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遗闻言眯了眯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像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在私下里还背着我又做了点什么?”
敬王沉默片刻,半晌,才在陆拾遗的逼视中,眼神闪烁地说道:“郑美人身边的一个宫女已经被我收买了,如果她没有按照我们安排给她的路线走……那么,她就会动手‘帮’郑美人一把。”
“动手‘帮’郑美人一把?亏你也说得出口!”陆拾遗听了这话却几近暴怒,“心甘情愿的去死和被人逼着去死能一样吗?你以为朝堂那群老家伙真的是只会挨老不羞廷杖的蠢货不成?”
“我只是不想要娘娘受委屈……”敬王神色有些呐呐的答。
“我受不受委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陆拾遗这回是彻底的爆了,“早在前几天我就警告过你,我们只是最纯粹不过的利益关系,让你不要自作多情的把所谓的感情放在我身上,没想到你还是……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儿女情长成这样子,你是猪吗?!”
已经没办法在容忍与敬王相处一地的陆拾遗干脆起身,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敬王想追,可又怕惹来陆拾遗更多的怒气,只能百般心焦的站在亭子里痴痴的望着陆拾遗的背影,“为什么你就一点信心都不愿意给我呢?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真的差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吗?”
在陆拾遗与敬王闹翻的时候,皇帝已经乘坐着御辇重新回到了郑美人住的院落。
往日只要听到外面的响动就会迫不及待迎出来的郑美人今日却不知道是怎么了,皇帝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
皇帝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大内总管吴德英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主仆两个一时间立在了原地。
皇帝动了动鼻子,“老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气?好像还是秋华酿?”
被皇帝提醒的大内总管吴德英也跟着嗅了嗅了,然后也露出一副肯定的表情出来,“确实是秋华酿,不过郑美人没事喝酒干什么?这秋华酿名字听着寻常,实际上却最是雄烈不过,连一个大汉喝三碗都要往地上摔啊——等等,皇上,这情况不对呀!”
他一边说一边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带着几分警惕地跨前一步挡在了皇帝前面,而这也正是他盛宠不衰的妙诀之一。
“郑美人老奴也和她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她可是个滴酒不沾的人啊!”
越说越觉得不对头的吴德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紧张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院门,然后胆战心惊的把脑袋叹了进去,“哎哟喂!我滴个皇天爷爷哟!”
吴大总管的口头禅又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了!
他浑身直打摆子地连退了四五步,才满面惊慌失措地扭头朝皇帝望去,“皇……皇上……别……别……咱们别看了……回……回……回……”
他语无lun次,他前言不搭后语,他连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知道了。
今天已经承受了个巨大刺激的皇帝不认为院子里还有什么能够再刺激他的了,相反,本来就憋着一口郁气的他彻彻底底的被吴德英这个老杀才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神态给弄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铁青着一张脸,用力把吴德英推搡倒地,“朕到要好生看看这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古怪,居然把你刺激成了这个样子!”
“皇上……皇上……不能啊!您不能看啊!”
大脑总算又重新恢复运转的吴德英手忙脚乱的抱住皇帝的大腿,使出吃nai的劲头,要把他往后拖——可是他的反应已经迟了!
皇帝已经把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了!
酒醉熏天的太子浑身赤裸的瘫压在郑美人的身上呼呼大睡。
而鬓发凌乱衣衫破败心如槁灰的郑美人正从昏迷中缓缓清醒过来。表情先是一怔的她似乎很快就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她用一种极为艰难的慢动作看了趴在她身上的太子一眼,又看了看衣衫凌乱的自己,“不!不!不!”她毫无预兆的惨叫出声!
“美人,郑美人,住嘴!你给朕住嘴!”从极度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的皇帝大声呵斥道:“朕命令你住嘴!”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事给压下去!太子是储君!声誉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地位卑贱的美人而出现瑕疵!
“妾身听皇上的话,皇上要妾身住嘴,妾身就住嘴。”
被皇帝呵斥的郑美人用尽自己残余的最后一点力量,将依然压在她身上呼呼大睡的太子用力蹬了下去——她蹬得是太子的鼠蹊部,饶是处于酒醉中的太子也止不住地呻yin着把自己蜷缩成了虾米状,哪里还瞧得出半点被文武百官夸赞的储君风仪——然后才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已经不知道自己见过、送过多少人去死的吴德英吴大总管几乎第一时间就看出郑美人这是萌生了死志!
“美人娘娘!”他赶忙慌不迭地大声喊道:“不要啊!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郑美人要是真死在了这里,这事儿可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