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
柳彦姝便笑道:“四姐姐你不能老用你们天香书院的学识来量着我,我们不过刚上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呢,自然不如你这样在天香书院里读了大半年的知道得清楚。”
越苭道:“你少跟我扯些没用的,我说过我是天香书院的了?”
柳彦姝道:“原来四姐姐不是啊,四姐姐也知道自己不是,那最好了。既然旁人的学识同四姐姐没干系,那旁人的无知自然也同四姐姐没干系,我知不知道问不问的,就不劳四姐姐Cao心了。”
越苭怒道:“我就是看不惯你那样儿!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不懂装懂同人东拉西扯,也不知道害臊!”
柳彦姝见她抓着不放,也生气了:“就你知道!就你懂!我倒看看你懂得多少!你那么懂也不用把旁人的学纹穿在自己身上了,穿在身上了就是你的了?!”
越苭一听这话,气得嘴唇都抖了,没忍住道:“我穿在身上的不是自己的,你穿在身上的难道是你自己的?!”
傅清溪走过去听到了这句,自己也忍不住一僵,却听柳彦姝冷笑道:“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穿在身上的若不是我自己的,那是谁的?你只要说出来,我就服你!”
越苭还待再说,叫一旁越芃拦了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怎么越说越过了!”又对边上的玲珑道,“还不赶紧扶你家姑娘去擦把脸?这天儿热了人就容易躁。”又对柳彦姝道,“柳妹妹也少说一句,大家话赶话的,没心也说到有心了。”
柳彦姝哼一声道:“二姐姐做什么拦着,我正想听听四姐姐的高见,好回去问问老太太老太爷呢!”
越苭一听更怒,却被越萦拉着道:“你若再说,回去母亲定要生气的。”
越苭想起庄氏几回为自己言语生气,更连越萦也气上了,一把甩开她道:“不要你假好心!”说了蹬蹬蹬跑了出去。
傅清溪上去拉了柳彦姝劝道:“柳姐姐,好了,这在外头呢,别叫人笑话。”
柳彦姝放平了声儿道:“怎么,你没听出来她那意思?咱们这身上穿的脚上踩的头上戴的都不是咱们的呢。真是吃她的用她的了!想来往后这府里全是她的,才会这么看我不顺眼,原来是为着这个!”
这话叫人没法接了,傅清溪只好一个劲儿说消消气,莫要再说了等话。
正这时候,杏儿走过来道:“姑娘,俞三姑娘今儿也在这里,说请姑娘过去说话。”
傅清溪正在这里不自在,便去同守在帷幕外头的几个太太的大丫头打了声招呼,带了丫头嬷嬷出去了。
往出走了没几步,一两翠幄车停在那里。俞正楠从里头下来道:“车里闷得慌,要不咱们往那边走走。”傅清溪正有此意,两人便往湖边柳荫长堤处走去。
两人走了一阵,俞正楠问道:“你方才脸色不太好。”
傅清溪顿了顿,叹了一声没说话。
俞正楠道:“方才你们府里的那些姑娘们去了宋家的游艺船,我也正好在那里。”
傅清溪心里闷闷的,听了这话随口道:“嗯,我没去,我同四舅母坐了金家的船出去的。”
俞正楠忽然道:“她们吵架了吧?”
傅清溪一愣,俞正楠道:“柳姑娘她们,吵架了吧?”
傅清溪只好“嗯”了一声。
俞正楠大概也觉着这话不太好说,咂咂嘴道:“好像背后说人是非一样,有点怪。”
傅清溪忍不住笑了,俞正楠嘿了一声,接着道:“所以我不太喜欢同她们一处。女人啊,事儿太多。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心里不放什么大事,整日介鸡毛蒜皮的。谁先挑的料子,谁的衣裳针线上先做了,谁轮着的针线师傅好……什么都能争,实在是烦人得很。尤其、尤其……再有几个少年子弟掺在里头,就更多事了。”
傅清溪不解:“啊?”
俞正楠道:“据说从前男女上了十岁就不让随便见面了,除非家人兄妹。如今是……不管那么些了。世家间,尤其不禁着这些,左右一出门都前后左右那许多人跟着……长辈们倒是乐意教他们相互间多交往,若是……门当户对,岂不是顺当得很?……
“你那个柳姐姐……看不惯她的只怕往后会越来越多吧,有什么法子,谁叫她生得好……”
傅清溪听了这句,想起柳彦姝鬓上两支点翠嵌宝的豆娘来,心里忽然雪亮。
俞正楠却顾自接着说道:“我就是烦透了这样的事,想着……不管怎样,反正我不要走这样的老路。”
傅清溪不解:“老路?”
俞正楠道:“不是吗?女人家学针黹理家、应酬来往,到了年纪便许个人家,生儿育女、料理家事,整日介鸡毛蒜皮柴米油盐的破事,一年年一岁岁周而复始。还要学着如何御夫,拿捏妾室通房,要顾着体面,又要防着后院……简直腹背受敌,又无大功可立……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够了……”
傅清溪从来没想过这些,上回“身份”“嫁娶”等话还是陶嬷嬷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