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渴望着他的温存,“别想那些烦心事,不是还有戚太保么?皇上?”
&&&&周绥安蹙眉抬首,死死看着宠姬与云姬相似的脸,那张探视着的脸,恍然变作辛云,又变作…轩辕殿上器宇不凡的薛灿…
&&&&薛灿手执利剑,朝自己一步步走来,他脸带冷笑,剑上还滴着殷红的血…
&&&&周绥安惨叫一声,猛的把宠姬推下榻,“拖出去,拖出去!大胆逆贼,竟敢犯上作乱,拖出去!”
&&&&黑甲卫士拖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宠姬,偌大的殿上,只剩手足无措的周绥安低低嘶吼着。
&&&&——“云姬…云姬…”周绥安狂乱叫着,“那是你的儿子…他不是早死了么!他应该死了啊!”
&&&&太保府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戚太保如此Yin骇的表情,正值盛夏,大厅里却冷风嗖嗖,每个人的心更是寒到骨子里。
&&&&关悬镜也在被宣来议事的臣子里,他神色清冷,俨然把自己和这一众酒囊饭袋区分清楚,关家两代忠良,关易是,他的儿子也是。
&&&&孟慈沉默捻须,良久幽声道:“天下粮仓,竟有大半被紫金府搜罗了去,有说紫金府乌金见底,难不成…只是个幌子?”
&&&&金禄寿忙不迭道:“就是。先前送来一万担的富商没了消息,一定也是粮草被薛家加倍买去…怪不怪,国库空虚,属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无人应声,金禄寿不怀好意瞥向角落里的关悬镜,咳了声道:“关少卿身负重任,却好像…没有丝毫动作?关少卿,你无所为,其他人…就难有为呐。”
&&&&戚太保深目幽望关悬镜,“悬镜,老夫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关悬镜动也不动,口吻清清淡淡,“明知是不可能找到的东西,又何必深陷其中走火入魔,成为另一个太子虔,让鹰都重蹈当年姜国覆辙?”
&&&&“你连找都不找,就说不可能找到?”金禄寿捧腹道,“关少卿倒是有些嚣张。”
&&&&关悬镜鄙夷道:“眼下,有太多比找宝藏更重要的事,要我真的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就是进了太子虔死前布下的死局。”
&&&&“死局?”金禄寿笑了声,“你要找不到,那才是让大周和所有人陷入死局吧。”
&&&&关悬镜走开几步,看着戚太保道:“太子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有告知完整宝图,他就是生怕薛灿陷进这个局里。但我关悬镜,不会走进他布下的陷阱。雍华宝藏,我找不到,也不会去找。”
&&&&“孟大人你瞧瞧。”金禄寿指着关悬镜啧啧道,“你教出来的好弟子,胆子不小,国难当头还一身正气,好像天下人负了他一样。”
&&&&戚太保盯着关悬镜消瘦却沉着的脸,面容微微有些抽搐。
&&&&关悬镜无惧上前,冷视满脸横rou的金禄寿,淡若道:“你说送来一万担的那人没有踪影?”
&&&&“是。”金禄寿不假思索,“原本说,三日就会再有粮送来。”
&&&&关悬镜冷笑了声,对视着戚太保,道:“金掌事成竹在胸,大军粮草已经有金主为朝廷包下,之后几天高枕无忧,一心就等着那金主送粮上门…谁知道…”
&&&&“人算不如天算呐。”金禄寿扼腕叹息。
&&&&“错!”关悬镜声如洪钟,“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人是用一万担粮草拖住内务府,在内务府和金掌事静坐不动的时候,他确实已经筹集了许多粮草,只是…那些粮草不是送给朝廷,而是…往湘南去,送给薛灿那帮乱党。那人并不是被乌金打动,而是,他原本就是有心要助紫金府的人,他是故意牵制朝廷,陷朝廷于断粮之险,其中难辞其咎的,就是金掌事。他身负筹粮重担,却给朝廷引狼入室,硬生生错过了筹粮的最佳时机!”
&&&&“你…血口喷人!”金禄寿低吼着,“关悬镜,你查案入魔,把什么都当成破案么?紫金府富可敌国,出重金与朝廷抢粮有什么不可能?”
&&&&“金掌事错了。”关悬镜挺直腰杆面无惧色,此时此刻,也没什么需要自己谨言慎行,“薛灿他们原本没有打算立刻起事,九华坡暴露的突然,紫金府也只能仓促准备,如此大笔的粮草,湘南远在边陲,要行事也绝不可能如此之快,若是金掌事认真筹粮,我们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风?”
&&&&“一派胡言,你污蔑我!”金禄寿额头渗出汗,收受贿赂朝野盛行,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若如关悬镜所说,那黑衣客存心要帮紫金府,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帮凶,通敌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够了!”戚太保炸雷发声,金禄寿嘎然捂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悬镜。”戚太保沉闷道,“你说,有人处心积虑要帮紫金府?此话怎讲?”
&&&&关悬镜拂袖上前,“悬镜刚刚说过,事发突然,薛灿也没想到九华坡会被我发现,匆匆几日,能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