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莫尔视线一偏和苏予危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表达了一下他那不怎麽真诚的歉意,真想拿一块转头猛拍自己的脑门儿。
该死!又、犯、二、了!
再怎麽著急担心,怎麽能忘记约瑟夫这个死老头可是个坚定的同性恋反对者呢!完了完了,自从遇上诺诺他的智商就一直急剧下降!以前没发现他的智商这麽堪忧啊QAQ!再这麽下去简直有晚节不保的趋势了……这不科学!
阿莫尔在心里内牛满面。
约瑟夫身体强健宝刀不老,拖著和他差不多高的苏予危大步走过来,怒气冲冲劈头就骂:“臭小子你当我这儿是什……哦!我的东方瓷娃娃!诺诺宝贝儿你怎麽了!”
上帝在上,约瑟夫总算注意到了重点。
阿莫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惊奇地发现那儿出的汗居然已经和诺诺头上的差不多了。
被窝下轻轻捏了捏程诺又软又shi的掌心,无声地安慰,然後松开站起身,趁著约瑟夫对程诺嘘寒问暖哭天抢地的时候,阿莫尔瞅准时机赶紧把苏予危从老头子的魔爪下拯救出来一把推到程诺身旁。
因为动作太快也没留意,因此阿莫尔并未瞧见对方在看到程诺腹部的位置,被子下高高隆起一团时,那瞬间瞪大的双眼,和陡然复杂的表情。
“是的是的,这就是我叫他来的原因!这不是刚刚太著急了吗,不然我绝不会让他来这儿的!”阿莫尔大声地解释。
约瑟夫挥著爪子痛心疾首地大吼:“哦看在上帝的份儿上!阿莫尔!你到底干了什麽!这是你的骨中骨rou中rou是你的女人!你应当像对自己……不,应当像比对自己还好那样珍惜她,照顾她,疼爱她,一生一世!”
“……”阿莫尔艰难地偏头躲过那差点儿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双手合十简直要哭了。
他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有气无力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求求你省点儿力气别骂了,你没看你的东方瓷娃娃都已经疼成这样了吗!快让人家专业人士给看看,您歇著去吧,啊。”
约瑟夫蓦地哽住,一时拉不下脸,好一会儿才狠狠了瞪阿莫尔一眼,然後气呼呼地转向苏予危,跺著脚吹胡子瞪眼地咆哮:“你还杵在这儿干什麽!赶快去看啊!”
苏予危努力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摊手,闲闲道:“这个,那您先回避一下吧,您知道这种情况……咳咳,我是要看下面的。”他故意把“下面”这个单词咬得很重。
“……”约瑟夫瞬间涨紫了一张老脸。
可怜的教皇大人,今天晚上脸红的次数,估计比这辈子都多……
几秒锺後,约瑟夫虚虚握拳放在嘴边尴尬地咳了一声,口气扭捏,凶巴巴道:“哼!你最好让我的瓷娃娃和小乖孙都好好儿的,否则你的罪孽再加一层,这辈子都洗不清了!”撂下狠话,一拂袖,气咻咻地走了。
阿莫尔和苏予危面面相觑:他俩刚刚没眼花吧?这老头儿居然是个……傲娇!?ORZ,他藏得太深了……
不过,好不容易总算请走这尊大神,苏予危忍耐很久的震惊表情终於绷不住了,瞪著眼睛张大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我说哥们儿,你真的太不厚道了,大半年不见,你……你……你他妈……居、然、就、要、当、爹、了!我靠!瞒我这麽久!太不够意思了你!哦我的断背山呐!曾经我还以为就算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生娃了,你也会一直站在我这边陪我到天荒地老的,没想到……”
“打住!这个我以後再跟你解释,没看到哥哥我都要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吗!”
阿莫尔急得直跺脚,搓著手回到程诺身旁坐下。奈何他真没勇气把手放到程诺那光隔著被子看,就已经剧动得激烈到让人心惊胆战汗毛倒竖的大肚子上给他揉揉,所以只能又随手扯了一张纸,徒劳无用地给他擦汗。
忽然想起苏予危刚刚的话,阿莫尔骤然脸色一变,特别紧张地抬头看向好友,吞吞口水表情有些为难,颤抖著问:“喂,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不会真的要看那、那啥……咳咳……吧!?”
见鬼!“下面”这个单词,当著诺诺的面,他这个风月老手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TAT这真的是他吗……30+的老男人了还走纯情路线,他愧对组织对他多年的培养……
苏予危比阿莫尔更敏锐,危险地眯起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盯著阿莫尔看了好一会儿,摸著下巴狐疑道:“你真的是花豹子吗?不会是戴著人皮面具的杀手吧?”
“……”
受到老朋友火冒三丈的一瞪,苏予危知道玩笑时间到此结束,赶紧摆手,学术地耸了耸肩:“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那什麽,一般都是要看下面的,不过……”
“别不过了!求你先赶紧让这小白眼儿狼别动了成吗!”
阿莫尔烦躁地挥挥手打断苏予危,眼睛只死死盯著被子下那一团几乎每隔三十秒就顶出来一个无比明显的小包包的弧形山丘,扔掉纸巾握拳用力捶了下自己的腹部,嘶地倒抽口气,愁眉苦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