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豪门内斗兄弟反目祸起萧墙九子夺嫡(喂喂,穿越了+_+)这种八点档狗血剧居然真叫我遇上了!?
只有陆阳仍面不改色,修长笔挺的身体依然如一座完美的雕像那般直直立在那里,似乎这句话对他毫无影响。只是,那个幅度太小,那个瞬间也太快了,所以谁都没能察觉,当陆宝贝问出这一句话的刹那,哪怕雕像,风吹不动,雷打不怕,但其实,也轻轻晃了一晃。
空气稀薄,过久的沈默交织出令人尴尬的紧张。
半晌。
“我会怕,你跟我抢家产?”陆阳轻声反问。然而也正是因为声音太轻,所以听起来竟是格外的不屑。
陆宝贝总算将那个折磨他多年,难以启齿大逆不道的疑惑问出了口,心底一阵轻松好像终於放下一块大石,因而倒不介意陆阳这时的语气。只是刚刚问时是那般近乎奋不顾身的勇敢,然而此刻,他却软弱得害怕得知答案,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麽,大哥──”陆宝贝先发制人,但很难不说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逃避,“反正,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我对陆家的家产毫无兴趣,所以请你以後不要再管我了。我已经是一个大人……是一个男人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更足以对自己负责。”
说完一把拽过早已看戏看得魂飞天外的薛霏霏,直接出门,扬长而去。
Bob和女佣眼神一对见机行事,也赶紧打著哈哈逃离了现场。
真是始料未及的发展,刚刚还热闹非凡好戏连连的房间,短短数秒之内,就孤独地只剩下了陆阳一人,依旧如一尊沈默的雕塑般笔直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挺拔修长,以无人能懂的深深目光,独自迎接东边那一轮缓缓升起的,灿烂的朝阳。
窗外远方,初生的金光活力无限生机勃勃,不断流连照耀在陆阳英俊威严的五官上。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眉目间雀跃起伏的光斑,却反而带给人一种落日余晖似的苍凉。
就像没有人知道,其实陆阳刚刚那句听似不屑的嘲讽,背後真正的意思是──
傻孩子,根本不用你抢,因为这陆家的家产,本来,就是留给你的啊。
然而他不知道要如何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他肩负著太重的承诺,为了陆家他戴了太久伪装冷漠的面具,为了小宝他当了太久不近人情的大哥,骨rou间最最简单的关怀温情,他懂,却早已不会做。
确切地说,是陆阳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小宝。他们之间是一种啼笑皆非的错位关系,可是真正对应的角色,却只有他一个人牢记於心。
所以他不能责怪小宝。事实上刚才听完小宝那一顿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陆阳在为他前所未有的大胆感到万分惊讶的同时,也不由为他与身边同龄人截然不同的独特遭遇,泛起了一丝愧悔自责的心疼。
若真如他所说,因为自己,他度过了整整十几年没有朋友,受尽嘲讽的耻辱的时光,那该是多麽痛苦的经历,难以想象的煎熬。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那麽,果真,是自己错了吗?
陆阳皱起眉头,久久陷入沈思。
於是当陆霭霭顶著一张足以媲美午夜僵尸的湖绿色面膜悠悠晃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家大哥这张百年一遇的居然有表情的脸!
──纠结,很纠结,非常纠结。
刚在隔壁十分不厚道地听完全场的陆霭霭,悟了。
“哎……哥,我早跟你说过,你这种保护方式要不得,迟早要出问题的。”薛霏霏长叹口气,眯著眼慢慢摇头。
陆阳抬起眸子,淡淡瞥了她一眼。
陆霭霭才不怕,立刻睁大眼睛挑衅地回瞪过去,满脸的不赞同:“干嘛!你把儿子当弟弟养,却用比管儿子还要恐怖的高压方式,怎麽不出问题啊!”
…………
陆霭霭话音刚落,陆阳就蓦地脸色一变,漆黑的眸子迅速聚集起意味警告的浓云,於最深处猛然迸射出两道摄人心魄的Jing光。
“……”陆霭霭顿时萎了,和刚刚的Bob一样,十分没骨气地往後缩了缩脖子。
她自知失言坏了规矩,这回是真的惹大哥生气了,也不敢再乱讲话,瘪著嘴巴沈默了好久,心里估摸著大哥应该多少消气了,这才鼓起勇气重新开口,结结巴巴道:“好、好吧,那、那我换个话题,成不?哥……”难得,竟能从向来特立独行的陆家二小姐口中听到这等绵软撒娇的的小女儿情态。
陆阳冷冷斜她一眼,复缓缓闭上,抬手拂了拂Jing工平整的袖口。
“呼……”凭著多年相处的斗争经验,陆霭霭知道这一关她算是过了,长舒口气,她认真道:“哥,这二十年宝宝是过得不舒坦,可我知道,爸妈也知道,你过得更不舒坦。不是我要帮秦绵那个坏女人说话,但这麽多年她对你的付出和感情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更别说她还为你生了个孩子。我自己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生孩子说什麽是因为那神圣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