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料,”七叔公毫不客气地站在陆拾遗床头大放阙词,“反倒是你家二丫头我瞧着不错,灵气十足又活泼大方的,指定一站到太子爷面前就能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的心。”
“二丫头好是好,可是叔公……那孩子的脾气冲啊……想事又从不带脑子的,一点都不稳重……真让她进了宫……我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慌得很啊。”
中年男人和七叔公说掏心窝子的话。
“而且皇妃是那么好做的吗?拾娘要是死在了里头还没什么,反正她也体弱多病的,可要是二丫头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这和摘了我的肝胆剜了我的心也没什么分别了啊!”
中年男子说到后来,声音越发的忧虑和愁苦。
“您也知道二丫头是个有大福气的,她刚一从娘胎里爬出来,我就升了官,后来有一天她生了病,死活不让我去上朝,没办法我只有派了个小厮去御史台告假——结果叔公你猜怎么着——”
中年男子说起这两件事就忍不住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
“当日圣上突临御史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把所有的御史拖出去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御史大夫更是当场就被圣上恩赐告老还乡了。我是唯一一个因为告假而逃过一劫的!您说说,这样的宝贝疙瘩,不论放在谁家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娇养着啊,哪里就舍得她进宫里去搏那份随时都可能掉脑袋的前程?!”
“说你蠢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七叔公板着脸听中年男人把话说完,“如果二丫头没你说的那大福分,我还不会让你把她送上去呢——你想想,像二丫头那样有福气的姑娘,是普通人家能消受得起的吗?也只有皇家,也只能是皇家,是当今太子爷——”
他对着皇宫所在的方向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
“才能够把她这朵姿态研美的花骨朵儿给移栽回去,种在那龙气十足的深宫内苑里,她才能彻底的绽放开来,开得又漂亮又动人。”
他想了想,又压低嗓门,疾言厉色地对自家侄孙警告道:“好好的一个凤凰命,你可别随便乱来——平白坏了我们陆家做皇亲国戚的机会。”
“七叔公,您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是有再多的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来了啊。”中年男人苦笑了一声,“只是这拾娘……”
“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七叔公的声音异常冷漠。“她没熬过去,自然是皆大欢喜,她要是熬过去了……那么就还是按照我们原来的安排办,直接让她病逝了事。毕竟,我们绝不能为了这样一个不贞放荡的贱人而坏了二丫头的前程!”
“那和她私通的那个jian夫我们就这么放着不查了?”中年男人的语气很是不安,“叔公,我有一种预感,那野男人的身份很可能并不简单——您对我这个大女儿不了解,她虽然性子沉静,但却最是心高气傲不过,一般二般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弄死了这贱人,她的姘夫知道后很可能找我们算账?”已经转身往外走的七叔公面色大变的重新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我一直在犹豫的原因所在啊,”中年男人叫苦不迭。“七叔公您是不知道,昨天我连夜审了她那一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把那个姘夫指认出来。不是说什么大小姐是清白的,根本就没什么jian夫;就是随便胡诌出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人名随便打发我……您不觉得这里面十分的蹊跷吗?”
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把那个姘夫指认出来……
十分蹊跷……
一直装昏的陆拾遗听到这里,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
疑神疑鬼的琢磨了这么多,怎么就没往好的方向想过一回?
怎么就没想过你女儿很可能是清白的、很可能是无辜的呢?
——难道这原主是被冤屈死的,所以才会招来自己给她报仇?
陆拾遗在心里默默想到。
没办法,至今都没有接收原主记忆的她,也只能依靠各种各样的猜忖和脑补,来推测原主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不错不错,你这话说得也对,我们确实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原本还觉得中年男人有些杞人忧天的七叔公也被中年男人神神叨叨的话震住了,他深有同感的大点其头。
“只是这丫头会把她的jian夫是什么身份告诉我们吗?如果她当真会说的话,也就不会在你好不容易找到她后,光明正大的当着你的面撒谎了。”
“关于这个我早就想到办法了,”中年男人见七叔公愿意把他的话听进去,也是松了口气。“正所谓知女莫若父,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别的什么都好,就一样东西怕得要死。只要是把那东西扔她身上,不论你问她什么,她都会毫无保留的通通告诉你的。”
“哦,这事儿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七叔公饶有兴致地问:“是什么东西?”
“蜘蛛,七叔公,是蜘蛛。”中年男人用胜券在握的声音对七叔公说道:“我已经命人捉了一小坛子过来,到时候您只管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