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琴夫人的眼神还是极好的,可总还是时不时地揉搓眼睛。
有琴画站在门口,要不要去问清楚,若不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结就无人解开,然而若是问了给母亲心中留下了结,又有谁能解开?
“娘!”有琴画最终还是这样喊了一声。
有琴夫人抬头,笑盈盈地看着有琴画说:“画儿,回家了。”
“娘,我有事情问你!”有琴画说,问吧,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着。
有琴夫人抬头看着有琴画。
有琴画问:“您与冯常有有什么关系,那日雨日我看见您乘他的马车离去的,娘。”
有琴夫人放下针线,起身说:“画儿,娘不会骗你,娘那天下雨没有出去。”
有琴画说:“我不会看错的,娘,您到底还要瞒我何时,爹的死是不是和方家有关!”
有琴夫人的眼中明显有了一下闪动,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有琴画,她何时知晓的,是谁告诉她的,她不想让她掺和其中,为什么她又偏偏去查!
有琴画说:“娘,爹故去的第八天,方府送来了一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的是白银,说是爹的赔偿。你说爹是去商队才故去,而我却清清楚楚地记得爹每天都会很晚回来,到底是我的记忆出错,还是您在说谎诓我!”
被这一声质问,有琴夫人后退了一步,被自己的女儿如此逼问,她还是头一遭,有琴夫人叹了一声,罢了,造孽啊!
“你爹是因为方大老爷牵连被人害死的。”有琴夫人又坐回那个竹椅上,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望着远方思索。
“方大老爷?”有琴画皱着眉头听着,那么方墨繁心中对她的恨就清楚了。
“是的,听说是方大老爷要带着你爹出来方家自己做生意,所以……”有琴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那么,冯常有又有什么关系?”有琴画问。
“是他一直帮着咱们家的。”有琴夫人说,“那天你看见的,本来是那我的手作给他换钱。”
有琴画眉头皱得更深,真的是这么简单,娘为何一开始要瞒着不说呢?
她刚想开口问,有琴夫人语重心长地说:“画儿,咱家与方家就是这个样子了,你千万不能和方墨繁在一起啊!”
有琴画看着有琴夫人点点头说:“我虽喜欢他,却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为何?”有琴夫人问,她不解,喜欢之人不想嫁,这是何意?
有琴画说:“爹死的时候,您险些要随着去了,我大约是受不了这样,也不愿但这样的风险,因为太爱,一个去了,另一个竟也不能活,若是那日我没有拉住您的衣角,恐怕今时今日已经变了模样了吧。”
有琴夫人看着有琴画,那个时候悲痛欲绝,没有想过留下这个稚儿会如何,那个时候,她一心想着的是自己要随着弘哥去了,却没有想过留下的年幼女儿会怎么办。
“娘自私!”有琴夫人说,“娘,那个时候对不起你!”
有琴画笑了笑,说:“娘,您以后不必提心吊胆了,我会想办法离开方家的,既然他们家与咱家有如此渊源,我也不能常呆,况且已经有些微风拂动的预兆了,娘,差不多,我该回去了。”
有琴夫人听后笑了笑,点点头送着有琴画离开。
画儿,怕是你,很难脱身了!
有琴画这次回家还是有收获的,最起码知道了方墨繁恨之根源,大约他是误认为我爹将他爹牵连才会如此的吧!
知道了便好,知道了就不怕云里雾里的胡乱猜测了。
有琴画刚回府,就被方笑抓去。
方笑拉着她到了角落里面,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
“你为何要替子复背锅?”方笑看着有琴画问道。
“那日你在吧,方墨繁接那件披风的时候,你在为何还不提醒他这地方的错漏,难道你宁可典当行赔偿,也要将他赶出去么?”有琴画质问道,这件事情,她原本就防着的,所以也能猜出一二。
方笑没有否认,说:“他不能在那里,他在那里的话,我就没有争家主的资格了。”
方笑的话停留在耳边,有琴画从其中听出了惧怕,她有些吃惊,五老爷一向游刃有余,为何会惧怕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因为他是大哥的儿子,我没想到大哥一个故去之人,影响如此深远,我们堂堂一个活人竟争不过一个故去之人!”方笑大声说道,嘲笑着,看起来有些扭曲。
有琴画看着方笑,昔日温和的形象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站在她眼前的人竟有几分狰狞与丑陋。
所以说,扯上利益,哪怕是好脾气也会如同魔鬼一般,这个就是贪欲所致。
方笑说:“你过来帮我,我诚心邀约,你若是帮我,他日我登上家主之位,也少不了你的好处,我让你当家主夫人,如何,画儿!”
这一声“画儿”叫得有琴画有些毛骨悚然,看着方笑说:“我不会帮任何人,能不能登上家主之位全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