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自语一般,“薛灿爱恨坦荡,比我更值得栎容倚靠。”
&&&&凌昭哼了声转过身去,“你性子优柔想的又多,要我是栎容,也不选你。”
&&&&“嗨!”关悬镜有些气,“儿子我谦虚一下,娘怎么还真说上了?我真怀疑是不是你亲生的,怎么总是帮着旁人…”
&&&&“后头游历天下,要遇上栎容这样的女子,可得把握紧了。”凌昭瞪了眼儿子,“要再带不回媳妇,就别回来见我。”
&&&&——“儿子遵命,保准拽的紧紧,决不放手。”
&&&&庵门掩上,凌昭回去小院,关悬镜却没有跟进去,他仍是寻着栎容离去的马车,清风吹起他黛色的衣,屹立着犹如一棵松柏,良久都没有动。
&&&&宫道上,沿路宮婢知道栎容是薛灿夫人,也就是未来的皇后,见到都是屈膝跪地行着大礼,栎容想唤她们起身,可又尴尬着不知该怎么说,绮罗捂嘴笑道:“少夫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等小殿下登基称帝,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宫人们对你行礼叩首也是正常,难不成,还都不用行礼了?”
&&&&走到无人处,绮罗站直身,伸出手再轻轻一抬,清了清嗓子道:“平身吧…少夫人,就是这样。”
&&&&栎容笑出声,“可天天不停说平身,也是挺烦。”
&&&&绮罗眨眼,“你选了这个夫君,难道就只想过和他有难同当?有福,可也得同享啊。”
&&&&栎容悠悠踱步,捻着发梢道:“那时只想着要留在他身边,同生共死就好,享福?还真没好好想过。”
&&&&绮罗张臂在宫道上欢喜转着圈,“我就觉得鹰都不错,不如少夫人去和小殿下说,定都这里如何?”
&&&&绮罗转出去老远,忽见一个宮婢在墙角偷窥她俩,箭步上前执住她纤细的手腕,宮婢吓得要死,腿肚子一软跪了下来。
&&&&“莫非是躲着要吓唬我们?”绮罗瞪眼,“说,你是什么人?”
&&&&宮婢左右看了看,磕了个头道:“奴婢是陈皇后身边的人,皇后和其他娘娘都被软禁在后宫,皇后让我设法见到您,或是破城的那位殿下…”
&&&&“陈皇后要见他们做什么?”绮罗叉腰,“别是想耍什么花样。”
&&&&“奴婢不敢,咱们娘娘也定是不敢的。”宮婢不住磕头,“周国气数已尽,宫里人早就知道守不住了,皇上都献出玉玺,皇后还能有什么花样?她是确有要事,要见到你们殿下。”
&&&&——“她一个深居后宫里的女人,能有什么要事?”绮罗不敢放下戒备。
&&&&宮婢偷看了眼没有开口的栎容,低声道:“娘娘让我带话给您,你一定是知道云姬的?她说您和殿下听到此人名字,应该就会去见她。”
&&&&——“云姬…”栎容注视着宮婢胆怯小心的脸,“陈皇后在哪里?”
&&&&“要不要去知会小殿下一声?”绮罗凑近栎容耳边。
&&&&“薛灿他们在商议大事,千万别在这时候分了他心。”栎容沉着道,“咱们去会一会这个陈皇后,后宫女子善妒,云姬所受折磨,她该是也有份吧。”
&&&&绮罗听着有理,示意宮婢快点带路。
第163章 来算账
&&&&栎容沉着道, “咱们去会一会这个陈皇后,后宫女子善妒,云姬所受折磨,她该是也有份吧。”
&&&&绮罗听着有理, 示意宮婢快点带路。
&&&&皇宫被围, 殇帝降国,后宫嫔妃暂且还在自己的宫殿安置, 忐忑等着传说中的姜人君上会给自己怎样的命运。
&&&&陈皇后被软禁在自己的锦绣宫,她是周绥安发妻, 追随左右近三十年, 连关悬镜母子都知道, 陈皇后心机深重,凡是得过殇帝盛宠的妃嫔, 一旦失宠便多无好下场,因为忌惮陈皇后非人的手段, 后宫妃嫔都秉承雨露均沾的法则,无人敢求得殇帝独宠。
&&&&这么多年,只有一人, 在陈皇后眼皮子底下独占殇帝近七载, 要不是一丝白发让殇帝骤然变心, 也许她现在还在殇帝枕边。
&&&&云姬,这个异国太子妃,她坐着缀白花的马车来到鹰都,殇帝才见她第一眼, 就臣服在她的裙下,宠之如至宝。
&&&&云姬自小在众星捧月里长大,认定自己是宠冠天下的命数,哪怕是到了周国,她也坚信殇帝会折服于自己的容貌,给她在姜国一样的荣宠。她从未把什么女子放在眼里,周国皇宫最美的嫔妃,也不及她莞莞一笑,殇帝怎么可能不把所有的宠爱给她?她肆意霸占着殇帝,三五年里,殇帝夜夜流连她的床榻与她痴缠,没有踏足别人那里半步。
&&&&云姬失宠后,陈皇后把七年妒恨连本带利与她清算,她找来西域虫毒逼云姬服下,虫毒不至死,会让人浑身长疮,疮口化脓溃烂,惨不忍睹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止如此,她还亲自用烧红的烙铁,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