪够,怎么说也要一千两。”
“成。”
大汉没想到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