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了, 似乎是外面的雨太大, 似乎是她的脚遭受了一天的折磨开始罢工,又似乎是出来锁门的医生笑容太过耀眼……
“我以为您是叫我进来是来看牙的?” 她坐在白色高脚凳上,小心翼翼的脱下鞋。
“但显然你的脚比你的牙更需要治疗。”他洗了手,蹲下腰。
刚过了冷水的手碰到温热的足,她一个颤,小脚在他的掌心跳了一下。他的拇指轻轻按压,揉动,从足到小腿脚踝……
本来这都是无可厚非, 他是医生,她是病人。
但是,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她的脚就大大刺刺的被他按在手里。
祝福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身体不自觉得变得僵硬。秦微笑抬头看了看她,本来是想问他哪不按得不对的,一抬头看到她侧着的脸, 面颊上的红判若桃花,明明在故作着镇定,卷卷的睫毛却轻轻的抖, 像只在大雨中扑扇着翅膀的倔强蝴蝶。他手中的足突然热得炽人,两人就这样静止了。
风夹着雨点“砰砰”的撞在关了的窗上,十一月的南京下了雨反而更加shi冷, 室内和室外的温差导致窗上起了白蒙蒙的气, 往外一看,街上的柏油路, 黑瓦顶的小弄堂在雨中也变得呢哝起来, 晃荡着,晃荡着,恰好一幅“水墨江南”。
突然, shi润的狗鼻子蹭着她的脚掌。秦微笑放下祝福的脚,摸了摸大狗毛茸茸的脑袋, 喊了声:“YOGURT”,语气有点像怪罪突然冲进父母房间的孩子。
她赶紧弯腰边穿鞋边问:“它为什么叫YOGURT,爱喝酸nai吗?”
”恩, 我捡回它的时候,它只喝酸nai。”他没回头,翻箱倒柜的找药膏。
他又变成了医生,她又变成了病人。 啊哈,大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伤到骨头,回去覆点药膏,如果明天还疼,就要去医院。” 他站起来递出药膏, YOGURT贴着他的裤子,蹭着脑袋。
“哦,好。” 她膏心下奇怪,牙科诊所里还卖跌打扭伤的膏药。
似乎是了解她的想法,他笑:“这诊所是我退休的姥爷开的,我学生时代经常打架打得鼻青脸肿, 都是到这来过后才敢回家的。”
她点头, 飞快的瞥了他温文儒雅的面庞一眼, 很难想象时光倒回七八年前,这位“微笑牙医”边按住流血的鼻子边在他姥爷的呵斥下上药的情景。 那她自己呢? 七八年前的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青春就像一件招摇的衣服,当时觉得很靓,穿着显摆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这条街上最美或是最帅的人,几年后再回头看, 只能暗自掐大腿悔恨:“哎, 这衣服那么丑我居然也能穿得出去! ”
但事实上,每个人的衣柜里总有过几件这样的衣服。
“要我送你吗?” 秦微笑指了指祝福的脚。
祝福赶紧摆手:” 不用,我家就在这条街后面。“
想起那天的“奥迪事件”,她以为他自己开车,谁知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好像和“微笑牙医”很熟, YOGURT也熟门熟路的爬进后排座位。
“谁说牙医不一定会治跌打,谁说坐在驾驶位就是司机?” 他扶着车门眨了眨眼,眼神烁烁。
祝福知道这是他的调侃,脸红起来, 一下子又想起了什么,问:“秦医生,您平时吃不吃白果?”
”……“ ”微笑牙医“跟不上新人采编的逻辑,挑了挑眉锋。
祝福赶紧从包里掏出小警察送的白果:”给你,当抵消药费了!“
……
“借花献佛!绝对的借花献佛!” 林岚听完祝福一天的报告在电话那头嚷嚷。
“少来!”祝福无奈的抚额, “我只是彼赠我药膏,我还彼白果! 这在经济学上叫等价交换!说说你吧,和你的那位MR.一见钟情怎么样了?”
“什么一见钟情,人家有姓,姓傅, 他是这家饭店的投资人之一,又是个地产商, 正好大我两岁,在生理学上最配了! 我是双鱼,他是天蝎,在星座学上也是绝配……”如数家珍。
“好,好,好……” 祝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不懂为什么林岚总是狂热的相信星座,她也不懂为什么二十五岁的林岚就像初尝爱情糖果的孩子,会如此的兴奋了?但往往这样的飞蛾扑火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不知道到底是劝阻还是鼓励她唯一的表妹好。
“老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我没有办法……”林岚突然低了声音,“一个女人,积累到了一定的时候, 总需要一个人,一个地方,让她把她多年的热情,温柔,幻象,憧憬,狂热的,孤注一掷的投放出去!”
“我知道。” 祝福用力的握了握电话,似乎给了自己表妹一个拥抱。
林岚这样是种爱无能, 因为太想得到,所以太过手足无措,理论无法运用于实践,爱情专家变成爱情白痴,阵脚大乱。
虽然每个还没谈恋爱的姑娘都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