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跟着亮起来,荣真的寒症棘手的很,山里的师傅也只告诉他顶多能够活过五十,还是保养得好的情况下。
“只是听闻过一个古法,”柳施微微低头,“但也没见人试过。”
“说来听听。”
“那本医书实在年代久远,我也只记得大概,还是要好好查查,才能说给公爷听。”
荣真看他像是卖关子,便不再理,“你每天上午帮我诊次脉就可以了,府里给你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子,这府里除了我的院子外你都可以随意出入。”
柳施收起脉枕,站起来,朝荣真拱手,“谢公爷。”
木樨连忙走在他前面,帮他开了门,送他走远才跑回荣真身边,兴奋地比划,“听到了吗,他说你的病有得治。”
“故弄玄虚而已,你那师傅看过的医书不比他多,一样拿我没办法。”
木樨甩了一下手,不满地看着荣真,“总要试试的。”
荣真一把拉过木樨,“我活那么长做什么,现在我就很知足了。”
木樨看着荣真,瘪起了嘴。
荣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弯起食指,用骨节轻轻碰了下木樨的紧抿着的嘴唇,“我说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诶哟喂!”杨槿一开门就看到这幕,咂了下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
荣真看他一眼,放开木樨,“推门而入的人是你,你还让我们注意一点。”
“孩子呢?”杨槿问,“我刚去nai娘那屋,没人。”
荣真也不知道杨槿怎么对孩子来起了兴趣,三天两头地往荣国府跑,就是为了看孩子。
“抱去西院玩了吧,藏宝阁那玩的多。”木樨向杨槿打手势。
“诶呦,藏宝阁那多危险啊,摔下来个啥砸着他俩怎么办?”杨槿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
荣真皱起眉头,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啊?
木樨看看荣真,强忍着笑。
荣真瞟了他一眼,撑起身子,“我们继续。”
“公爷,”陈展站在门外,询问,“钦差程大人来了。”
木樨听着这名字耳熟,好一会想起他是李韫身边的人,他们上次在樱雪楼的门口见过。
他好奇地看着荣真,荣真的脸色已经沉下去了,隔着门沉声道,“他来做什么?”
“好像是要向公爷了解些情况。”
荣真长叹了口气,按了一下木樨的手臂,“你去找杨槿,别让他露面。”
木樨点头,和荣真一起出了门。
荣真走到正厅,程督云已经坐在那了。
一看到荣真的影,程督云就站起身子,抖了抖袖子,两手合到一起,“公爷。”
“钦差大人不用这样,你就如皇上亲临,要行礼也该是我来。”荣真朝他抬手,示意他请坐。
程督云和荣真结怨已深,两个人唇枪舌剑的,普通的寒暄听起来都带刺。
“钦差大人身上责任重大,怎么还有工夫来鄙人府上啊?”
“回公爷,来找公爷正是因为所办之差,”程督云看着荣真,嘴角微微咧开,“公爷二月初四申报了公文出京,二月初五入夜,两位大人就分别死在了家中,公爷不觉得巧吗?”
荣真眨眨眼,“哪里巧了?”
“当时京中贵族只有公爷一人出京,还不够巧?”
“钦差大人这话说的,这件事在京城里的人没有嫌疑,反倒是我这个在京城外的人嫌疑最大?”荣真打量着程督云,“大人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公私分明还是能做的到的吧。”
程督云心里气闷,他明明就知道是荣真动的手,线索却都偏偏都查到一半就没了,不过他也确实后悔来荣国府这一趟,直接问荣真,怎么可能得到结果?
“不过钦差大人既然怀疑,我也应当把我出城的目的告诉给你,免得到皇上那边落个不配合的罪名,”荣真对付程督云游刃有余,“荣家一直有这个习惯的,二月初到京城西郊的别苑赏春景,这也是为什么京州府尹非常爽快就给了我出城批文的原因。”
“每年,”程督云挑着眉毛看荣真,样子颇为挑衅,“即使夫人刚刚过世,公爷都有心气赏花饮酒?”
荣真眼睛一颤,“我从不认为人死了便是终结,当年荣家被火烧光一切,我也是去赏了春的,京州府尹那想必还存留着当时的公文。”
“公爷没有忘记当年那件事就成。”
荣真抿着嘴唇,牙齿紧咬着,他知道这时候若表现出愤怒程督云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他使力忍着。
程督云终于站起来,“既然公爷的理由充分,那我也不久留了。”
“还望钦差大人办差顺利,”荣真坐在原地,“我就不送了。”
程督云瞪了一眼荣真,转身就走。
过了会儿,杨槿和木樨抱着孩子从后堂走出来,杨槿问,“这人真是长了招人厌烦的脸。”
“皇上信任这样的小人为他办事,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