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半月,又连着做东请她们出去玩耍。
如此,傅清溪的日子就是学时上学,休时玩乐,竟没什么日子能踏实在院子里呆着的。柳彦姝极喜欢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兴高采烈的。倒是趁着上课的时候心静,花了不少新的绣样,教她屋里的丫鬟们分着做去,更多了期待。
傅清溪有心问问她关于银钱花销的事儿,想起她还有父亲在,到时候人家是有贴补的,自己问了不是更没意思,且还露了自己银钱不继的事来,更尴尬,便只好作罢。
这时候她有些明白从前陶嬷嬷说的话了,果然,这长大了要花钱的地方是越来越多,可这月钱银子却是不会跟着涨的。自己又没有父母亲人给贴补,真是花一文少一文。若是那时候能多攒些下来,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烦难。
她却没想到,如今这眼看着十分着紧,非花不可的花用,过些日子后看来,恐怕又同如今看从前那些没要紧的花费一样了。
要说天无绝人之路,也不对,该说越家当家人确是心细如发。
这日刚接了鲁家姑娘邀请去新开的茶楼饮茶的帖子,晚上就有颐庆堂的嬷嬷带了丫头过来,给落萍院里送东西来。
来的是老太太跟前的韩嬷嬷,她笑道:“老太太说了,如今姑娘们也大了,也有些人情来往。这些是外头铺上刚进的料子,看着新鲜,也没让往针线上送。这不是份例里的东西,姑娘们自己看是裁什么好,想好了再叫针线上的做去就成。”
说完又捧出两个匣子来道:“这是老太太给两位姑娘的,老太太说了,出去应酬,总少不了打点赏钱,让姑娘们不用掐着,照着花去就是了。花完了老太太还会让老奴给送来的。”
傅清溪同柳彦姝赶紧谢过,韩嬷嬷回去交差。这里柳彦姝打开了匣子一看,里头三个二十两的大锭子,还有些散碎银子约莫也有三四十两。
龚嬷嬷看了笑道:“老太太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可真是了不得。”
傅清溪迟疑道:“这、这不好吧……也是咱们现在出去的次数太多了些……”
柳彦姝细看了一回自己那份料子,听见柳彦姝这么说,回过头来笑道:“你又生什么糊涂心思呢?不好?怎么不好?难不成你还想给老太太还回去不成?再说了,出去也不是我们自己兴起爱出去玩乐,这不都是亲戚家相请的么,我们还能不去?若是别的姐妹们都去,只我们不去,更让人说话了。”
傅清溪道:“这话我都知道。只是……这、本来我们就已经有月例银子了,这下、又让老太太破费……”
柳彦姝笑道:“你省省吧。这才几个钱?三舅舅买一对儿鸟儿还得小一千两呢。还有四舅舅,你晓得四舅舅上回在庄上请人谢春宴花了多少?那回谢春宴来了上百人,陆陆续续玩了六七天,花了三四千两呢!”
夏嬷嬷道:“所以后来才定了现在的例。”
几人便又说起新例的好坏来,并越家几位老爷的各种逸事。傅清溪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下回人再来相请,两回里去一回,或者三回里去一回也差不多了。左右自己也不是个显眼的,去不去大约也没人觉察得出来。
果然不几日,散学的时候,俞家二姑娘过来相请,说是定好了伍芳楼的新园子,请她们逛逛去。这回不仅是她们常来常往的几个,还有几个别家的没来书院里读书的姑娘们,年龄都相近的,正好相互结识一番云云。
傅清溪心里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同人开口说不去。俞家二姑娘忽然对边上一个姑娘道:“三妹,这回蓉蓉妹妹她们都去的,你总不能还缺席了吧?你看看,咱们这几回下来了,你竟一回没露面,岂不叫人看着失礼?”
傅清溪这才看到边上那位一身水蓝暗纹袍子的姑娘,她一站起来比众人都要高出半个头去,剑眉星目这话用在姑娘身上实在有些稀奇,只是傅清溪一看到她的眉眼就想到这个词儿,再对没有的。
她们同俞家鲁家两家姑娘彼此约请也有几回了,傅清溪话少,同人不算熟络,那看着人还是能对上名字排行的。这位俞三姑娘还真是没在聚会上见过,这会儿一听人家是一回都没参加过,心里也觉纳罕。
她这里打量这俞正楠,俞正楠已经开口说话了:“不去。从前都没去,这回因为蓉蓉妹妹她们我就去了,才是真的失礼。”
俞家二姑娘被噎了一下,长出口气,摇头道:“由你吧,就没人对你有法子。”
俞正楠全不以为意。
这时候越芃受了邀,正问自家姐妹们,傅清溪一时也顾不上打量别人了,便对越芃道:“二姐姐,这回我便不去了。”
越芃道:“怎么了?”
傅清溪道:“我去也没什么话说,且连着好几回出去了,我实在累得慌,想好好歇一歇。”
越芃笑道:“我想起来了,从前陶嬷嬷就说你平常觉多,如今是没时候给你补觉的,果然难了。”想想傅清溪确实去不去也无所谓的,便顺口答应着,“成,那你就好好歇歇吧,下回再一起玩。”
傅清溪赶紧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