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吃早饭!”
“我晓得!那就麻烦槿妹妹了。”栓子挑着水就往后院去,正好碰上了停在一旁的秦子明,他微微一愣,接着向秦子明善意地笑了笑,又自顾去将水倒进了缸里,瞧着不太够用,又准备去挑一趟。秦子明这才反应过来,将他拦下,笑嘻嘻地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啊,平日里常来王家?”
栓子被他的大笑脸晃得有点愣神,不由答道:“我叫栓子,常来给槿妹妹家挑水劈柴。”
“哦,原来是栓子兄弟啊,我叫秦子明,你叫我子明兄弟就行!”说着,秦子明眼轱辘一转,一手搭上栓子的肩,拉着他往屋外走,口里说道:“我也正要去给王姑娘家挑水,栓子兄弟带我认认路呗。正好给我说说这村子的情况,我瞧这风景美得很,又有栓子兄弟这样能干的人物,打算也在这定居常住一番呢!”
栓子就这样一路被秦子明忽悠出去了。
待他们回来一人一担水地将缸里添了个满满当当,又和正做着早饭的陈氏打了招呼,正好碰上寻过来的王槿。
王槿瞧着满满的水缸,不由打趣道:“栓子哥和秦大哥真是勤快,这下可把我家两三天的水都打回来了,待会早饭可要多吃点!”想了想又道:“昨天没来得及好好招呼江公子,今天正好这水也多,下午你们三个都洗个澡吧,身上也好爽利些。乡下别的没有,柴火和热水还能管够!”
秦子明连连点头:“还是王姑娘想得周到。”
王槿笑着去帮陈氏准备早饭,将昨天剩下的馄饨回锅煎了,盛了一大碗粥加几个馒头,又端了几碟下粥的小菜,放在托盘上交给秦子明端回厢房,然后将早饭都端到了饭桌上,喊了弟弟妹妹们和栓子一起吃起来。
秦子明回了厢房先告诉了江清流下午可以洗澡的消息,江清流表情略松。他平日里略有洁癖,昨天身上染了尘土又沾了血迹已是十分难受,不过是不好意思麻烦王槿所以忍耐,现在王槿主动提出来,他不禁有如释重负之感,竟连胃口都好了很多,惹得秦子明心里直叫唤,公子吃这么多自己都要吃不饱了!他们三人如今都是在一起吃的,非常时期没多少规矩可讲,何况江清流本也不在乎这些。这会见到秦子明眼神发急,他暗暗好笑,吃得更欢了,还不忘在心里评价一番。嗯,这粥煮的软糯适中,馒头宣软微甜,煎过的馄饨味道焦香,小菜清爽鲜脆,做饭之人果然心灵手巧。
吃完早饭,秦子明揉着肚子,一脸满足,道:“王姑娘家的饭食吃了就是舒服,比山珍海味都不差,那黑脸小子可算占便宜咯。”
“什么黑脸小子?”江清流奇道。
“嗨,早上我紧赶慢赶地想去给王姑娘打些水用,结果还没出门就发现被人占了先,那个叫栓子的黑脸小子挑了一担子水在门口和王姑娘说话,说要租一亩地出来种棉花呢。王姑娘见他挑水过来,就留了他吃早饭。”
“农家百姓多热情友善,替王家挑个水也是邻里帮忙,哪里占什么便宜了。”江清流道。
“是,是,公子说得是。我不过是听那黑脸小子左一句槿妹妹,又一句槿妹妹的,有些不过眼,还说经常来给王姑娘家挑水劈柴的,也不知道避避嫌,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你说他喊王姑娘槿妹妹?”江清流不知怎么地,觉得这称呼很是刺耳。
“就是就是,叫得可亲热了!”秦子明添油加醋道。
“好了,你也不要这么刻薄,乡间百姓多淳朴热情,不像大宅院里弯弯绕绕的规矩顾忌那么多,以后什么坏了名声的话就不要再提了!”江清流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悦。
秦子明讪讪点头,端起托盘准备开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江清流有些沉的声音:“以后你每天早起半个时辰,先把挑水砍柴的事都干完。我们在这里住着,不相干的人就尽量少让他来。”
秦子明一惊,回头看江清流已面无波澜,正闭眼调息,再瞅瞅闵冲,一副老神在在,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怏怏地应下。
王槿这边吃完早饭,送了栓子出门,不一会就陆续有村里人上门商定租地事宜。一上午忙忙碌碌的又收了十多亩的租契,如今她手上已有了九十亩的租契,再加上自家的沙地,足足一百四十亩地可以用来种棉花,她不禁有些心花怒放。
“大姐,你真有把握将产量翻倍?要是种不出来,咱家可是要赔钱的。”专业泼冷水的王牧瞧着这一堆契纸开口道。
王槿懒得计较他的乌鸦嘴,信心满满地道:“你就等着瞧吧!”
将这些东西收拾好,王槿便去了厨房做午饭。王家的浴房建在后院角落,一面墙和厨房的灶台相连,里面也搭了个四房的灶,灶口放了一个底部包了铁皮的大浴桶,旁边地上还有了个半人高的浴桶。做饭的时候王槿就先在铁皮桶里放足了水,这样做饭的时候就能一起将水烧热了。等吃过饭,王槿就去了东厢房,带江清流几人去了浴房。
她指着两个浴桶道:“这铁皮桶里面是烧好的热水,江公子用这小桶将热水舀了放到这个浴桶里,冷水我给您提了一桶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