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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有点爱好不容易变坏” 曾经一个少年手拎着摄相机走在她前面也是这么说的, “男人嘛,不管是踢球还是弹琴, 将来都是种宣泄,不容易出去玩学坏。”
“祝福?” 他轻轻喊,这次自然很多, “福”字的音平,从他嘴里念出却像真的带了点好运气。
“嗯?” 她回神,问:“你会弹天空之城吗?”
“……”
“你会弹多拉A梦吗?”
“……” 他练习的时候都是些古典乐,今天的圣诞歌还是以前留学当义工时哄小朋友学的, 不能说不会,有点狡猾,他说:“你想点歌吗?”
“嗯!”
“但……这是贵宾待遇,一般只有女朋友才可享用……”
“……”
“那个,圣诞快乐! 再见。” 她立即挂了电话,像再不挂话筒里要冒出个猛兽一样。
一个小时后, 电话又响, 她犹豫的接了,没有人说话, 是悠扬的钢琴曲,那首天空之城。她打开床头淡黄的小灯, 想象着“微笑牙医”那nai白色的灵活的指在键盘上跳跃的情景, 带着笑,睡着了……
真是,圣诞快乐!
玫瑰耳环
玫瑰耳环 Rose Earrings
To 老三:
见字如面。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今天把你送我的耳环弄丢了一只, 那是你送我的毕业礼物,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 以前我也老是会丢东西,手上拿着东西也容易掉到地上打碎掉, 你笑我说:“咱家小猪,就是手上没螺,身上带翅膀。” 你也说:“东西丢了就丢了,算了,人这辈子哪有没丢过什么的。” 但是,那是你送我的东西! 玫瑰花形状的藏银耳环。 我想着是什么时候丢掉的, 吹头发的时候? 走路的时候? 打工的时候?我順着一路去找,可就是找不到了。我托了无数人在国内帮我看,朋友都说这么多年早就没货了。
老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很害怕丢东西, 年龄越大越有这样的感觉。 有时候电脑清理回收箱,“哗啦”一声删去文件我都会觉得有一种茫然的恐慌,总觉得删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我把另一支收到宝物盒里,再也没带过耳环, 有时候摸摸耳垂,可能耳洞都要长没了。
我还记得大学的那一天,去另外一个离家坐火车要四小时的城市, 你和东子来送我, 你递给我圆圆扁扁的小银盒, 笑着说:“猪小妹要长大了,再回来可别让我们认不了得。”
我踢你一脚:“ 才不会!你才是!你才是!” 其实我真的很担心, 你在的艺术学院有那么多美女,全城出了名的俊男美女学校, 男生路过你们学校的车站都要把眼睛瞪大了好多看几眼美女的! 你又是学编导的,还爱搞摄影,天天背着摄像机到处跑,以前我在高三的时候总幻想着你大学里的神气模样,现在我终于上了大学了,却又离你更远了。
我每一周都坐火车回来,有的时候你在,有的时候你出去了。 东子都笑我:“中国铁路建设要感谢您!你把所有钱都捐献给铁路了!”
我在大学的时候总认为人生就会是那样,不管怎样总能吃到妈妈煮的饭,朋友一个电话就可以出来见面,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样离开家,可能就是一辈子。大学毕业,工作结婚,现在的我才知道原来和父母在一起,窝在从小睡着的小床上的时间只有生命的四分之一,我曾经以为会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长到我总是不懂珍惜。
时间也在悄悄的改变着我们, 我们能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东子也有了女朋友, 磕磕巴巴的对我提起,看我微笑着倾听就释然了。
我想“他喜欢过我” 已经成为他青春故事里的小事一樁,那“我喜欢你” 呢? 终究也会变成“我喜欢过你”吗? 终究也会变成我青春故事里的小事一樁吗? 你是那么重义气的人,如果东子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可以喜欢我了?
老三,你说真正的爱情,它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直觉得它的形式不一定是长久厮守, 而是,不管逝去了多少时光,不管经历了多少的故事,独自路过了多少个城市,邂逅过多少陌生的或好或坏的男子……在我下班挤着沙丁鱼罐头般的公车回到家,自己帮自己下碗面条的时候,在我参加完朋友家热闹的晚宴,一个人走在吹着风的河边的时候,在我所有的节日躲在家里看完一部又一部的连续剧却还是辗转难眠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来。不是别的任何一个人,只是你!只有你!而已。
晚安,老三。
From 三少爷的猪
桃之夭夭 (上)
一个剩女她不一定怕过圣诞节, 但她的一定怕过春节。一到春节就是家族聚会的时间, 亲戚们为了表示这一年对你的问候都会说:“××越长越漂亮了!”这么让你心花怒放的话之后一定会紧接一句:“有对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