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放眼望去,都是这鲜嫩嫩的草儿,我那马儿也兴奋得直撒蹄子。我便纵马狂奔了好一会,只觉畅快淋漓。赶上日出的时候,啧啧,这景致,比那诗里书上写得都要美呢!后来,我还瞧见了在放牧的几个居民,奈何我已经走的太深了,急着赶回去,不然一定上去和人家攀谈几句,也好长长见识。”方威远十分惋惜又羡慕地道:“这草原的景致真是独一无二,极为壮阔。可惜我没能有机会去试一试那围着篝火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滋味。”
严睿听得津津有味,很是感兴趣。他奔走的城市多在沿海地带,更是没有机会一见辽阔美丽的草原风光。却听得江清流笑道:“方兄不必如此遗憾,以后机会多得是,只要方兄有这个心,去趟草原又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若想在草原天天大口吃rou大碗喝酒却是有些难。”
方威远大为不解,严睿也面露疑惑,道:“我听几个去过塞北的朋友说,他们在草原上都是这般情形,难道竟不是实情?”
江清流解释道:“你那些朋友所说倒也不假,只是草原牧民十分珍惜牲畜,平日里也多以nai食为主,甚少食rou,唯有款待客人时才会宰杀牲口。若是方兄是冲着能大口吃rou去草原,恐怕即便是最热情好客的草原牧民都不敢接待你了!”
方威远和严睿听了不禁恍然,却又疑惑为什么江清流知道得这么清楚?方威远终是没忍住,问道“江四爷,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过草原?”
江清流知他疑惑,便淡笑着点头道:“我幼时习武,师父时常带我出门游历,一去便是大半载。大江南北,草原大漠,我们都落过脚,住过一段时间,因而有所了解。”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江四爷年纪轻轻,阅历竟这般丰富,我方威远自叹不如啊!”正好此时酒水菜肴已经上齐了,方威远就端起酒杯朝江清流道:“今日四爷教我长了见识,来,我敬四爷一杯。”
江清流也不推拒,一饮而尽,又重新斟满酒,道:“先前怠慢了二位,说好要自罚三杯的,这是第一杯。”未及严睿二人阻拦,他已喝了一杯。然后第二杯,第三杯。
方威远见他行事动作这般果断豪爽,言出必行,极对他的胃口,当下便道:“好!痛快!我方威远最是欣赏四爷这样痛快豪爽之人,四爷,我再敬你一杯!”
严睿在一旁瞧着,心里也对江清流极为赞赏。他虽不知江清流真实身份,但根据此前探得的信息,肯定是出于书香门第。他见江清流对他们这样的商贾没有丝毫倨傲鄙夷之色,反而竭诚相交,言谈举止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不禁生出亲近之感。再想到他未及弱冠之龄,便有如此涵养风度,更是心中佩服。念及此,便也随着方威远端起酒杯道:“四爷待人以诚,风采更是令人折服,今日有机会能与四爷相交,实乃缘分,我也敬四爷一杯!”
他三人相谈甚欢,到后来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待饭毕,三人又转到了那矮塌上喝茶,总算是聊起了正事。
☆、第十九章 会面(三)
“…四爷是什么时候到的?我和方兄从登州先走的海路,再从新洋港口转入内河道,只用了十天就到了扬州,没想到还是晚了四爷一步。”严睿好奇道。
“我离开山东便去了金陵,提前走陆路到的扬州,不过花了两天功夫,自然要快上一些。”江清流接着道:“我来这的消息,漕帮已然知晓,并且派了人暗中调查。二位平日里护卫定要带在身边,以防他们狗急跳墙,使些下三滥的招数。今日之后,我们便以传信沟通,私下的会面能免则免,二位这些日子在扬州城只管如普通客商般行动即可。”
“这个四爷不用担心,我与严兄此次也是有备而来。哼,漕帮虽然势大,我们却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方威远哼道。
“确实如此,我们的安全四爷不必挂心。只不过不知道四爷下一步准备怎么走,漕帮虽是江湖草莽起家,但毕竟已和朝廷合作漕运多年,与各地官府方面的关系也颇为复杂,不是那么轻易能动摇的。”严睿语气略显担忧得道。
“想要彻底扳倒漕帮确实十分困难,这也不是我的目的。我们只需给他使使绊子,让他出点差错,替我们留出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即可。”江清流轻转茶杯,望向严方二人道:“不知二位是否知晓,最近朝廷要从江浙调拨大量粮食前往甘肃和四川?”
“确有听闻。去岁这两处均遭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无以度日。朝廷本已从湖广两地调了数万斤粮食用于赈济灾民,不过维持到今年二月已是难以为继。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湖广也没有更多的余粮可以调集,为防饥民暴乱,朝廷近日又发了旨意从江浙再拨一批粮食过去。说起来,这事情还是交给漕帮办的,最近这扬州舵主朱鸣恐怕正忙着这事呢。”严睿说着,念头一转,道:“四爷莫不是想从这事上下手?”
江清流轻轻摇头:“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若是漕帮在调运灾粮的事情上有所闪失,我们便能趁机而入,有所建树。不过若是要以数万灾民的性命为代价,江某虽只是一介商贾,却也做不出这等罔顾人命,为己谋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