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深深望进眼前如止水般平静的端整容颜。
「我问你,英……」
律一面叹着气,一面窥探英的表情。
「我的歌……唱得真的那么差?」
当然,那虽也不是什么能让一本正经的英张开双臂、抱住自己,盛赞「你做得很好!表演得太Jing彩了!」的旷世名作……
但是,受到这么不假辞色的对待,一向容易得意忘形的律,也不禁消沉了起来。
(搞不好,英事实上……根本是讨厌我的?)
律净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惹得自己情绪更低落了。如果比喻成兔子或狗的话,此时的他一定是两耳下垂、紧贴脸颊吧!
截至刚刚为上的兴奋情绪,就像黄粱一梦般霎时冷却了。
原本飘得半天高的心情,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趴趴地摊在地面。
「这样……我懂了。原来对英来说,我唱的歌简直就是伤耳朵的噪音……根本不屑一听就对了。」
瞬间出云端坠入谷底的律,像在说服自己似地低声说着。
尽管话头是自己提的,要是英在此时答道「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然后潇洒地弃他而去,律也只能不顾形象地蹲在屋顶放声大哭了。
律垂着头,一副等待宣判死刑的模样。英伸出手去,用指头一把撩乱他的头发。
「谁说过这种话了?」
「咦?」
「你唯一的优点,也就不过是声音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歌不会很烂?」
律一面抹着眼角,一面以谦卑的表情侧耳倾听英的判决。
「真要说的话……是不至于很烂啦!」
一般人听来或许相当苛薄,但是以惜字如金的英而言,这已经是跳楼大拍卖了。
「真的吗?真的?哇呀——怎样?有没有觉得我超棒呀?」
律很快就又由谷底攀升到了云云端。英再一次戳了戳他的额头。
「先别这么得意!歌本身……是还不错,但是其它的就全不行了。」
「什么!?为什么?」
英彷佛在责备「刚才不是还挺谦虚的吗?」似地,两指捏起律的鼻尖,然后瞇起双眼说:
「你的服装太不正经了!」
我平常不嘛都是这样……
「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摆撩人的姿势,跟其它成员也有太多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啊……?」
「光凭这两点,你就值得被好好教训一顿了,不是吗?」
律凝视着英含着怒气低声说完后转到一旁的侧脸,不禁红了脸颊。
「难道,这是……」
(表示他吃醋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爽死了!
律一面心儿怦怦跳,一面转头向英,等待他轻轻捧住自己的脸颊,在唇上印下一个吻——无奈,这似乎只是律一厢情愿的幻想。
「走了……」
英简短地丢下一句,便开始往前走。
「咦……?要去哪里?」
不知英是打着律理所当然会跟上来的如意算盘,还是压根儿就不在乎律的反应,只是一声也不吭、头也不回地走着。
「等一等啦,英……」
律将原本踩着后跟穿的室内鞋重新穿好,急急忙性地追在英的身后。
「英,你听到没啦……!」
不管律在后面怎样不放弃地喊着,英就是狠着心肠不回头,最后还姑且回了一句……
「你别管,闭上嘴跟着我就对了。」
真是冷到骨子里的一句回答!
不过,律还是莫可奈何地闭上了嘴。
(这家伙真是个暴君……)
从前的律,对纯的受宠只是满心地羡慕,甚至觉得纯的抱怨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直到最近,律才多少能够了解纯被过度保护的英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控、完全不得自由的辛苦。
英这个人的个性,是一旦决定某事对对方有好处,便会一意孤行地贯彻。
就算那只是多此一举、多管闲事。
(顽固……不讲理、自私的大笨蛋……!)
尽管在心里暗骂了无数回,无奈爱惜还是战胜了一切。
再长串的恶毒话语,最后总是以这句话收尾:
(可是,我还是喜欢……)
呜呼哀哉。
(这样子下去,我一辈子……都在英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嘛~)
望着英自顾自地大步向前走的背影,律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算只是做梦也罢,真想让英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热情地求爱。
甚至吻自己的脚……似乎也不赖。
一边祈愿着,心里却同时传来一个「少妄想了……」的声音。
「哼!」
律不自觉地发出声音,而英却在这一刻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