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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裴青又再次提着斧头,破开起来。
辛苌集一直在他的窗子旁静静地看着他,裴青想要忽视他的目光,于是转了身子,背对着辛苌集,却听到背后低低笑声。
裴青一听辛苌集在笑,也笑了,他转过身道:“我又不是漂亮的大姑娘,辛少爷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你比姑娘漂亮多了。”
“?”裴青无话可说。
辛苌集突然离开窗子,从前门走出,他身披一件狐裘,在月夜之下,面如冠玉,只是身体到底是虚了些,裴青觉得此时虽然微凉,也不至于到要披狐裘的地步。
“我帮你吧,我看你也是忙了一天了。”辛苌集手的触上裴青的斧头,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的双手却是搭在裴青的手上,冰凉入骨,让裴青有种打寒战的冲动。
裴青赶紧道:“不用,不用,辛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也快破完了,再说,要是被我家少爷看到,我又要挨骂了。”
说完裴青还“嘿嘿”笑了一下,将下人的憨厚无悔变现的淋漓尽致。
其实他就是在变相的对外人苦诉那个冷血无情的苏书儒尽管对他这么刻薄尖酸,但是我还是一点都没有怪过他哟,一点都没有呢。
“这样啊。”辛苌集看着裴青的黑色眼睛轻轻道,只是他握着裴青的双手却是没有松开,反倒是握得更紧。
裴青提醒道:“辛少爷,我还要干活呢。”
辛苌集微笑道:“你能我听我说说话吗?”
裴青点点头,得,小公子,你这架势摆明着强迫我听啊。
辛苌集道:“我本无意踏入修道之途,是我爹娘撒尽钱财,遍寻人际,再加上我侥幸薄得上天所赋,如今四人便有我其一。”
他的手握了握裴青的手,“是不是很冰冷?”
裴青道:“是夜色有些凉了。”想要抽回手,却见辛苌集认真看他,并不放开。
他继续道:“我自幼身患重疾,自是从娘胎带出,也当是天定,大夫皆说我活不过二十有三,若我以后当平凡如常 ,也是理应是这样结果。因此,爹娘动用一切,望我修道,他们道只有这般,我才能活得更加长久,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更甚是多,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修道,修那青连所的无情道,它教人无情无欲,如木如石,身如冷朽,意似寒冰,不理至亲,不顾至爱,唯有一颗无波无痕的道心。”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你说,这样的几百年几千年的寿命,又有何乐趣?”
裴青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毕竟他不是辛苌集,他只能撒一波毒鸡汤:“活着,便是最大的乐趣。”
辛苌集笑了起来,他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解下来,却是套在了裴青的身上,裴青惊讶。
他两只手拉住两条系的长绳,将裴青往自己身边一带,“也对,至亲之爱我已经享有,唯有世间情爱尚未经历,如今我对你倾心,不管你是千年梨花Jing,还是阻我修道的一个婆娑劫,又或者是来扰我道心乱我心智的修道大坎,我都一一接受了。”他轻轻一笑:“也算是我为了其他三人所做的大好事呢。”
裴青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于是懵道:“你在说什么?”
辛苌集却是轻轻道:“看,梨花开了。”
裴青差点就要以为这个辛少爷恐怕是失了智了,现在又不是梨花镇梨花开的季节,怎么可能谈话的功夫,梨花就开了,只是当他抬起头 ,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刚刚还只是绿叶粗枝的梨树,开满了白色的梨花,在月夜下,更加婆娑朦胧,似乎泛着洁白的圣光。
“怎..么回事。”裴青吃惊的合不拢嘴巴。
“你看看。”辛苌集握着裴青的手,引领着他向前伸开掌心,向前伸过去,那里梨花树上又再次纷纷以rou眼的速度开了一朵又一朵。
裴青惊道:“是你在用法术吗?”
辛苌集摇摇头:“ 它开花是因为你啊。”接着他将裴青的手合拢,那些盛开的梨花,又缩了回去,似乎躲在枝干之中,直至消失不见。
还有的一些梨花却是朦朦胧胧,似乎真的存在,又似乎只是镜花雪月。
这时一片,梨花瓣落在了辛苌集的头发上,裴青心中一动,捻起,辛苌集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这是哪家的阿黑?”一道声音兀然响起。
裴青偏过头看到苏书儒一脸刻薄的靠在门前,双手抱胸,语气不悦。
裴青欢喜笑道:“少爷,花,花!”其实他想表达的是这花时因为他才开的,他很牛逼有木有,但是此刻这么欢喜的样子,要是让裴青自己照镜子,都会嫌弃得不行,像个侥幸吃了一个冰糖葫芦的二傻子。
“花?花你个头,给我滚回来!”苏书儒一声吼,裴青立刻清醒过来,咳嗽一声,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什么都没有,他抬起头,一切都像是他的幻觉,那稀疏的梨树,挂着几片叶子,除此之外还有斑驳有些年岁的枝干。
辛苌集后退一步,朝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