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里坐了,金氏吩咐自己的大丫头春绸道:“去小厨房看看,拣轻巧的点心端两碟来。”春绸答应着去了。
金氏才道,“这一惊一乍的,都没吃上两口。你们也垫点儿吧。”两姐妹赶紧答应着。
越苓看看金氏:“娘,不是我方才说的话让你听着了吧?我就是想看看啥样的小鸟儿会算命,难道会说话?我只说说罢了……”
金氏抚额:“你就是让你爹给惯坏了!什么都想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外头骗人的玩意儿!弄一排小纸包,放在一盒子里。让小鸟儿衔出来一个,打开看里头的话儿,就是算命了。鸟儿哪里会说话,还不都是看人怎么说!”
越苓这么一听,觉得兴趣大减,“原来是这么着啊!我还当问那鸟儿,那鸟儿能答话呢!”
金氏失笑:“胡说!那哪儿还是什么鸟儿,都是妖Jing了!”
越芝心细,待金氏笑过,她才温声问道:“娘,留下我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么?您也累一天了,早点歇息的好。”
金氏叹道:“我的乖囡囡,晓得心疼娘。”笑一回,才道,“早前听你们说,是姐妹们一块儿给老太爷预备的生辰礼,怎么今日你柳妹妹和傅妹妹又做了鞋袜?”
越芝见问这个,便把柳彦姝的那通话说了,还叹道:“她们也实在可怜,柳妹妹还有个爹,傅妹妹爹娘都没了,连个兄弟姐妹也没有……真可怜……”
金氏苦笑道:“你这性子,也不晓得随了谁的,心肠忒软,看哪个都可怜。这话啊,也就那么一听吧。什么代死去的娘尽孝,若是如此,一早跟着一块儿送过去就是了,怎么会偏偏在老太爷来家的时候送上去?”
越芝一愣,越苓却道:“就是!我也想着这话呢,讨好卖乖,同越苭都一个样儿!”
金氏皱皱眉道:“往后啊,你们同那两个也不要走太近了。小时候都没什么心思,倒是一个个可人得紧。这人大心大,眼看着不是个省心的。这要折腾起来,难免要用到人,你们两个,一个面慈心软,一个气短性急,一不小心就让人当枪使了!”
越芝抿抿嘴:“不能吧……”
金氏道:“如今不能,不保证往后不能。我也没让你们怎么着,就是别太亲近了。若是好好的忽然同你热络起来,你也得多长个心眼,别叫人算计了去。这还跟别的姐妹不一样。苭儿虽骄气,她要敢给你们没脸,我能带着你们找你们大伯母说理去!可这俩不成呐!你们要真受了气了,吃了冤枉亏了,还不好说她们。就跟今天似的,你们姐妹们心里也不舒服的,可人家搬出死去的娘来一说,得,都别说了吧。就是这个道理!”
越芝还替柳彦姝她们说话,她道:“我们都自小儿一块儿长大了,柳妹妹性子虽傲气些,但也从来没见害过谁。傅妹妹更是少言少语的,娘是不是太多心了。或者娘若担心,我平常多带她们来家,娘教导教导她们也好。”
金氏笑道:“你这脑子!哪儿那么容易呢!要教导,你大伯母不是头一个会教导人的?看看你那大哥大姐,多出息!哪里轮得到我来教!不是我们不教,是这事儿不好做。你想想,你同你妹妹两个,还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气急了也要狠狠骂两句,你妹妹还被我饿过几顿败火呢。这教导人,可不是一直和声细语的。同你那两个妹妹可不行这样,严厉了,让人说刻薄,宽宥了,一不小心反纵出脾气来了。难呐。”
金氏见越芝听进去了,才道,“这柳家姑娘生得实在是好,心思又灵活,往后恐怕不是个会消停的主儿。你们呐,顾好自己的事儿,旁人的事儿少管。尤其是你,芝儿,你心太软,别一两句话就让人哄了过去帮什么忙。若真有什么求到你跟前的事儿,记得先同娘说了再计较,这总不难吧?”
越芝没想到自家娘亲会这么郑重其事地同自己说这个,便赶紧点头答应了。越苓却道:“想哄我是没门,若是让我知道想哄我姐姐,看我不把她们打出去!”
金氏更头疼了:“我不过是说在前头这么个意思,你可吵吵什么呢!你给我记住了,千万不可和她们起冲突。真要有个什么,到时候别说娘不护着你,就是为了府里的颜面,老太太那里也只会站在她们那头的。更别说一传出去,说起来总是你自恃身份,在自己家里欺负失母的表姐妹,名声还要不要了?!”
越苓听了翻个白眼,越芝怕金氏生气,赶紧道:“娘放心,我会看着妹妹的。”整好这时候春绸端了一盘八珍糕、一盘软玉糕进来,娘儿仨才放下了话头,先喝茶吃糕。
第7章 改例
又说傅清溪同柳彦姝一路上回去,傅清溪就问:“柳姐姐,刚才三姐姐说你们家也送了寿担来的,你可知道我们家有没有来过人?”
柳彦姝一愣,想了想道:“我们家来人的时候我也没见着,方才就那么一说。你们家我就更不知道了。”
傅清溪听了闷闷不乐,柳彦姝赶紧劝她:“你也别多心,那都是外头场面上的事,同我们也没干系的。再说了,如今你家里只剩一个小叔叔,还投奔嫁到外地的姑姑那儿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