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轻……轻点儿啊姐姐!那……那不是没办法麽……”
秦绵一听更是气急,痛心疾首地低吼:“什麽没办法!办法多的是怎麽就没办法了?你可是秦深!鬼点子花肠子最多的秦深!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故意的!用最极端的方法来表明你的态度,威胁我们!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你爱他爱得发狂,难道我们就不爱你了?你那麽做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他了,一丁点儿都没想到过你的家人麽!你难道不知道你这麽做,妈妈会有多痛苦,爸爸和真真会有多愧疚,还有我这个姐姐……我这个姐姐……会有多伤心吗!?你这个见色忘亲的混账小王八蛋!”
秦绵每说出一个字,秦深刚刚装模作样的演戏表情就暗淡地收敛下去一分,最後他缓缓垂下眼睛,动动唇,轻声吐出一句:“……对不起。”
长而密的黑色睫毛顺贴地覆垂下去盖住眼睑,微微地颤著,语气亦是浓浓的愧疚与歉意。
姐姐骂得对,那一刻他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是见色忘亲,心中充满了一种报复和要挟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也甘愿受罚。只是,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过那麽做会给家人带来的伤害,只是……
只是,有些东西,有些人,无论如何,不能放手。
“算了。”秦绵放松力道,揉了揉那片红肿,松开手直起身低,声叹息,“其实我也明白,明明还有那麽多可行的方法,但你偏偏选择了最绝的这一种……看来,你是真的,爱惨了那孩子了。”
秦深露出感激的微笑,轻声吐出一句几乎弱不可闻的道谢:“谢谢姐姐。”
秦绵偏过头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地:“你确实应该谢我,你难道不知道在全家人里,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你们,但姐姐我一定是最不可能阻止的那一个吗?我太了解这种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滋味有多痛苦,我自己受就够了,怎麽忍心让我的弟弟……哼,结果你不仅不来讨好我,拉拢我跟你结成联盟,反而把心思花在这种脑残的事情上面!现在好了,你把我也给得罪了!”
到底没忍住笑:“不过,虽然很气,但是只要一想到你这这臭小子没心没肺地过了这麽多年,现在这世上总算有一个人能制得住你,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意思,还真觉得有点儿幸灾乐祸!”
因为记挂著晴晴,秦绵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弟弟表明立场:”我和妈妈是站在一边儿的,既然妈妈都已经答应帮你搞定爸爸,那就应该绝对没问题了。至於真真那边,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吧。反正你们这对孪生兄弟之间,家里谁也插不进去。”
几步来到门边,秦绵哗地拉开房门,脚步顿住:“对了,你的那句表白不错,爸爸给你取的这个名字,还真是取对了。”
秦深凝望著姐姐的背影,形状美好的背部在极显身材的紧致衣料下,大概是因为纤瘦挺直的缘故,便隐隐透出了几分桀骜孤傲,又冷清固执的倔强来。
他别过视线,同样轻叹了口气,微拧的眉宇间快速闪过了几丝不著痕迹的心疼,意味深长地回了她一句:“你也是啊,姐姐。”
秦绵背对著秦深,眼中波光一晃,似乎有一些浮渣一样的东西。正在她晦暗不明的瞳孔里一点点聚拢汇合,慢慢地凝聚成一股深邃黑暗的漩涡。扶著门把的左手也陡然一紧,五指用力。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电光石火的事情,几乎只在瞬间过後她就放松了手掌,眸中的漩涡也一点点荡远散开,消弭无踪,恢复最初的坚定明亮。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脚下的步伐与她那带著秦家人血统的,永不弯曲的背脊一样,每一步向前,脚下那蹬蹬瞪的清脆声响,都回荡著一种绝不回头的倔强。
当秦真走进房间的时候,麻药确乎已在秦深身上发生作用,秦深躺在床上盖著被子,闭著眼睛,意识逐渐朦胧,就快要睡著了。
但从小培养的警惕性让他在秦真推门而入的刹那便陡然清醒了两分。
秦深正想坐起身子,却听秦真只在门边就停下了脚步,声音远远传来,清冷而不带任何感情地道:“不用起来了哥哥,我不想和你长篇大论,更不想现在面对你的脸,我只说两句话就走。”
秦深一听,没有一秒犹豫,立刻放松身体重新躺了回去。
他也正有此意。
除了因为他此刻确实感到十分困倦,更重要的,是在经历了刚才那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情以後,要他们兄弟二人面对面进行一场气氛友好的谈话,无论对哪一个来说,都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然後,房间安静许久,只听秦真轻轻吐出七个字:
“你和他在一起吧。”
! ! !
秦深闭著的眼睛猛烈跳动。
二十六年的相伴相处,孪生兄弟的心灵感应,对真真深入骨髓的了解,这一切,都让秦深没有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後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兴奋与狂喜,反而是一点点生出了浓浓的不安。
他慢慢皱起眉头,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