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目标。
握草,越想越可怕,裴青真想拉着苏书儒和辛苌集赶紧架着马车去往到别的地方,当然了,他完全不是因为对苏书儒有某种不可告人的情感而担心苏书儒被人做掉,而是苏书儒是他的正牌攻,他不得不天天祈祷并且时刻关注着他的安全。
裴青的脑洞开得实在太大了,以至于收不起来,宛如行尸走rou直接“碰”得一声就一头撞到一人的怀里。
“对..”裴青抬起头,看着对方的脸,愣了两秒,将话补充:“对不起。”
周缠亭后退一步,又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有缘人,我们又见面了。”
裴青笑道:“是啊,当真有缘。”
虽然他们明明只是一屋之隔,就算没有经常打照面,但是以前偶尔也见过面,也算的上是关系不太亲密的邻居,但现在两人都这么客客气气的,裴青只觉得非常的不自在。
周缠亭点点头,笑着看着裴青并不言语。
裴青硬着头皮道:“你也是在随意逛逛吗?”
真是在尬聊啊有木有,裴青正想找个理由,跟他赶紧分道扬镳,谁知,周缠亭却是拉住他,欲言又止。
裴青问道:“周公子有什么事吗?”
周缠亭这才道:“如果有缘人不忙的话,可以陪我在这镇上走上一走吗?”
裴青讷讷地点点头。
相较于苏书儒的兴趣杂乱,烟花书词皆都信口拈来,辛苌集的温和有礼,偶有趣事也可谈谈。
而一路上周缠亭真的就是像个一肚子曲曲折折的书儒,裴青与他交谈实在是全程“懵”,因为周缠亭讲话,多是拐弯抹角,之乎者也,偶有几个妙龄女子从他们旁边走过,周缠亭也是匆匆移开眼睛,嘴里低声道:“非礼勿视。”
“我曾去江南兰陵拜访叔伯,流连过兰陵一段时间,颇感那里景色极美,民风淳朴,以至于现在也时时想念,如今与你交谈,听你口音,又令我想起兰陵。”
裴青道:“我不是兰陵人,我是江安的。”
这个周缠亭讲话模式裴青也明白了,绕来绕去,又从不直接问,他之前的长篇大论其实就是想问裴青:“你家哪里啊?你多大啊?你娶亲了没?你觉得我如何?你家几口人啊?”诸如此类调查户口一般。
每当裴青一针见血地回答了他想要的问题,周缠亭又微微偏过头,有点窘迫般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有缘人对我说了关于自己的事情,那周某也应当说清。”
于是周缠亭霹雳巴拉,又拐弯抹角的对裴青说了他的一切情况,还特意加了个重点:“我相信缘分,故一直未作娶亲。”加完重点后,又开始之乎者也,君子不谈情爱之类。
哟呵!裴青明白了,这个周缠亭是来和他搞对象的?!难道就是因为上次红线事件,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在周缠亭憋着好几个“你,你..”之后,裴青觉得情况不对,赶紧道:“我想起了,我是给我家少爷出来办事的,我先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但愿不是如他所想的烂桃花。
裴青离开后又去常去的小摊前买了一袋热腾腾的桂花糕,卖桂花糕的是个健壮憨厚的哑巴青年,他经常会给裴青多送几个,每当裴青笑着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就会不好意思地用手挠头,还会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揉揉裴青的头发。今日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裴青在外面晃荡也快一个下午了,此时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裴青刚一进门,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去找油灯,一边轻轻道:“少爷,少爷在吗?”
他的手还没摸到灯,身体突然被一黑影紧紧抱住,裴青刚想推开那个黑影,便听到辛苌集的声音,“青苗,我以为你走了。”
“少爷还在这,我怎么会走呢?”裴青抬起手准备推开他,却是被辛苌集抱得更紧了,裴青无奈道:“少爷,先让我点灯。”
辛苌集松开了手,轻声道:“是我紧张了。”
裴青摸着黑,点亮了油灯,回过头看着摇曳的灯光下辛苌集瘦削的脸,眼里带着难言的愁郁,不知为何心里也是一堵,他提起带来的桂花糕,笑道“少爷,肚子饿了吗?”
辛苌集看着裴青的脸,终于露出点笑颜 ,道:“有些饿了。”
裴青捡了一块塞到辛苌集的嘴里,然后自己又往嘴里丢了一块道:“天这么黑,少爷怎么不点灯?”
辛苌集道:“我以为青苗不会回来了,一想到青苗不会回来,我什么事都做不好,也不想去做。”
裴青愣了一下,随即轻声道:“我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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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透过窗户照在熟睡在床上的人的脸上,那人似乎并不安稳,嘴里还呢喃着说着梦话。辛苌集坐在床前,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裴青的脸,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亲吻着裴青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