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摄像机,小何问:“对了,祝姐,我一直想问你怎么会学摄影的, 一个女人扛那么大照相机,这么多镜头多处走,真不容易。”
祝福把摄像机扶正了,笑笑:“我原来男朋友是搞摄影的。”这时候手机响,一看是秦微笑的,拿着电话捂着话筒接了, 原来是秦微笑说下午的约会让的哥老张去接, 祝福笑着说:“哎,好,知道了。”
小何凑过来问:“祝姐,这位又是谁阿?”
祝福佯装瞪他:“我现在男朋友。”她突然觉得“男朋友”这个词很多年不在她生命里出现,二十五岁后正大光明的说不来,有一种踏实感。
下午的时候,的哥老张来接。
南京的哥要不就是不说话,要不就是自来熟,一上车就天南海北的聊,显然老张属于后者。
老张说:“这个祝小姐, 你和秦医生那么熟, 我有个问题阿, 我这老是睡不着觉,总缺觉,这样下去有什么后果阿?”
祝福说:“我不知道啊,会头疼吧。”
老张说:“你是秦医生女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就是白天出去跑生意,有时候还接夜班, 作息不定, 这头是疼嘿,老这样最后会怎么样啊?”
祝福那个冤枉, 她想她是医生的女朋友阿,但谁说医生的女朋友就得知道失眠有什么后果,再说,她这个医生还是个牙医!
她看看后视镜里老张那脸紧张的样,憋啊憋,终于,她说:“我估计会猝死吧!”
……
哗啦一声,紧急刹车。
已经开始悼念自己的的哥老张把祝福送到了目的地,祝福一抬头, 问:“张师傅,这不是秦医生家阿!”
老张没Jing打采的把“空车”的牌子翻起来,说:“嗨,祝小姐,秦医生的确说了是这,您就下车吧,放心!”
祝福下了车,她的确没什么不放心的, 在这从小长大的城市她还真没可能被卖了。
葱葱郁郁的法国梧桐架起的林荫道, 绿光盛开的小街,一栋栋独门独院古旧Jing致的小楼,她知道这是哪,她中学时代每天放学都会路过的颐和路。
“哗”一声, 一家的院门开了, 海蓝色V领羊绒衫的男人身边跟了只金灿灿的大狗。
秦微笑扶着镂花的黑色院门在笼着艳阳的绿荫下浅浅笑:“你来了。”
她对着美人美景愣了下,方说:“你不是住那的?”
他说:“嗯,这是我父母的房子,一起吃顿便饭。”
她的脚步顿了顿,说:“啊, 是这样。” 抬起的脚却似有千斤重。
他笑着握握她的手:“就知道你会这样才不说,别多想,我爸妈那天听那战友说了就想见见你。”
她点头,这便饭可是一点都不“便”阿。
黑色镂花大门缓缓关上,她这次打量起小小的庭院, 满墙翠绿的爬山虎, 高过外墙的老梧桐,红瓦石砖露的小洋房,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真是老天安排的小喜剧。
高中放学时,祝福,东子,景初边骑自行车边聊天。 小祝福每每看到这栋洋房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她欣羡的问过:“不知道谁住在里面?”
阿东说:“嗨,我听我爸说了就是一工厂,国民党时就卖了。”
景初说:“那肯定是个腰缠万贯的暴发户!”
祝福说:“胡说,肯定是个美人,大美人!” 小小的她看着墙头露出红艳艳的房檐,坚信那个美人每天一定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后晒着太阳!
没想多近十年过去, 这幢民国小楼里走出来的是身边这个穿着海蓝羊绒衫的男子。
祝福把这个笑话简略的说给秦微笑听,老三和东子都用“我的同学”代过。
秦微笑听了直笑,指指自己的鼻子说:“你有点失望吗? 好歹我那时候也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吧。”
这么一闹,祝福那份紧张也去了大半。
这一顿饭吃得出奇的顺利, 秦微笑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一点都没官架子,母亲也没旁敲侧击着问结婚什么的, 秦母临走时拉着祝福的手说:“好姑娘,我们家微笑别看性子温和,定下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我和他爸向来都让他自己决定,家里的事现在也都是他在张罗,我们什么都不用管,都放心。孩子,你也别有什么负担,常来坐。”
祝福突然能明白为什么这个民国小楼里能走出个眉目温柔的男子来。
温柔的人必定是心境平和的人,能够不争,不计较。而一个温柔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股坚韧的力量。
祝福和秦微笑外加大狗Yogurt走在夜晚的颐和路上,街边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银子,她问:“那你上学也是这么走着的吗?”
他点头:“车停在那里,再走回来。 ”
她突然能看到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走在这条一路梧桐的小道上的模样,说不定曾和那时傻乎乎踩着脚踏车赶着回家看灌篮高手的她擦肩而过。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