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 咱俩以前到底是怎么认得的?莫非,当年你也在我哥哥麾下?又或者,你是小侯爷的人?”
&&&&杨牧说着夹起鸡腿大口咬下,吮/吸着浓稠的汤汁摇头晃脑。
&&&&杨越没有动筷, “姜人都喜欢野味,并非是对着你的口味,杨小爷想多了。”
&&&&“薛灿已经得了阳城。”杨越笃定举筷,却是把上好的鹿rou夹进杨牧的碗里,“听说,皇上召关悬镜做使臣,直奔阳城去和薛灿议和,就是这几日的事。”
&&&&“啊!”杨牧囫囵咽下嘴里的吃食,“又是关悬镜那厮,他最会使诈,他去找小侯爷,准没好事。不行,我得去阳城,护着小侯爷他们。”
&&&&“薛灿身边不缺能护着他的人。”杨越声音低缓,有着让杨牧无力对抗的威严,“你既然能沉下心思留在这里三天,看来…后面的事,你也许能帮得上我。”
&&&&“就说你是试我呢。”杨牧来了Jing神,“说说,让我帮你什么?是刺杀那狗皇帝,还是戚太保?”
&&&&“只会打打杀杀,是难成大事的。”杨越话语严肃,“我问你,你是想一辈子冲锋陷阵剑上染血,还是想真正帮上你效忠的小侯爷,为他分忧解难,治国安邦?”
&&&&“我?”杨牧挠头,冲杨越摊开手道,“小侯爷也督促过我读书习字,可我这双手就握的住剑。”
&&&&杨越看着杨牧手心的茧子,摇头道:“顽性不改,连小侯爷都管不住你?杨牧,大周气数已尽,薛灿是一定不会答应议和的,立国指日可待,后面就是如何治国安邦,你不会替薛灿打一辈子仗的。薛灿不派你为将,不让你做先锋杀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杨牧认真脸,道:“我知道,他怕刀剑无眼,我要是受伤,又或者我死了…他会伤心难过,他老说他欠我哥哥一条命,他答应过我哥哥会好好照顾我。”
&&&&斗笠掩住了杨越有些触动的脸,杨越稳住心绪,低沉又道:“你只说对了其一,还有就是,他不想你只做一个猛将,他想你能洞察全局,磨练心性,你家小侯爷想你可以做他的左膀右臂,他日可以助他治理天下。”
&&&&“我只会使剑。”杨牧有些沮丧,“一纸檄文而已,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你错了。”杨越低笑着道,“一路关卡重重,你能在官兵眼皮子底下传遍檄文,没有智谋如何能做成?你有胆识,你也够聪明。”
&&&&“真的?”杨牧还甚少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居然还夸得煞有其事,杨牧来的Jing神,欢喜又道,“还有么?”
&&&&“吃菜,别凉了。”杨越爱怜着道,“还有?你怜悯姜奴,但最终没有冒险行事,说明你并非莽撞无脑的蠢人,你听得进劝说,也知道利害轻重,便是孺子可教。我离开三天,你就老实待着,证明你已经足够沉稳,可堪大任。”
&&&&“哈哈。”杨牧大笑,“连小侯爷都没这么夸过我,你倒是说话讨喜。说了我半天好话,赶紧说说你要我做什么?”
&&&&杨越给自己倒了杯酒,不紧不慢悠然喝下,“殇帝想议和,朝中大臣也个个贪生怕死,但要薛灿不想,就只有耗战到底,直到鹰都城破。真到了兵临城下那天,殇帝也许会拱手献出玉玺以求一条活路,但有一个人,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拖住薛灿的步子。血染鹰都也在所不惜。”
&&&&“你说关悬镜?不是不是。”杨牧摇头,“关悬镜再惹人嫌,却是个君子,苟且小事他做不出,你说的,是戚太保?”
&&&&杨越赞许的看了眼杨牧,继续道:“戚太保乖张跋扈,女儿又死在姜人手里,就算薛灿命定天下,他也绝不会让薛灿的帝王之路走得顺畅。我猜,戚太保会做两件事。”
&&&&——“快说快说。”
&&&&“一,他会下令焚烧周国所有法典册录,一切可以助薛灿治国的东西,他都会一件不留,只会留给薛灿一个最烂的摊子;二,天牢里还有好几百姜奴关着,薛灿攻城时,这些姜奴一定会被押往城外,用他们的血迎接他们的少主…”
&&&&“禽兽,不是人!”杨牧狠摔筷子,“敢拦我家小侯爷的,我杨牧第一个废了他。”
&&&&“才夸你呐?”杨越故意不住摇头。
&&&&杨牧噌的捡起筷子,赶忙夹起块鹿rou大口吃着,“是我火气大,你说,我听着。”
&&&&“这第一件事,不用你我费心。”杨越指节轻弹桌面,看着吃得欢实的杨牧,眼角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家小侯爷志在天下,他已经通过紫金府安置在鹰都的暗卫细作,悄悄搜罗拓下各府衙册录典籍,杨牧,你没有跟错主上,薛灿他的志向不止是报仇复国而已,他要做千古一帝,有安乐天下子民的鸿鹄大志。”
&&&&杨牧抬眼看着杨越,他可以感受到这人说话时流露出的激动,黑衣客始终避开自己的问题,他虽然还是没有告诉杨牧他到底时何人,但每当他说到薛灿和姜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