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王槿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要请他们吃饭,真想大大吐槽一番。四百两能吃多少顿饭啊,我家公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吃个饭就打发了啊,再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没钱但我家公子有钱,让你请客,唾沫星子不淹死我们啊…他使劲忍了翻白眼的冲动,一声不吭地低头站在马车边,等着江清流发话。
江清流早就没了之前的怒气,此刻听王槿说要请客,以为她毕竟心中有愧,更不会驳了她的面子,便朝她点点头,道:“王姑娘有心了,恭敬不如从命,姑娘既对这扬州城如此熟悉,这顿饭便请姑娘带个路,我们也尝尝这扬州的风味。”
王槿见他如此捧场,请客的心又诚了几分,待坐上马车便吩咐秦子明去靠近城中的清河街。
“江公子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吃过的珍馐美食想必不计其数,只怕这扬州城最贵的酒楼仙客来做的菜也未必比得上。今日我便带公子去咱们扬州人爱吃的地方尝尝鲜吧。”王槿笑眯眯地道。
“那江某便拭目以待了。”见她这般巧笑倩兮,江清流的心像是泡在温泉里,口中的话也带了几分温柔之意。
马车最后停在了街角一家叫做富春茶社的酒楼门口,秦子明瞧了一眼这酒楼,规模不大,不过两层,装修用料也不是最上等的,比起以前公子去的那些鼎鼎有名的大酒楼真是差得远了。不禁心里嘀咕:王姑娘怎么选了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地方,难道是怕钱没带够?
江清流倒不觉有问题,瞧着王槿面上盎然自信的笑意,更是觉得这酒楼瞧着普通,怕是内有乾坤。等店里的伙计急急跑出来替他们安顿好马车后,几人就进了酒楼。迎面只觉一阵扑鼻的菜香味,就勾得人食指大动,再看这酒楼里的客人已是坐得满满当当,几个小二嘴里唱着菜名,一路稳稳地端了几个大盘子给各桌上菜,穿梭不停,上菜收盘的,却丝毫不乱。那迎客的伙计上来,热情地将他们一行人往二楼引,口中热络道:“各位客官赶得正巧,刚有间包厢空出来,再来晚一点可就没位置了。”
秦子明接话道:“你们店里天天生意都这么热闹?”
“那是自然,咱们店里回头客可多了,吃了一回包您想来第二回!”那小二话语间甚是自豪。“既然这么多人,怎么不把店面扩大一点,也好多赚点钱呀?”秦子明又问。
“咱们东家说了,一天只能接这么多客人,再多菜就做不过来,味道就差了,那可是会坏了招牌的!”伙计回道。
秦子明想想也是,对这家店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那伙计带他们进来的包间正临着清河街,打开窗就能瞧见外面热闹的集市和攒动的人群。包厢里面摆了几盆鲜绿的盆景,有文竹和吊兰,瞧着清新活泼。伙计刚要开口问他们要点什么菜,王槿已经开始报菜名了:“凉菜上拌干丝,松仁鹅油卷,螃蟹小饺,胭脂鹅脯,热菜上一个三头宴加文思豆腐羹和藕粉汤圆。哦,对了,再加一道什锦碎金饭,要分量大点的。”她转头看向江清流道:“江公子可要饮些酒?这家店自酿的竹叶青酒听说甚是有名呢!”江清流见她兴致这般好,也不阻拦,道:“饮些酒倒也无妨。”王槿甚是高兴地又向伙计要了壶酒。
她之前这么一连串的菜名报出来,那伙计已是反应过来,心道这肯定是个老食客了,急忙细心记下,又给他们上了茶水,便匆匆跑去传菜。
江清流见她如此熟稔,心想她以前怕是常来此间,想起在她家吃的家常却可口的饭菜,此时也有些期待起来。秦子明却问到:“王姑娘,那三头宴是什么菜啊?”
王槿朝他眨眨眼道:“待会上了菜你就知道了。”
没等一会,凉菜就上齐了,众人皆起筷尝了一下,干丝爽嫩鲜美,鹅油卷酥脆不腻,小饺鲜滑油嫩,胭脂鹅脯rou丰味美。只这几道制作Jing致,味道可口的小菜尝下来,众人皆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王槿更是心里美得想流泪,真的好久都没吃到她最爱的鹅脯了,不由多夹了两筷子。江清流见她吃的极为开心,眼睛里的愉悦之意似星光闪闪,不由心中荡起一番异样的怜惜,只怕从她父亲过世后,就再没来这酒楼了吧。这时,一个小二端着三个大深盘走了进来,口中唱道:“客官您要的三头宴来了,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扒烧整猪头,请您慢用!”
这三道大菜往桌上一放,立马就满满当当的,且色泽极为诱人,看得人垂涎三尺。王槿瞧着众人微有些震惊的表情,心中好笑,替他们解释起来:“这三头宴指的就是这鱼头,狮子头和猪头,每一道菜都极有特色,大家赶紧尝尝。”秦子明最先反应过来,指着那道通体泛着酱红色,可以清楚辨认出五官的猪头道:“这,这,这猪头也能吃?”
“当然能吃,这三头宴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猪头rou了。不过用嘴夸是没用的,秦大哥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王槿笑道。
秦子明有些犹豫,江清流和闵冲也没动筷,王槿心中腹诽:真是不懂欣赏,可惜了人家猪的一番舍生取义。也不多说,自己先一筷子将那猪耳朵夹了一个自己碗里,欢乐地啃了起来。原来这道菜是将整猪头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