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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阳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而脸色越来越Yin沉。
两人赶路一大半天,又“表演绝技”用了一些时间,此刻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
千化机转着手中钱袋,对裴青道:“青青我们先找个客栈歇上一晚。”
裴青从刚刚见到林向阳就有点魂不守舍,被人刻骨的恨着,这真是从头皮都开始发麻的感觉。他确实对不起林向阳,虽然说他本意不是如此,可是他的父母真真确确死在自己的手中,等解决了严朔和解散了百忍宫,他再去面对林向阳,到时任杀任寡,悉听尊便。
裴青的手一动,对方冰凉的手指触碰上他的掌心,裴青抬起头,只见千化机笑眼盈盈地看着他,“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爱护你。”
此时万家灯火也不如他眼中的的光亮,裴青也笑道:“说好了的,不许反悔。”
千化机肯定道:“当然了,永远都不会。”
话落,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裴青反应过来,真想给自己几拳,他们刚刚的对话怎么那么像“承诺一生一世的相守。”
千化机静静地看着裴青一会,然后低下头,慢慢靠近裴青,裴青睁大眼睛,眼看他越来越近,心思一动,赶紧推开了他,道:“先去找个客栈。”
而颈上挂的那只戒指似乎都微微发热,使他的皮肤都感到些许刺痛。
千化机笑了一下,他越过裴青的肩侧,眼光一亮,道:“前面有卖冰糖葫芦。”说着就拉过裴青往前面跑去。
裴青无奈笑道:这么大的少年人了还爱吃冰糖葫芦,倒真像个小姑娘。但也随着他拉着走。
卖冰糖葫芦的是个没有双腿的中年男人,他坐在地上,腿根是被绑的严严实实,但依然看得出来只剩下两个rou球。他面前还摆着几张纸,一个碗,纸上写着:算命,治病皆可。
只是这个中年男人从裴青来,就一直死死地地盯着裴青。
千化机拿了两串冰糖葫芦,向碗里丢了钱,问道:“你还会算命?”
男人点点头,“自然。”
裴青道:“你也会治病?”
男人又道:“自然。”
裴青想着要不死马当做活马医 ,试上一试,于是伸出手来,“那你帮我看看我这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使不上力气。”
男人浑浊的眼光死死地看着裴青,以至于让裴青都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长了什么。
男人的手搭上裴青的手腕,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时千化机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道:“看出什么了吗?”
男人的目光落到千化机脸上,嘴唇动了动,嘶哑着声音道:“看不出什么。”
裴青准备伸回手,那人却是紧紧抓住裴青的手,裴青疑惑地看着他,那人也盯着裴青的眼睛道:“我也可以帮你算算运格。”
裴青笑道:“哦?运格如何?”
“你为人直善,不知真伪,易受蛊惑,阳关大道硬是走向独木窄桥。往往黑白不分,虚实不知,有大劫!”那人放下裴青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裴青哑然失笑,“居然这么严重。”其实他倒也不是真的相信这个算命的,但是任何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有大劫,心里多少会有些恐慌。
千化机道:“要不,你也给我算一算我运格。”于是蹲下身子,向那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指着远方,对裴青道:“你帮我去那个店里买一碗热热的稀粥过来,就算免了你刚刚算运格的钱。”
裴青莫名,但也是点头答应了,千化机对他眨了眨眼睛:“我就在
这等你。”
看着裴青远去,男人的目光落到千化机身上,“千种相貌,千种性格,当然也有千种运势了。”
千化机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咬着冰糖葫芦道:“你的冰糖葫芦太甜了,腻得很。”
此刻他的头发微微松散,咬着冰糖葫芦,弯弯笑眼,到真像个谁家的少女在无趣的打发时光。
男人沙哑地笑着:“我这个样子还怎么...你带他来见我,真是对我赶尽杀绝。”
千化机把最后一只冰糖葫芦吃完,把玩着手中的长棍,道“绝!当然要绝!”
这时,裴青很快就回来了,他端了一碗热腾特的稀粥,还带着几个饼子,男人接过,看着裴青道,声音更加沙哑:“你走吧。”
千化机站起了身子,一把搂着裴青,就往前走,叫唤道“呀呀,我困死了,找个地方吃饭睡觉啦。”
裴青想到今天千化机也是累了一天,于是赶紧道:“走吧,这就走了。”他回过头,见到那男人依旧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熟悉,但是却又半点记不起来。这个时候,千化机开始嚷嚷了,裴青赶紧转回了头。
直到裴青和千化机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男人低下头,捏紧着手,声音已经混浊不清:“师兄,他还没...没放过你。”
紧接着嘴中鲜血直流,而喉咙处被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