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想来以他们俩的性格,也起不了什么冲突。
&&&&车一路往省城市区开,陈让调好车内温度,座椅也调整至合适高度,齐欢头一歪,闭眼小憩。一觉睡醒,已经在市区内。
&&&&“你说订好的那家餐厅在……”她揉搓眼发问,陈让正欲答,手机铃响。不知是什么事,但一般他处理公事时,她都会自觉噤声以免打扰他。
&&&&电话那头不知在说什么,陈让的表情少见的凝重。齐欢瞅着他不说话,他嗯了两声,最后一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她略担心。
&&&&“没事。”陈让平稳打着方向盘,缓缓开至餐厅停车位。车停好,他没有下车,先是转头看向齐欢。
&&&&齐欢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你想见方秋蘅吗。”陈让说,“晚上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
&&&&车开上立交桥,夜色下光影斑驳,两旁飞速后退的大厦粼粼泛着光。司机平稳开着车,车身没有半丝颠簸。
&&&&陈让和齐欢坐在后座,见她搭在膝头的手微微攥紧,陈让覆掌在她手背,“别怕。”
&&&&“嗯。”她轻轻动喉,“我不怕。”
&&&&路灯在窗外飞快掠过,齐欢缓了缓,道:“所以,方秋蘅现在没有钱了,是吗?”
&&&&陈让嗯了声,先前已经给她讲过一遍,再次复述大致意思。
&&&&做生意这种事,不够Jing明,头脑不够灵活,就容易踩到坑。
&&&&这么几年来,方秋蘅和石从儒一直磕磕绊绊,手里那些钱,不仅没有翻倍大赚,反而断断续续搭出去,如今所剩无几,这些足够证明他们不是这块料。
&&&&然而那两人却像是魔怔了一般,非要在这条道上死磕。或许,心里都存着一口气想要较劲,较劲的对象自然是那个他们看不上眼,但偏偏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齐参。
&&&&陈让道:“方秋蘅的公司申请破产保护试图资金重组,没能成功。”
&&&&齐欢动唇,想说话,到底什么都没说。想想也是,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重组成功——既然是挖了坑等着,就绝不会给他们从坑里爬出来的机会。
&&&&“你刚刚说……”齐欢小声道,“和他们谈合作的,是你姑姑的朋友?”
&&&&“是。”
&&&&她垂头,良久无言。
&&&&“怎么,害怕?”
&&&&“……怎么可能。”齐欢瞪他,而后气势消褪,“我只是……只是……”她微哽,鼻尖发酸,“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以前有齐参护着,胡天胡地,什么都不怕。现在……
&&&&“别掉眼泪。”陈让悠悠道,“我车上的坐垫是真皮,很贵。”
&&&&“……”齐欢的情绪瞬间被他破坏气氛的话噎回去,抬手掐他手臂。
&&&&陈让长臂一揽,顺势将她圈到怀里。齐欢埋头在他胸膛前,蹭了蹭发热的眼睛。
&&&&“我跟你说过,有些坎只是一时的,它不可能阻碍你一辈子。”
&&&&他胸腔轻震,齐欢闷声嗯了句,又听他道:“只是,把岳父的钱全折腾没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才不会生气。”
&&&&“要是生气怎么办?”
&&&&“那我就不跟他好,吃饭的时候不和他聊天!”
&&&&陈让抬掌轻拍她后脑,失笑,“这么凶。”
&&&&齐欢闷闷哼了声,抬头,下巴戳在他胸膛上,“姑姑知道这件事……?”
&&&&“知道。”陈让说,“一开始很生气,她觉得我在胡闹。”
&&&&“然后呢?”
&&&&“然后就同意了。”
&&&&齐欢狐疑盯着他。他低头,“她差点把我额头戳破。”
&&&&尽管将华运的事处理得很好,但他还是年纪太轻,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他没日没夜的工作,折换成一个他姑姑有能力做到的要求,骂归骂,训斥归训斥,最后还是成了。
&&&&陈让记得很清楚,他对姑姑说出这件事时,那一通劈头盖脸的骂,从出生后还是头一次。姑姑气得不轻,指着他当场就训:“你是不是觉得华运现在很了不起,觉得这份了不起有你的功劳,翅膀硬了,一点分寸都没了?!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不如想想明天的会议,想想下一个季度的战略,满脑子歪门邪道想着要坑一家小企业,你是觉得自己多有本事?!”
&&&&他一声不吭,任姑姑骂了半个小时。最后,姑姑对他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执拗无计可施,勉强答应,却还是怒不可遏:“你沉着张脸给谁看?!这件事我姑且答应你,但是我告诉你,绝对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