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了?”
傅清溪想想在庄子上这段日子的滋味,叹一声道:“许是庄子上水土好?”
柳彦姝一拍她:“傻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会儿若有人这么说你,你也不能接这茬儿,记着没?你这话是说咱们府里还不如一个庄子上风水养人了?叫人听了去怎么说你!”
傅清溪点头笑道:“我同你说着玩儿呢,放心,我还没那么傻。”
柳彦姝见桃儿出去了,忽然又凑近了道:“谢翼找过你好几回呢。”
傅清溪皱皱眉:“找我做什么?”
柳彦姝一挑眉毛:“你说呢?!”
傅清溪木着脸摇摇头,柳彦姝盯着她神色看了半日,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叹气道:“你还真是个不开窍的木头!”
想起一事来道,“对了,你上回说的没错,五姐姐那香囊真是星地织彩的,是王常英送的。”
傅清溪不想细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便胡乱摇头道:“嗯,那我没看错啊。”
柳彦姝原本想说给她听的,看她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恐怕就是个不开窍的,说给她她还得问一堆为什么,想想便也懒得说了,只问起她庄子上的趣事来。
晚上众姐妹都在颐庆堂用的饭,老太太兴致高,听说傅清溪从庄上带了米酒回来,还叫人冻了端上来尝鲜。众人都尝了,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也不必细述。
第二日都来谢傅清溪昨日带回来的土仪,越芃笑道:“那青莲子还真是水灵,菱角也脆嫩。傅妹妹真是有心了。”
越苭道:“二姐姐你没吃过咱们家园子里的菱角莲子?没有庄子上来的好?”
越芃还未来得及答话,越萦却道:“说不得就是庄子上的水土好呢,你看傅妹妹气色都好了许多。”
柳彦姝道:“三姐姐觉着庄子上的水土比咱们府里的好?这可真是稀奇话儿了。”
越芃拍拍手道:“好了好了,你们啊,客套寒暄这样的,虽然叫人听着心烦,到底也少不了的不是?结果我们两个好容易学来两句,好都叫你们驳住了,这后头的话可教我们怎么接?好歹给个台阶儿下啊!”
说得越芝几人都笑起来,越苓道:“不过傅姐姐你是看上去好像……好像不一样了些……”
越芝点头道:“嗯,好似……白了些?润了些!”
傅清溪嗷一声叫唤:“是说我胖了?!”
她素来一张木头脸,这会子忽然情急起来,余下几个具是一愣,然后爆出来大笑声。
柳彦姝搂着她道:“莫急,莫急,新一季衣衫还没做,大不了腰身放出来几寸,有什么了不得的!”
越芃笑得忍不住,又指着柳彦姝道:“平常总说你最疼她的,结果看看,就你打趣得最厉害。”
柳彦姝也笑:“我忍不住啊,她那模样儿也太招人笑了。”
如此一混,也把最开始的那点不恰都混没了,待得她们走都了,傅清溪就叫夏嬷嬷准备纸笔,准备要抄那《学之道》的下册。
可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是这一个来月的舒服日子过惯了,忽然回到了府里,好似重新住回壳子里,连人带心地都不得伸展。
待夏嬷嬷把纸笔拿来,她对着那下册枯坐了半日,连翻都没翻开,就到了该就寝的时候了。
夏嬷嬷道:“姑娘还是早点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给老太太请安呢。”
是了,差点把这个都给忘了。
洗漱之后躺下了,明明这里才是睡了六七年的老窝,居然择起席来,说死睡不着,满心都是庄子里楼台边临水靠窗的凉榻。这一对比,就显得这放了冰盆的屋子如此憋闷、shi冷,叫人浑身不舒服。
又翻了个身,她便忍不住劝自己:“知足吧,真是过了两天自在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自在日子……”她忽然又想起河对岸的人家来,傍晚在屋前空地上摆上一张桌子,端出面条子水饭,围坐一圈吃得热闹。从井里打起水来,直接就往脸上泼。
他们自然没有在屋子里放冰的,可是她这会儿倒愿意同他们换换……察觉到自己这个念头,她自己心里也是一惊。
书院还没有开学,第二日在颐庆堂请了安,同柳彦姝在花园子里坐着拣了一阵子茉莉花,她忽然问道:“也不晓得我家里小叔叔到哪儿去了。”
柳彦姝笑她:“干嘛?想家了?忽然念起这个来。”
傅清溪道:“总是不得音信,连亲戚往来都要叫外祖母舅母替我想到了,真是怪没脸的。”
这事儿她两个是说不出个究竟来的,一会儿越蕊来找傅清溪问庄子上的细事,柳彦姝听得无趣,先顾自己走了,傅清溪便把那庄上养鱼挖笋的事儿说给越蕊听。
第二日去颐庆堂请安之后,老太太却把傅清溪留下了。
过了一会儿大太太过来了,见傅清溪在那里坐着,便道:“清溪,来,到这边来。”
傅清溪赶紧跟着大太太到事务堂里去,大太太坐定了,一时还没人来回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