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得成套才行。一旬打算看多少书的,就得再按着这个分到一日去,一日该当做多少事的,就得分到时辰去。如此才算可为,若不然不够细致,就不好照着行事。
如此这般,这月旬日时的计划,就做了三日有余。总算得了嬷嬷提醒,把先头几天给预留出来了,要不然还得同读书的事儿冲突了,可就不好办。
一切就绪,就该依计划行事了。
这一直顺顺当当叫人激动亢奋的事儿就忽然变了味儿。——头一天就没能完成计划。为什么?只怪那书同自个儿预计的不同,三五页能看大半日,还一堆看了也不懂的话。这可要糟!这出师不利恐非吉兆啊!傅清溪一狠心,咬咬牙,点了灯读到半夜,总算赶在子时前把这一日的计划对付过去了。匆匆在那一行“看《数术史说》三十页”的字迹后头用笔蘸了朱砂画了个圈,以示圆满。
倒头睡了,第二天一睁眼,想到今日还有三十页要看呐,这心里头立时就灰突突一片。
索性带了去学里,课间午休时候抓紧时间看上几页。可这数术的东西本就要心静才好,她这忙忙叨叨的不说,还看不了两行就有这个来说话了,那个来找她了,能看进去多少?!
第45章 蠡测
不管如何,之后这每日带书上学就成了傅清溪的常态。只可惜,最开始几日还拿出来瞧瞧,后来随着未完成的读书计划越来越多,常是那那书如何拿去的,便又如何拿回来了。只第二日仍带着去,大约是如此作为可让自己心里觉着自己是有志读书的吧。
她如此行事,自然众人都看在眼里。
这回越芃同越萦说话,便提起她来,越芃笑道:“我说你也够坑人的,还真给人列了那么一张单子。你不晓得她性子呆?眼看着是当真了,真在那里天天看呢!听说连觉都睡不整了,好不可怜相儿的。”
越萦一牵嘴角:“她呆?你还真是小瞧她了。”
越芃一愣,说道;“你总不会要告诉我说,那是个扮猪吃虎的?再不能的。随便换哪个有些脾气的,也没法同柳彦姝一块儿处这么些日子。连璇玑锦都整端掇弄了去,也真是敢下手。”
越萦看着远处,叹道:“才说你小瞧她了。你当她是傻的?老实告诉你,若不是柳彦姝,她还拿不到那个嘉奖呢。”
越芃不解,越萦才道:“这回为了璇玑锦,真是平白多了多少投文。这情景,咱们是一早就料到的,才选了合作投文。她呢?更聪明了。攀着柳彦姝,搭上了王家,叫王家使劲,给弄了个名次。你只看着她把璇玑锦给了柳彦姝,却不知道她那千金令还是靠着人家柳彦姝才得的呢。”
越芃听着皱起了眉头,越萦接着道:“你看她平时不声不响的。可是咱们家学才开了几日,她就同俞家三姑娘走得那般近了。这回得中的文,不消说,其中自然多半都是俞正楠的功劳。可谁叫人家有交情了呢?中间又有来往的,她还晓得讨好人,专给人抄了书去。俞正楠就把她的名字也捎带上了。
“你这么算算,她这两个嘉奖,实在没多少她自己使劲地方,全是取的小巧。这样人物,你还能光看她木木呆呆的样子,就当她是个简单人儿?”
越芃良久不语,忽然道:“你怎么知道她走的王家的门路?再说了,她的投文若没有两分实学,王家也不能贴那个人情。”
越萦嗤笑道:“实学?那文都是教习写的,挂个她的名儿罢了,要什么实学。”
越芃笑道:“那就更不通了。若是这般,他们直用柳彦姝的不就成了,何必还用她的?要知道,就算璇玑缎归了谁,那名号嘉奖总还是要落在投了文的人身上,谁有这么讨好人的?”
越萦道:“所以才说她只是面上憨。若不是她开口求的,怎么能轮到她?还一个,柳彦姝学了点什么!若说她中选了,未免叫人看出端倪。你细想想去,这两个人攀附权势自来是有一套的。”
越芃想起上回老太爷寿宴上的寿礼来,心里也有些疑心上了,再细想傅清溪日常所谓,似乎真有些藏拙的意思在。
她道:“这回她倒信了你的话了,真心照着你给开的单子看起书来,这倒心实。”
越萦道:“可不止从我这儿要了书单,还从你那儿学了安排一日时辰的法子呢,真是下了劲儿的。”
越芃笑道:“我可没有哄人,我说的那法子是再好没有的,我自己也恨不得那么干呢。”
越萦看看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给她列的书单是假的?那单子拿出去凭给谁看,都说不出二话来的。”
越芃笑道:“要不说你厉害呢!”
两人相视而笑。
待越芃走了,越萦自书架上取下书来,亦用心翻看起来。
要说她给傅清溪写的书单,都是数术一道上最为经典的著述,自然都是实打实的好书。至于说傅清溪合不合看,看不看得明白,看完了能学到几分真谛,那就不是她要Cao心的了。横竖她推荐的那些书,都是再对没有的。
初时看傅清溪使憨劲儿,她也暗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