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自己腹中的胎儿健不健康的陆拾遗敷衍性地对陆德正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就二话不说的把他给赶走了。
而出了院门的陆德正,在环视了一番四周,确定没有人敢看他后,就迫不及待地把陆拾遗写的那封信给拆开了。
只见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承锐哥哥,拾娘知道错了,不该在你让拾娘乖乖躲在山洞里的时候自己乱跑,结果与你失散,惹你生气,至今都不肯再见拾娘一眼……拾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如果你气消了,愿意原谅拾娘了……就让我爹爹把你的回信寄给我……也安安我的心……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不理我……承锐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原本在看了前面那句小诗,还觉得颇有味道的陆德正还没来得及美滋滋的咂摸咂摸,就险些没被下面的那露骨又rou麻无比的几句话给呛得只差没连自己的舌头都咳出来了!
把这样没有半点矜持的信送到太子爷的手中去……
确定……
确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太子爷给打得脑袋开花吗?!
小心脏一个劲儿乱蹦的陆德正努力安慰自己。
没关系……
没关系……
只要我装出一副从来就没有看过的不知情模样,相信就算是太子爷看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小心又把那封信完完整整的塞进去的陆德正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拾娘所说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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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后天就是中秋的缘故,勤政的皇帝也难得宽宏大量了一把,早早的就让太监总管拖着jian细高亢的嗓音喊退朝了。
几个和陆德正关系好的过来邀请陆德正去红拂楼喝酒,说那里新来了几个漂亮的女乐,不止歌唱得绕梁三日,就连舞也美得堪比小蛮。
如果是以前的陆德正肯定就跟着去了——毕竟这也是为了与同僚交流感情嘛——但是现在的他可是身负要事在身,自然不可能跟他们同去。因此只能遗憾的再约。
大家虽然好奇他今日罕有的推诿,但也没有多想,一个两个的拱手告辞。
趁着大家都三五成群离开的档口,心里仿佛揣了十七八只兔子在疯狂扑腾的陆德正强忍住想要打摆子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凑到太子萧承锐的面前。
萧承锐正在和刑部尚书谢泰泓说着什么,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眼见着一个微末小官壮着熊心豹子胆凑过来的两人脸上都有些意外之色。
“咦……这位不是御史台的……卢……陆御史对吗?怎么?找本官有事?”
刑部与御史台也是老交情了,一看到陆德正蹭过来,谢泰泓的第一反应就是陆德正找的是他。
陆德正干笑两声,别说是太子殿下了,就是刑部尚书对他而言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因此,此刻的他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紧张和惶恐。
不过,想到自己那已经做了这么久的美梦,他还是吭哧吭哧的勇敢的对着刑部尚书开口了。
“不,大人您误会了……下官、下官,”困难的干咽了两口唾沫后,陆德正壮着胆子对萧承锐露出了一个祈求的眼神。“要找到的是……是太子殿下。”
这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萧承锐和谢泰泓略微碰了下眼神后,谢泰泓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与……陆御史的交谈了,殿下,请恕下官失礼,先行告退。”
萧承锐虽然疑惑陆德正这样一个微末小官为什么会明目张胆的直接走到他面前来,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了想要与他私下交流的苗头,心里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从哪里知道了什么的太子殿下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寒光,面上却半点声色都不显露的含笑与谢泰泓告别。
等到刑部尚书谢泰泓离去后,萧承锐将充满询问的眼神落在陆德正的脸上,无声地催促他开口。
险些就在太子爷的注视下变成软脚虾的陆德正抖抖索索的将手探进袖子里——跟着萧承锐的贴身太监就尖叫了一声:“殿下小心!”然后就义无反顾地张开双臂挡在了萧承锐的前面。
陆德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将好不容易才从袖袋里扯出来的信件捧到脑袋上方,一边做出恭敬呈递的姿态,一边语无lun次地辩白道:“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误会,下官对您没有半点恶意,把手伸进袖袋也是为了……也是为了给您取这封小女特意写给您的信件……”
低眉垂目,自顾自说着话的陆德正没有发现在他说到小女的时候,不只是萧承锐还有他身边的小太监都露出了一个下巴落地的震惊表情。
陆德正只差没把自己这一辈子的胆量都耗光了,才‘勇敢’的挺到了太子爷伸手把信件抽过去的那一刻,压根就不敢看太子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的他又努力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抖着胆子说了最后一句话:“殿……殿下……对于您与……与小女之间的事情……下、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