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是红火的,到了那头就立不住。可我看着,像之前的珠儿棋、戏本那些,哪儿都挺多人喜欢的。这么两相一对,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有的买卖哪里都成,有的买卖就得分地方呢?”
越栐信皱着眉点头:“确实如此。”
傅清溪接着道:“我就呆人呆想,那东西买卖,最终还是要落在人身上。这两地那些一边成一边不成的买卖,或者就是因着两地人的不同。人为什么会喜欢要这个不喜欢要那个?一者有一地气候风物的原因,冷的地方自然喜欢裘皮,热的地方就喜欢麻纱。除了这个,老人同小孩喜欢的自然不一样,男跟女所好也不同吧。是以我就想看看这两京的人到底差在哪里,才会变成一样买卖两样做法。”
越栐信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最后以拳击手,笑道:“好个人差在哪里!”
他这阵子都在他表舅那里帮手,倒不是为了学买卖,而是他本来就走的“心术”一道,这商贸上头人心来往最是频繁的,实在是个领悟的好场子。这会儿听说傅清溪也把事情转到人的身上了,算是殊途同归,自然更高兴了。
又听傅清溪大概说了几个这因人而异的买卖例子,他笑道:“你同我学的实在有些相类,不过到底还是不同的。你这走的是大面上的数术演世的法子。一个地方老人多了,大半会呈现什么状态,什么买卖会好,什么买卖会败;同理,若是一个地方都是后生小辈,又当如何,等等。不错,不错,我从前竟不曾细想这一头过!”
傅清溪听他如此说了,便好奇道:“那四哥哥学的又是什么?”
越栐信笑道:“我学的是人的言行如何受人影响。比方说,一样东西出来,怎么能叫那些本不需要的人都想买;出了一个事情,怎么把人的看法观点都往一个方向上引。说起来也是在人心上下功夫。”
傅清溪瞠目结舌:“还有这样的?这、这也是春考的科目?”她晓得越栐信也是要考春考的,才有此一问。
越栐信笑道:“也有几个书院有这个科目的,只是不如数术、理术那些那么常见罢了。”
傅清溪道:“幸好不算常见,要不然不是太也可怕了些?”
越栐信哈哈大笑道:“有什么可怕的?便是寻常你们相互约着做什么事儿去,不都是在人心上动功夫?有人不想去的,你要怎么劝她去?无非是说去了有什么什么好处,不去的话又如何如何不合群往后不好相处等话,是也不是?你看这东西都不要学的,人都自会。我们所谓学,不过是把这些既有的东西总结出来罢了。说起来,大概就是‘人心上的理术’这样。”
他的话叫人无可辩驳,傅清溪只好点头,只是心里却在警醒自己,往后可要小心莫要落入这等功夫的陷阱。
一时到了午饭时候,越蕊张罗着摆了饭,三人同坐,匆匆吃完了,上了茶来接着说话。
傅清溪这会儿才知道越蕊学的园艺家居之道,也是春考名录上书院里有的科目,只是太不常见,还是越栐信不晓得费了多大劲儿打听出来的。那科目寻常也不直接招人,多半是进了他们书院的辅修一个,或者中间发现有这块天分的,便转读那一科。越栐信说这个大概就是最适合越蕊的了,不管到时候考不考得上,至少学的时候开心,那也很好。
傅清溪没见过别家的兄弟姐妹如何相处,只这半天下来,觉着越蕊有这样的哥哥可真是好福气了。
下晌拿了东西回到落萍院,就赶紧摆开阵势干活。把有用的数据都摘录下来,整理过程中有什么灵光一闪的地方也赶紧给记一笔。用过晚饭,继续伏案工作。
夏嬷嬷给端上茶来的时候笑道:“姑娘这去了一趟七姑娘那里,越发勤奋起来了。”
傅清溪笑道:“时不我待啊,没法子,从前浪费掉的日子太多了。”
待到夜深,不得不歇息的时候,那拿回来的材料也看了一多半了。想想从前耗一晚上就翻三四页书,还不定记没记住,怎么如今就这么厉害了?果然这自己想学的同不得不学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若是换了从前,说不定就想趁着气势,一鼓作气熬个夜把这些材料都看了才好。可如今的傅清溪却不会这么做了。为什么?就年上那几日不得不守岁熬夜,好几天都没缓过来。倒不是身子骨的事儿,实在是Jing神头脑的影响太大。连着熬夜晚睡了几日,白日里醒着也没Jing神不说,连干劲都少了。做什么事情总是提不起劲儿来似的,晚上想着明日要如何如何,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起床,什么都做不成。脑子也钝了,心里也老迷迷糊糊的。便是白天补了觉也还是不行。
后来她害怕自己这样是又要回到老路上去了,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晚上早睡。外头有鞭炮声便用棉花堵住耳朵。有两回柳彦姝玩得不尽兴来找她,结果她都已经睡熟了,直叫柳彦姝喊“真是个老婆婆了!”可也奇怪,连着三四天这么睡来,这Jing神头和干劲就又回来了!从那之后,她虽用功,却是绝不肯再熬夜了,更别说为了嬉戏玩乐不睡觉这样的事。
第二日照常上学。如今都分了班,这华