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俩小子,你们倒是同你们表哥学学啊!是不是?可那俩啊,嘿,好容易端阳的时候一同见了一回,连话都没说上。看,就这点出息。”
大太太听了只是笑。
三太太听了考试录取的话儿却跑去找老太太了,也不知道婆媳两个商议了什么,最后二太太从颐庆堂出来的时候,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过了半个月功夫,把托付来的人几乎都录取了,这学里的人数也一下子又增了十来个,连午间开饭都要多摆两桌。
这里女学的事儿刚落定没几日,三房的二爷、三爷也要上学去了。
原来这回托来的人家里,有一家家里联府开着书院,只是不收女学生。三太太听着这个信儿,就私底下约了人家家里的太太听戏喝茶。一来二去大概露了意思,无非就是女儿托到这府里,越家的两个淘气包他们家里的书院便收了。
三太太好容易寻着一个愿意要自家那两个宝贝儿子的,是以赶紧去求了老太太。事关孙子前程,老太太自然满口答应了。
三太太又回去把越栐谦越栐贤兄弟两个好好训了半日,把自己这些日子来如何辛苦如何四处求人的话一一说了,叫两个向来二皮脸的儿子都有几分羞惭。老大不情愿地答应往后哪怕再不喜欢读书,也不会在学里捣蛋惹祸了。这当娘的也答应他们,不逼他们定要春考如何如何,只老实在学里待够了日子,考一回春考,过不过的也不计较了。如此事了,也算皆大欢喜?
之后越萦又单在一个什么没听过的文会上得了嘉奖,或者是她得的嘉奖太多了大家都疲了的缘故,老太太只淡淡赞了两句,便没了旁的话。
越苭见状心里乐得不行,她又不是个能绷住脸的人,忍不住去看越萦,恰好越萦也转眼看她,见她一脸戏谑不由地面上更沉。越苭见她脸色愈差,心里更乐翻天了。
各人回了屋,越苭就倒在床上大笑,笑完了对玲珑道:“你可看到今日她的脸色了?唉哟,锅底都没那么黑呢!笑死我了!”
玲珑忙笑着附和道:“可不是。这三姑娘心里不定多憋屈呢。这偷偷使人去借了多少书,费尽心机瞒过了多少人,好容易这回没有二姑娘同她争了,以为能长脸呢,谁晓得老太太根本就没看在眼里!奴婢都替三姑娘伤心呢。”
越苭见玲珑那个样子,越发笑得止不住了:“你个小蹄子,嘴真是太欠、太……太有意思了!”
玲珑见越苭夸她,笑得也越发得意了,又道:“这只有没见识的傻子才在那样的事儿上使力气呢!姑娘说说,她们是不是脑筋都叫浆糊黏住了?若这事儿真这么好,怎么姑娘就没有去忙活过?以姑娘的才学本事,难道还会入不了那个选?她们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想想呢!”
越苭这时候坐直了身子,正捋耳边的头发,珊瑚赶紧上去帮手。越苭道:“你不是说她们脑子都叫浆糊黏住了?那还怎么转!她自然是以为自己办法好,从王家兄弟那里问消息,自己偷偷地都去投了文,瞒住府里的人。只叫老太太见着她厉害她能!结果呢?老太太都看烦了她了,懒得理她!”
珊瑚问道:“大姑娘叫姑娘不要在这些事儿上瞎花功夫,这三姑娘自诩看了那许多书,又亲身去天香书院见识过的,怎么就不晓得这些道理?”
玲珑忙道:“你晓得什么!三姑娘不过是去书院里住了几日,能看过几个地方,听什么要紧的课?要比起来,咱们大姑娘那是正经的神灵金身,那三姑娘嘛,不过是个泥胎涂了层彩儿,那能一样?!”
越苭大笑道:“比得恰当,比得再恰当没有的!”
她们这里笑得肆无忌惮,两楼相邻,细细笑声就随风传进了西楼。立在窗前的越萦狠狠咬着牙,两只手都快攥出血来。
紫陌上来道:“姑娘,别在窗口站着了,晚上风凉。”
越萦垂了眼睛,缓缓道:“风凉,风凉话儿才凉呢。”
她到底转身到桌边坐下了,紫陌便去掩了窗子,又给她倒了杯热水。
兰香取了灯来问道:“姑娘今天可还看书?”
越萦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也觉着我这书看不看两可?”
兰香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越萦叹了口气;“没事,起来吧,我心里不太舒服,不是对你的。”
紫陌上来扯了一把兰香,又劝道:“姑娘也不要灰心。这世上,有能耐的人总是容易招人嫉妒。姑娘从来就比旁人都强的,只是寻常没人在意看。自从去了天香书院,姑娘是想遮也遮不住了。如今又连连各处夺魁得奖,自然碍了许多人的眼了。她们心里不舒服了,能就那么受着?自然要说些有的没的,给姑娘添些堵才舒服!姑娘……”
紫陌还未说完,越萦长叹了一声:“真是怎么防都防不过来。”
紫陌道:“人心就已经偏了,还能怎么着!姑娘也不要同她们生气,只自己越往好的上去,叫她们眼巴巴看着赶不上,她们再多手段,也不过是笑话!”
越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