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的天幕,“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啊,禁宫森严,又岂是两个连身份都没有仔细检查过的丫鬟能够随意进出的。”
陆夫人朱氏也附和的点点头,“是啊,公公,要不明天一大早我们就把人送到内务府去审核,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再把人送进去如何?”
他们没办法不小心谨慎,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帝琢磨出来的又一个想要把他们陷进去的大坑?
“明天在送进去?不成不成,”安公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如果当真明早再把人送进去,别说是他这个小虾米了,就是皇帝他老人家也要拽根白绫把自己给结果了。
脑海里自动回想起今日贵妃娘娘那彪悍的把当今圣上的脑袋当西瓜一样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的惊悚画面,安公公浑身都有些哆嗦的打了一个激灵。
随后他几乎是用一种近似于哀求的声音对陆大元帅夫妇说道:“贵妃娘娘难得提这么一个要求,皇上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要满足她的,还请贤伉俪发发慈悲,看在皇上一心为令嫒着想的份上,高抬贵手,让奴婢把那两位好姐姐领回去吧。”
“翠纹和碧痕不过是本帅府上再寻常不过的两个丫头,哪里当得起公公您一句好姐姐?使不得、实在使不得。”
安公公的出格表现让陆大元帅心里警铃大作,身上的汗毛也被吓得悉数炸了起来。
“至于我那闺女的性情我和她娘都非常清楚,最是乖巧懂事不过。只要公公好生和她说道一二,相信她绝不会再坚持着要两个丫头今晚就进宫去服侍她了。”
“最是乖巧懂事不过?”安公公瞪着眼珠,表情错愕的重复陆大元帅说的这话,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是啊,怎么了吗?”陆大元帅疑惑的看着满面震惊之色的安公公。
“没!没怎么!”安公公条件反射的大叫一声,“贵妃娘娘花容月貌、蕙质兰心,心地善良,温婉贤淑确实是这世间顶顶好的女子,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
“……公公,也没必要这么夸奖小女,”陆大元帅被安公公这一通流畅至极的马屁拍得脸都红了。“实不是我故意与公公为难,而是公公所言确实有些不合规矩……再说,翠纹和碧痕虽然自幼在本帅府中长大,身家并无任何问题可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该有的例行公事还是不能够缺少的。”
可问题是你今儿不让咱家把那两丫头带进宫去,整个皇后都要被‘最是乖巧懂事’的贵妃娘娘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啊!
安公公只差没被陆大元帅的油盐不进给弄得掉出两滴眼泪出来了。
深知自己就这么回去绝对讨不了好的安公公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试图让陆大元帅改变主意——可陆大元帅要真这么好说话,也不会被朝中一些被他气得半死的人暗地里取了个陆木头的诨名了。因此,使劲浑身解数的安公公不得不耷拉着脑袋,如同一只耷拉着脑袋的掉毛鹌鹑,一步三回头的带着几个小太监离开了陆府,重新往皇宫所在的方向去了。
等他回到关雎宫,一眼就瞧见他干爹吴德英守在寝殿的门口当门神。
眼瞅着他过来的太监总管吴德英眼前一亮,连忙往他身后看去,“贵妃娘娘点名要的那两个丫鬟呢?你怎么还不让她们上前来伺候?不知道娘娘一直在惦记着她们吗?”
安公公垮着个苦瓜脸,扑通一声就在吴德英面前跪下了。
“干爹!你可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陆大元帅根本就是个顽固不化的石头人啊,不论我怎么和他说好话,他都不肯把那两个丫鬟叫出来让我带走——直说这不符合规矩!说要先把那两个丫鬟送到内务府去审查一下,免得将来出现什么祸患危及到皇上和后宫中人的安危啊!”
“他、他怎么能这样呢?他身为一个父亲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难缠吗?”今天同样被贵妃折腾的太阳xue抽抽直疼的吴德英听说干儿子居然没把陆拾遗要的人带回来,顿时眼睛的瞳孔都因为恐慌而缩成针尖大小了。他拈着个兰花指对准干儿子的脑门就是一通狠戳,“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哪怕是撒泼打滚也要把人带回来啊!你知不知道你不把人带回来不仅你的脑袋有威胁,咱家也要跟着你受挂落啊!”
“干爹,我真的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可那陆大元帅他就是油盐不进啊!”安公公这回是真想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对了,干爹,您知道陆大元帅是怎么形容贵妃娘娘的吗?”安公公从地上爬起来,用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凑到吴德英的耳边,把陆大元帅那句话毫无保留的重复给他听。
“最、最是懂事乖巧不过?”吴德英的那张老脸也和他干儿子的一样在瞬间扭曲成了一团。“一直以来咱家都以为陆大元帅是个一辈子都不曾打过诳语的实诚人,没想到,呵呵,还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穿了身便服,手里还拿着个美人锤的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寝殿门口,他板着一张龙脸威严的扫过两个太监瞬间僵硬的面孔,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安公公身上。
可怜的安公公刚刚才离开地面的膝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