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来我,我就去山’的亲自过来找你了。”
“拾娘……”严承锐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惭愧和心疼的味道。
他旁若无人的把陆拾遗拉近自己,摸索地去碰触她瘦削的几乎凹进去的面颊rou,喉头哽咽地说:“拾娘,你瘦了好多。”
“是啊,我瘦了,不止我瘦了,你也瘦了,瘦得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同样把自己的两位兄长还有太医跟福伯扔在了脑后的陆拾遗含泪带笑的回握住严承锐的手,“你向我保证过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家里的我们担心,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你知不知道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我们有多害怕?老太君和母亲就差点没被你惊吓的当场晕过去!”
“是我不好,害你们为我担心了。”用力握着妻子的手,严承锐语气很是诚恳的承认错误。
一颗漂浮在半空中心也仿佛在这样的手指交缠中又有了依归似的重新落回了肚子里,不再像刚知道自己中毒时那样绝望和悔恨。绝望于自己终究难逃定远侯一脉的宿命,悔恨于自己为什么这么的不小心。如果当真就这样撒手离世,他才相处了没多久的妻子和还不曾谋面的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心懊悔成一团的严承锐
夫妻俩久别重逢耳鬓厮磨的亲昵模样仿佛自带一种排外的特殊气场一般,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作为将军府管家的福伯咳嗽两声,在这样的尴尬情况下,勇敢的挺身而出,把客人们暂时都引到前面去坐了。
“福伯!福伯!我又找了个大夫回来!你赶紧让他去给将军大人瞧瞧!他对治疗毒伤很有一手!他们村里附近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的!”
只是还没等他们坐定,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丹凤眼姑娘就猛地蹿进了将军府用来待客的花厅里,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被皮鞭卷着的——扛着梓木药箱——的老人家。
“宁姑娘,您怎么又来了?”正在亲自给两位舅爷奉茶的福伯嘴角一抽,满眼无奈的回过身来。
“将军大人现在都成了这幅样子,我能不时常过来看看嘛!”那宁姑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拖着后面那满脸生无可恋的老大夫大步走到福伯面前,刚要在开口再说上两句话,就发现这花厅里除他们以外居然还多了几个……看着就像是从乞丐窝里跑出来的邋遢鬼。
宁姑娘的柳眉登时就倒竖起来了!
“福伯!我不是早叮嘱过你,别相信外面那些满口谎话的骗子吗!他们根本就没什么能耐,揭了将军府外面的悬赏榜单也不过是想要捞一票就走!你能不能别老糊涂的急病乱投医呀!”
“宁姑娘,您误……”
“真要是有几把刷子的大夫怎么可能把自己混成这样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宁姑娘轻蔑的眼神在陆家兄弟和几位太医憔悴消瘦的脸上一剜而过,“福伯,赶紧把他们赶出去吧,别浪费时间了!将军大人还等着我请来的真神医救命呢!”
请来的真神医?
大家有志一同的看向被这姑娘用鞭子捆得踉踉跄跄的老大夫,横看竖看都没有瞧出那个所谓的‘请’字到底请在哪里。
“福管家,误会呀,误会呀,”那老人家见大家都拿视线来来回回的瞅他,顿时头皮一阵发炸,“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赤脚大夫啊!”
“徐神医,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谦虚了!我们家将军还等着你老救命呢!”丹凤眼的宁姑娘根本就不听那徐‘神’医的辩白,神情很是认真地催促,“我们将军镇守定远关以来,为这方圆百里的老百姓们可谓是立下功勋无数!你的医术那么厉害,连五步蛇的毒都能够解除,又怎么会治不好我们将军呢!”
“宁姑娘,我和你说了很多回了,我能解五步蛇的毒是因为我有祖上传下来的药方,”徐老先生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那药方是专门针对五步蛇的,其他的,根本就半点效果都没有啊。”说着说着,他又长叹了口气,“严将军祖辈对我们这些人的付出和保护我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如果我真的有替将军大人解毒的能耐,我早就主动上门自荐了,又怎么会等到您来寻我呢?”
为了让大家相信他所言非虚,徐老先生都想要剖心以证清白。
徐老先生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宁姑娘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怏怏不乐的把人放走。
不过满心气恼的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出气筒,将虎视眈眈的眼神定格在坐在花厅喝茶的陆家兄弟等人身上。
这些年在边关福伯几乎是看着宁姑娘长大的,因此宁姑娘刚在脸上显露出那么一点行迹,就让他下意识的警铃大作。
眼下坐在这里的人并不是以前的那些小虾小米可以随便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且不说两位已经变了脸色的舅爷,单单是奉圣命千辛万苦从京城赶到这里来的那几位太医就不是宁姑娘能够随意招惹得起的。
生怕宁姑娘一个脑筋搭错弦,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福伯赶忙抢先一步开口道:“宁姑娘,我来给您介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