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如何努力的时间。
平心而论,梁逸虽然不怎么擅长靠空想绘画,可如果有个具体模板让他参照,他还是……画得不怎么样。
好在乔乔表示,虫星人长得都比较奇形怪状,大概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星球上究竟有多少成员种类,再加上酒吧里的灯光闪烁环境嘈杂,所以看上去差不多就行了。
“到里面你们尽量别出声,微笑就好了,毕竟他们对自己人不会讲地球语言,一开口肯定露馅——对外交涉这种事呢,让我来。”
突然听得秦时月惊讶道:“梁逸,这是你给我画的蝴蝶翅膀?为什么一定要用如此浮夸的配色?”
然后是梁逸很有耐心的回答:“画得太忘情了,一时没收住,你要是不喜欢就给江淮,”
江淮无端躺枪:“……不,你还是给我画一身蝉皮吧。”
“稍微注意一下。”盛之卿不轻不重拍了下梁逸的肩膀,“不管你给我画身什么,记得留扣子。”
须知没有扣子的话,到时候双方冲突起来,他不太好脱。
梁逸点点头,随即转向正在对着窗户抽烟的齐浪:“齐浪,你觉得蚂蚁怎么样?我给你画一对触角?”
齐浪掐灭手里的烟,他淡然道:“我不需要。”
“诶?”
“他当然不需要,他的超能力是变身啊别忘了。”白陵川蓦然一脚刹车,将房车稳稳停在了路边,“诸位,我们到了。”
此刻夜幕已经降临,整条街道灯火通明人来车往,但透过窗户,依然可以清晰辨认出不远处那座招牌——海浪酒吧。
那便是齐浪被占领的酒吧了。
全车人开始紧急行动起来,戴上触须、套上虫皮、背上翅膀,致力于把自己打扮成最惨不忍睹的模样。
白陵川从未在众人面前换过衣服,所以在他不慎把上衣撩起来的时候,就被盛之卿一眼发现了腹部那道明显的褐色伤疤。
盛之卿蹙眉:“你以前受过伤?”
“……意外。”白陵川飞快将衣摆扯好,十分自然地岔开了话题,“麻烦把那件瓢虫软壳递给我,谢谢。”
与此同时齐浪神色一滞,下意识转头望去。
白陵川腹部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当年组织内部竞争激烈,暗chao涌动,作为佼佼者的白陵川自然很容易就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那时扮成姑娘的他和白陵川关系甚为密切,这就使其他成员对白陵川的敌意更深一层。
某次有名成员醉酒之后,对他上下其手出言不逊,恰好被白陵川撞见发生了冲突,其余人闻声赶来,登时借此事作为导火索,集体要给白陵川点颜色瞧瞧——毋庸置疑,他当然也参战了,过程中白陵川为了护着他,硬生生挨了对方一刀。
伤口已经愈合很久,但疤痕却永远留下了,就像某些回忆始终难以忘记,再度重逢仍然会控制不住情绪,直至迷失了自己。
他想,明明自己才是当初施以欺骗的人,为何到头来,反而是白陵川解脱得如此彻底。
记忆被熟悉的声音拉回现实,他听到乔乔在唤自己:“齐浪?你已经盯着大白看好久了,是不是该下车了?”
白陵川猛一抬头,恰与齐浪眼神相对,那一刻,像是隔着漫长的岁月,他们均在彼此眼中读出了几许难言的深意。
白陵川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定转开了视线。
盛之卿站在车下,微微仰头看向他,语气从容。
“你似乎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事情。”
“啊,谁还没个过去呢。”
“重要的是你能不能释怀过去。”
白陵川笑了笑:“释怀与否,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之之,这道理你也该明白的,别再提了。”
他难得这么严肃一回,盛之卿沉默半晌,终是略一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十分钟后,众人集结完毕,浩浩荡荡朝酒吧内部走去。
门口的立牌上书着“虫人星球专属娱乐场所”,推开那扇沉重的金属门,里面乐声嘈杂,五色灯光交织着令人眼花缭乱,台上的蜻蜓舞娘在妖娆扭动着身体,台下的各路虫人们觥筹交错肆意谈笑,热闹无比。
盛之卿道:“你们在下面防风,我们仨上楼。”
说是三个人,其实只有他和白陵川上楼,因为此刻的齐浪,已经就近变成了客人桌上的一瓶红酒。
白陵川环顾四周,而后用力给了自己一耳光,那瓶红酒就凭空出现在了他手里。他攥着酒瓶,像是掐着齐浪的脖子,面无表情朝楼上走去。
齐浪的声音从瓶口传来,在四面喧闹的环境中格外清晰:“进走廊右转,倒数第三间是我的办公室。”
白陵川叹气:“挺会安排啊,开个酒吧还特意给自己加一间办公室。”
“我听出了你话里嫉妒的意味。”
“在干正事之前,我不屑于和你这种无聊的人斗嘴。”
听得盛之卿从容道:“我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