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极轻地笑了笑,这一勾唇,倒是现出些以前的模样,嘴角凉薄,勾起的笑意也让人觉得疏离冷漠。
&&&&“一些杂事无需你做,每日陪我散散心说说话即可。”
&&&&楚暮云诚惶诚恐地道谢:“是属下的荣幸。”
&&&&晏沉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笑着看他:“过来。”
&&&&楚暮云低着头走近了他。
&&&&晏沉拿起他的手腕,冷凉的手指搭了上去。
&&&&楚暮云一动不动,他倒是不担心,凶火之毒被藏得很深,恐怕是燕君卿来了也没法靠试脉把它给试出来。
&&&&可晏沉似乎并非在探寻凶火之毒,他认真地为他把了把脉后说道:“你的资质很好,莫要荒废了修行,明日我给你一套功法,你好好看看,有不懂得尽管来问我。”
&&&&楚暮云只能表现出感激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晏沉又说道:“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楚暮云摇头道:“从出生便是孤儿,找不到家了。”
&&&&晏沉竟温声安抚他:“那以后照梅山就是你的家。”
&&&&楚暮云蓦地抬头,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而很快他又低声道:“这、这……”
&&&&“别怕。”晏沉轻声道,“我和你投缘,既给了姓氏,你以后就是这照梅山的人了。”
&&&&楚暮云只觉得手足无措,欣喜又不安,当真是不知该怎样表达此时这激动万分的心情了。
&&&&晏沉微微笑着:“回去吧,这外头冷。”
&&&&楚暮云恭声道:“是。”
&&&&两人前后回到屋子里,晏沉又坐回到书桌前,拿起了那只狼毫笔。
&&&&他微微侧首问道:“会研墨吗?”
&&&&楚暮云道:“回尊上,属下……”
&&&&晏沉打断他:“不用拘礼,你自称名字即可。”
&&&&楚暮云惶恐道:“这怎么能行?”
&&&&晏沉嘴角轻扬,那笑容虽凉凉的,但不知为何竟像外头的梅花一般,虽透着凉意却又飘着股勾人的味道:“阿云,我不缺下属,可是却想要个家人,你明白吗?”
&&&&楚暮云自是不懂得,但他懵懂道:“属……阿云明白了。”
&&&&晏沉转过头,缓声道:“帮我研墨。”
&&&&楚暮云应下来后,小步走了过来。
&&&&这一下午竟就这样平静地晃了过去。
&&&&晏沉练字的姿态极规整,神态也是清淡的,可落笔却遒劲有力,笔锋急转处似是有锋芒要透过纸张直跃而出。
&&&&楚暮云眼角微瞥,透过字在看人。
&&&&晏沉这儿有事,不单单是他身份的事,只怕是更加深层的一些东西。
&&&&晚饭的时候,晏沉才离了书房,用餐的时候也不让楚暮云伺候,反倒是让他同席而坐,还特意悉心的问了他口味偏好。
&&&&楚暮云自是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出差错,说的绝对与之前任何一个马甲都不重合。
&&&&晏沉却不在意,似乎这并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单纯地想要知道他的喜好,进而安排饭菜。
&&&&用餐的时候,晏沉又问了句:“饮酒吗?”
&&&&楚暮云连连摆手道:“回尊上,属……阿、阿云不会。”
&&&&晏沉也不勉强:“那就罢了。”
&&&&一餐饭吃得也不知是个什么味道,晏沉这番模样实在是出乎楚暮云意料之外。
&&&&他觉得晏沉肯定是知道了,可是究竟怎样知道的,楚暮云猜不透。
&&&&按理说三千年的事,晏沉半点儿没参与,沈水烟也不可能来找他,他又因为压制生门而受了重伤,这种隔绝于世的状态应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才对。
&&&&可眼前这情况,显然不是。
&&&&楚暮云这一宿睡得可不太安稳,第二天他一早去晏沉屋外候着,却听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极其痛苦的低yin声。
&&&&楚暮云微愣,他分辨得出这是晏沉的声音,可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似是察觉到他来了,晏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进来。”
&&&&楚暮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飘着一股清淡的香气,萦绕在整个温暖的屋子里却给人一种从梦境中唤醒的清凉感。
&&&&楚暮云却迅速分辨出,这是一种极其难遇的药材所散发出的味道,那东西罕见至极,饶是楚暮云也只在书中见过,并未真实看到过。
&&&&但是楚暮云过目不忘,哪怕是千年前见到的,此时也记得它的名字极药效。
&&&&塑魂草,能压制魂体分离之痛。
&&&&晏沉这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