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地垂下眼去,长睫轻颤,赧然脸红,眸中烟雨蒙蒙情愫流转,说不清的微妙暧昧,道不明的旖旎缱绻,千丝万缕跟线头似地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从中心渗出来无限绵延的柔情蜜意,画儿一样的无声胜有声。
什麽也不用多说。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堪比蜜里调油,一路直甜到程诺的心尖尖儿里去。
一头栽进这辈子从未奢望过的所谓恋爱里头,一心一意,全心全意,无暇顾他,也无心顾他。
於是时间便也像脱了缰的野马那般疾驰飞逝,一不留神,竟至於都过了好几个星期,直到冬季过去春意萌发,世界明显改换新颜的时候,程诺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好友霏霏,而他和秦深正式在一起的事情,也还没来得及跟好友说。
程诺大吃一惊,又颇感愧疚,一边自责一边赶忙著手和霏霏联系,然而奇怪的是,无论电话还是QQ甚至在学校,都找不著她的身影。
薛霏霏不见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消息。
程诺傻眼了,第一时间就想到去问沈慕情。
不料某天夜里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程诺刚坐上床跟秦深说了这个打算,秦深就挑起俊眉,失笑著摇头:“问他?算了吧,我估计霏霏就是因为他才闹不见的。表哥自己都急得头大。几个星期前霏霏刚不见那会儿他就已经来问过我了。现在你去问他,不是存心给他添堵吗。”
程诺一听更傻眼,秀挺的细眉微微皱起,拼命思索,忽然神色一动想到什麽,犹豫了下,试探地问:“难道就是因为他?”
程诺一问完就觉得自己这猜测十分靠谱,便愈发不安。
他想到沈慕情性格火爆脾气也差,远不如秦深这般谦恭有礼温和舒服,更是替好友担心不已,不由急得伸手拽住秦深两只袖子,板起脸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秦深被拽得没法儿,只得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了对面绷著脸一本正经的程诺一会儿,忽然一个没忍住,一下子扑哧笑出了声。
这小笨蛋,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麽事儿?
一个霸道骄傲的火爆男人,对著他喜欢许久却迟迟不肯给他面子,不肯顺他的意,既倔强又顽固的可恶女人,宠不够疼不及但始终爱而不得,恨不得狠狠教训一顿却又舍不下心,下不去手──又还能有什麽别的事儿呢?
无非霸王硬上弓,强取豪夺,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先把人弄到手,让生米煮成熟饭,断掉对方一切後路让她再没别的选择罢了。
说起来,有时候秦深真的觉得,他们沈家的审美倾向,和这种土匪流氓般不管不顾的霸道性子,遗传基因委实相当剽悍。
其实秦深对沈慕情怎麽追女人毫无兴趣,反正他知道结果是注定的就够了。将来他总是要叫薛霏霏一声表嫂的。
不过……
秦深眸中暗光一掠,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眼前美景,倒是要感谢沈慕情的“人干事”。
微微鼓起的腮帮染上秀色可餐的淡淡粉色,一双黑白分明光华流转的小鹿眼睛正求知若渴似地瞧著自己,秦深虽忍不住腹诽他傻,可又实在觉著,他这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天真烂漫,很有几分那麽晶莹剔透的可爱。
渐渐地,他感到有点头晕,意乱情迷,全身上下燥热起来。
尤其是胸口和下面两腿之间的某个地方,更是烧得好像都快要爆炸了那样。
秦深没打算亏待自己,倾身上前,在程诺刚刚洗得香喷喷滑嫩嫩的小脸蛋儿上故意发出啾啾的响声,重重亲了两口,含笑道:“没什麽事,反正沈慕情这次把霏霏给得罪狠了,霏霏生气,想出这招惩罚惩罚他罢了。”
说著长臂一伸,两指一并,稳稳夹住程诺颈後的睡衣领子,跟拎玩具似地轻轻松将他整个人捞进自己怀中,一边细细摩挲著那小半截露出来的,光滑白皙犹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般优美迷人的纤细颈脖,埋首在对方暖暖柔软的肩窝,陶醉而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一边在他耳边暧昧笑著呢喃轻语:“好了,你再管别人的闲事,我可要严重地吃醋了。嗯……今天用的是我们上次逛超市时一起买的那个薰衣草味的沐浴ru吧?真香,来──”
说著,秦深扬起手,豪情万丈地拍了拍程诺那已然爬满绯红云霞的雪白腿根。
和沈家的霸气外露不同,深藏骨子里不动声色的强势霸道,让秦深动作温柔却也不失强横地一把撑开程诺那两条正努力试图夹紧并拢的大腿,一双晕染浓墨的黑眸霍地迸出两道食欲大动般的邪肆yIn光。
他声音沙哑地道:“来,张开,让老公插一插。”
“……”
轰!血ye上涌直充头皮,程诺登时就臊得面红耳赤,羞愤难当,闭著眼睛一遍遍在心里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我什麽都没看见都没听见都不知道!
即使自那日以来两人已亲密厮磨了许多次,可程诺仍对秦深这样不加节制的口无遮拦感到难以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