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他的真情。云姬再虚荣浮华也是个女人,女人的细腻心肠让她洞悉所有,虽然她不知道另一个女人是谁,但她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从这个人手里得到自己的夫君。
&&&&薛灿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芳婆轻抬眉眼,她为薛灿说出的这句话觉得欣慰,“我以为,你会怪我,姜虔没有对不起云姬。”芳婆咬唇,“作为夫君,除了一颗心,他什么都给了云姬。甚至姜都城破时,他也没逼着云姬和他一起殉国,他知道云姬不会想死,云姬只能同甘,无法共苦,姜虔便给她一条生路,让她去谋新的前程…”
&&&&“最重要的是。”芳婆伸手想摸上薛灿的脸,但那指尖顿在半空,纠结着没有碰上,“姜虔给了云姬你这个儿子。”芳婆忽然哽咽,坚韧的眼眸涌出泪水,“你太像你的父亲,我多想…也有一个你这样的儿子…”
&&&&芳婆的心尖忽然一阵刺痛,脸色苍白软下身,薛灿疾步扶住,痛惜道:“你还病着,去床上歇会儿。等你好些,慢慢再说就是。”
&&&&栎容似乎从芳婆痛苦的神色里看出什么,“你和太子虔…有过孩子么?”
&&&&时间在这刻嘎然止住,屋里突的静下,连呼吸声都变得轻幽,薛灿低头看着自己扶住的芳婆,他也好奇,父亲和这个女子悄悄厮守多年,他们…是不是也有孩子。
&&&&芳婆推开薛灿的手,她一身傲骨到死都不会变,她也不需要云姬的儿子对自己生出怜悯。
&&&&“有过。”芳婆落下泪。
&&&&——“有…过?”栎容低声重复,“就是…没了…”
&&&&光Yin荏苒,芳婆早已经把栎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亡子的情感也都倾注在这个女娃子身上,她苦心教导栎容,好似在教养自己的孩子,她出身卑微,但她骨血一样高贵,她要让这个义庄长大的女娃子,拥有不输贵女的气度。
&&&&芳婆示意栎容靠近自己,栎容几步走近,芳婆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和姜虔,有过一个儿子。”
&&&&——“儿子…”
&&&&“姜虔和云姬大婚不久,我也怀上了他的骨rou。十月怀胎我生下一个儿子,姜虔很喜欢我替他生下的孩子,他还笑称,若是可以,他真想把这个孩子当做姜氏的皇长孙…”芳婆唏嘘道,“我当然知道他只是胡乱说的,云姬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早晚也会生下他的孩子,姜国也只会是那个孩子的。名分地位,非我所羡,我只求和姜虔厮守,其他的,我从没觊觎过。”
&&&&“后来呢?”栎容急着追问,“你的孩子呢?”
&&&&“死了。”芳婆淡淡道。
&&&&——“死了!?”栎容和薛灿同时低呼。
&&&&“死了。”芳婆温柔抚着栎容的小腹,那里也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像当年的自己。“他连半岁都没有活过。出生不久,孩子就染了病,我住在姜都外,为求不被人发现,只有我一人照顾孩子,姜虔一月最多只会过来两三次,他过来时,孩子病得厉害,他说把孩子带去城里救治,他带走孩子,就没再带回来…”
&&&&芳婆噙住泪,“姜虔说,孩子没能救过来…也许是老天让我得了这个男人,就非要拿去一些吧。”芳婆轻轻摇头,“薛灿,比起你娘,我是不是还要惨过一些?”
&&&&薛灿茫然不知自己还曾经有过一个兄弟,一个在世上只活了不到半年的兄弟,少许失神后,薛灿覆上芳婆的肩膀,温声道:“都过去了。”
&&&&薛灿端来热茶递到芳婆手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怪我,让你想起那么多往事。”
&&&&“芳…”栎容欲言又止,这哪里是个婆子,明明就是姿色不改的美丽少妇,再叫芳婆也别扭的慌,她是薛灿小姨妈,是不是得叫一声…芳姨…栎容想叫声,但隐隐有些事情还没有想通,亲戚不能乱攀,还是得琢磨琢磨。
&&&&芳婆无奈看着栎容想叫又叫不出口的模样,放下茶碗把栎容拉到自己身边,“以前叫什么,就还叫什么,一个称呼而已,婆子无所谓这些。”
&&&&容貌变化,但她眼里对自己疼爱依旧,栎容抚摸着她平滑美好的脸庞,“我总说庄里有个爱美的老妖Jing,你哪里是老妖Jing,你就是真真的大美人,这些年日日扮老扮丑,你怎么舍得?”
&&&&“你不也顶着刀疤脸好些年么?”芳婆嘴不饶人,“女为悦己者容,既无悦己者,什么样子都是窝在死人堆里,丑些还挡得住邪灵。”
&&&&——“芳…姨妈…”薛灿愣愣喊出声,俊脸有些发红,虽说芳婆夺了父亲的心,但不知为什么,薛灿对她也生不出怨念,岁月无情带走太多亲人,母亲不在,却多了个小姨妈出来,能多个亲人,也是好的吧。
&&&&这一声“姨妈”惊住了芳婆,好一会儿才低问薛灿,“你真是一点儿也不怪我?”
&&&&薛灿想也不想,坦诚摇头道,“老天给一人一些,就会拿走另一些,你和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